姜初七冷眼扫了她一眼:“问你话了吗?”
白周绣掩面低泣:“初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姜初七,你什么态度?我妈再怎么说也是你长辈。”姜婉婉搀扶着她,出声帮腔道。
“这么多年,也就是我妈一直在隐忍,由着你们母女俩作妖,疗养院那边说要钱就要钱,伤了人,还得赔偿,爸公司忙的时候都是我妈一手去办的,我妈做到这份上就够容忍的了,你还想让他怎么着?连句话也不能说?”
“委屈?”
姜婉婉:“姜初七,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活的委屈?”
“委屈你们也得忍着,这都是你们该受的。”姜初七本没想跟她们撕破脸皮:“当初我妈还好好的时候,你们变着法天天欺负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的那些事,也就是他……”
她指着姜承君:“他眼瞎,看不出你们的伎俩,我妈眼里不容沙子,被你们逼走,逼疯,你们母女俩登堂入室,你别忘了,你刚开始姓的白,是后来才改姓的姜。”
姜初七还小的时候,见到白周绣带着姜婉婉找上门来,那个时候阮秀莞还没生病,回来就跟姜承君大吵了一架。
后来,他们两个吵架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再后来,阮秀莞决定要和姜承君离婚,带着她独自生活。
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姜承君都没能出现在她们母女的生活,小的时候还会问起,慢慢长大后,姜初七提都不会提。
如果不是因为阮秀莞生病,姜初七不会带着她回来找姜承君,日子更不会过成像现在这样。
被姜承君当成棋子利用,过这种她厌恶的日子。
白周绣哭出声:“老公,我知道初七这孩子心里有气,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她们母女的,我们是因为太相爱,没办法分开,这么多年,我们努力也是为了让她们姐妹俩,为了让她妈妈过的好一点。”
“公司的事情,尽力就好,实在不行,该申请重组就申请,现在两个孩子现在也都大了,初七不想要做的事情你别逼她,我们还有婉婉。”
这番话……说的多大度。
姜承君心里本来就要烦死了,现在听白周绣这一哭,看姜初七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给扒皮了:“混账东西,跟你那个妈一样,一天到晚只想以为自己为中心,自私自利,给你选好的路你不走,偏偏非得要跟我对着干?祁家长孙怎么比不上那个残废了?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要去给你当后妈,你以后后妈好当的了?”
“老爷……”
姜承君:“干什么?”
“有客人来。”
佣人的话落,客厅里的姜家人随着她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男人穿着黑色的手工定制西服,尽管是坐在轮椅上,依旧遮掩不住他的大长腿,双手松松搭在轮椅的扶手上,深邃的目光落在穿着一字肩长裙的姜初七身上。
看到他的时候,姜婉婉的眼神闪了两下。
姜承君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僵硬,他走过去,讪笑道:“三少,您什么时候来的?”
祁时宴坐大轮椅上,淡然的说道:“就在你刚刚说我这个残废比不上祁家长孙的时候。”
姜承君尬笑:“您……您听错了。”
就是听着了,也不能承认。
祁时宴看向姜初七:“傻站在那儿干吗?过来啊。”
姜初七挪到他面前:“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知道我太太被人欺负了。”祁时宴抬眸,含笑的桃花眼里尽是冷意:“姜先生,我太太做了什么事让你对她破口大骂?我虽是个残废,但我好歹也是祁家人,就让你这么不满?”
“哪能啊。”姜承君现在有苦说不出:“您和初七的事儿我是今天刚知道,这不情急之下,话就有些……过了,为人父母的,自然是希望孩子能够风风光光的大嫁。”
祁时宴了然:“祁梓霖当初答应了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