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张地转过身想要去阻止姬月,却见姬月一把掐住那老头的脖颈,将人按在地上。
整个人的动作不过就在一息之间,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
而那老头在看到姬月的时候更是活像见了鬼般惊恐,就连被姬月掐着脖颈也顾不得,颤巍巍的指着姬月,“你……是……你……”
连话都说不清楚。
可是姬月却没有耐心和他说话,抬手打在老头的脖颈,就见那老头头一歪。
李珏看着这样弑杀的人想到那天晚上在北疆的事情,有些唬着了。
“你们还真是什么人都敢往东陵带啊。”姬月盯着李瑜和李珏两人,“也不怕将你们东陵折个干净。”
“他……你什么意思。”
最先回过神的是太子,他瞧着一个两个都是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免也是起疑。
姬月嫌恶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人,“他炼制蛊人疯魔,北疆都容不得他,你们却敢将人往东陵带。”
人蛊和蛊人的区别,当初李月含也只听到姬月说过人蛊。
大约就是人养蛊和蛊养人?
太子瞧着地上躺着的人似乎想起什么,“当初北疆和北苑好像也和蛊人有关。”
还不算是无可救药,“他干的。”被卖到北疆的人是不少,可是这些年来要少了很多。
要知道离北疆最近的莫过于东陵和北苑,当年被卖到北疆的人虽然大多数都是中原人但是大部分都是北苑的。
其中的弯弯绕绕过了这么多年也不足为外人道也。
但是其中就有地上躺着的这个人的手笔。
当年北苑之所以会对北疆动手,一来是因为北疆日益冒头掐尖,谁都知道北疆善毒善蛊这种东西玄之又玄,北疆人更甚,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北疆各种高手都有自己的独门绝技,除了自己旁人没得解。就连羌国的剧毒藏七,听说也跟北疆的毒有关,但是其中真假不得而知。
第二便是当年北疆炼制毒蛊疯魔,竟然以人试炼,他们用的都不是北疆自己人而是从外面拐进北疆的中原人,不分男女年幼。
当年北苑深受其害,所以才对北疆动手。在那一战之前,北疆人心涣散但是自那一战之后北疆再无分裂开,像是拧紧的麻绳一般。
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北苑让北疆成如今这般。
明明他们说的话李月含都能听得懂,可是她却又觉得自己被他们隔离开,听得云里雾里的。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当年事情的促使者,那么必然是不能留的。还不等太子开口就见旁边的李珏捂着心口撑着桌子。
再观姬月手指敲打着似乎有着规律,太子脸色一变,看向躺在地上的人更是恨不得将人拉出去杀了。
不用多说便知道李珏身上的东西必然是出自地上人之手。他还没气恼多久便觉得身体不适,连他也未能幸免。
两人吐了一口血出来,那血呈黑色,血中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只是还没多多久便消失在血泊里。
“这个人不能留。”太子指着地上的人,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一个。
甚至是……姬月。
李月含挡在姬月身前,“皇兄,不是姬月,不是她。”
她纵使不知道皇兄的想法但是她也该知道到,同样都是北疆人都会遭受置疑。更何况姬月还是北疆的祭司,能力是无可否认的。
“阿稚,她非良善。”李瑜原本想说的不是这句话可是这终究是阿稚所爱,他也说不出折辱姬月的话来伤害阿稚。
姬月垂眸看向身前的女子,她并不厉害换成任何一个人都能将她打倒可是她仍然不顾一切地挡在她身前。她身躯并不宽厚,可是她却将她护的很好。
姬月抬手将同女子青丝缠绕在一起的流苏解开,扶着女子的肩膀,“我将人送回北疆,这是北疆的家事。”
听到这话的李月含猛然回过头讶然得望着姬月,看着她,可是姬月说的很认真,没有一丝迟疑。
她的心跳的缓慢,像是凝滞般,明明快要入夏可是她却觉得手脚冰凉好像回到她最不喜欢最难挨的冬天一般。
“你说什么?”李月含没有质问也没有凶姬月,而是很轻柔的询问着姬月,让姬月给她一个答复。
之前不是还说要和她在一起的吗?不是说好了再等几个月,等她及笈吗?
不是,这才过了多久?
女子委屈的样子却又始终忍着累意的模样,让姬月无奈,姬月抬手抚摸着女子的面庞。拇指指腹将女子面上的泪水抚去,轻声细语道:“我怎么会离开你,公主在东陵稍等我些时日可好。”
“当日离开北疆有些匆忙,许多事情还需要交代。路途颠簸唯恐公主受不住,此番正好逮到他,将人押送回北疆。”
她看到小公主明明委屈的不行却仍是倔强的不肯哭的时候如何会想不到小公主是误会了。
可是刚才的害怕对李月含的有影响的,她仍然是不太信,“真的吗?”
姬月点头:“真的。”
“我会回来,等着公主娶我,我保证。”她捧着女子的脸,于女子额头落下一吻。
旁边存在感稍低的两人轻咳。
可是姬月充耳未闻。
李月含推搡着姬月,然后后退几步,白皙的耳垂血红,脸上也带着薄红甚至是还越演越烈。
“那这人就交给你,你自己看着办。”
姬月要离开李月含必然是不舍的,李瑜和李珏离开。
没有再打扰两人。
女子面上的绯红还未曾褪去,姬月握着女子柔荑,“公主怎么总是喜欢胡思乱想。”
明明她自己舍不得离开,可是小公主总是害怕。
患得患失的不该是她才对吗?
怎么她和小公主两人完全颠倒过来。
小公主活想像是害怕她红杏出墙,抛妻弃子的负心人,可是这个应该是她担心才对。
毕竟小公主身边的不乏优秀之人,她生怕自己一个没看严,小公主便被人拐走了。
“可能是你不太老实。”李月含自然不会说自己因为太喜欢姬月,害怕姬月会因为她父兄的为难而抛弃自己。
这话说出来也太没面子了。
姬月轻笑,明明她什么也没干,身边没有熟稔的人,却还说她不老实。真真是冤枉死她了。
“我的错,我日后乖巧些,公主多些怜爱可好?”
李月含面上一红,“谁要怜爱你。”
然后快步离开亭子,过了这么久还是没习惯姬月偶尔不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