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慧秀消失了?
沈风华没绷住,笑了一下。
众人:“???”
沈风华回过神也觉着自己这样是不太好,火速的变了脸,沉痛道:“这事儿属实吗?”
要是属实的话,晚上就去黑市弄只小母鸡来炖炖。
这玩意,不得好好庆祝一下。
千万别说沈风华心黑啥的,沈慧秀实在是太狠了,刀子不捅到自己个儿的身上,那是不会觉着疼的。
她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就全当是老天开眼,给世界上清除掉一个祸害吧。
想想,也挺好的。
沈母大受伤害,看着沈风华这般神情,带着批评的意味道:“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就算是慧秀以前有再多的不对,现在人命关天的事儿,你还笑得出来?”
她沉痛的,泪眼朦胧,“我现在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里头是不是黑的。”
沈风华:“?”
说这屁话?
“把我的心挖出来?”沈风华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那你还是先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看看,看看是不是心都长在咯吱窝上了,偏的没边了,我不搭理你,你还不知足,现在还来找我的茬儿。”
沈风华没犯事,她理直气壮,“要不要脸啊!她去援建跟我有啥关系,人丢了,也跟我没关系啊!”
确实,沈风华字字句句都在理。
街道办主任看沈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有些恼了,你说说这都是怎么个事儿啊。
让你来帮忙,不是让你来添乱的。
“好了你闭嘴!”对着沈母大声呵斥,而后扭过头,又一脸淡定的看着沈风华,‘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就是之前搜集证据的时候,问到了,你们俩是在火车上偶遇了的,而且,期间,还发生了争吵。’
他直勾勾的盯着沈风华的脸,“这个消息属实吗?”
事实如此,沈风华也没啥好狡辩的,“对,沈慧秀嘴巴臭,三番两次来招惹我,我没忍住,就给她收拾了一顿,不过我没动手。”
“然后呢?”
“然后我就不知道了,”沈风华耸耸肩,“我中途就下车了,火车上很多人都能给我作证的,”沈风华想了想,“我记着棉纺织厂的韶秀丽,邵主任当时也在的,她能作证,我下车的时候,沈慧秀还在火车上活蹦乱跳。”
“是的,我们已经和邵主任联系过了,”小主任对着沈风华的态度堪称和颜悦色,“我们这趟过来,一方面是例行询问,另一方面就是想问一下,沈慧秀平日里还有得罪人吗?”
哎哟,这话说的,沈风华扑哧一声笑了,“这话您问我没用,我之前跟她虽然是以姐妹相称,但说白了,感情就跟大马路上陌路人没啥差别,她一张嘴就是刺儿。”
提及此,沈风华微微翘了翘唇,“在我看来,全世界都是她的仇人。”
小主任:“……”
“行,那我们就先走了。”
打发走了一行人,沈风华把门关上,姥姥看着紧闭的房门,眸子神色乱了乱,叹口气,轻声道:“慧秀这孩子……”
沈风华皱着眉头,沈慧秀失踪了。
不知道为什么,打从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沈风华脑海中浮现的就是王兴达的身影,这可不是个好人啊,按照沈慧秀上火车支援边疆时带的大包小包的行李,她合理怀疑那些都是沈慧秀从王兴达那儿威胁来的。
至于原因么……
沈慧秀不是也打算从自己这儿弄东西不成,反被自己打劫了十块钱么。
她从小就喜欢跟着自己学,把这招学过去,也不是啥太叫人意外的。
更何况,王兴达确实是有把柄在沈慧秀的手里攥着。
沈慧秀被坑了,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会不会把王兴达供出来,也不好说。
脑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沈风华还是不打算引火烧身,这件事是需要解决,但是不能将希望放在那一看就不大靠谱的主任身上。
这个,还得自己想办法。
而且,在没确定这件事跟王兴达有关系的前提下,沈风华不会贸然得罪他。
有句话说得好,宁愿得罪君子都不要得罪小人。
这样的人,就像是阴沟里的臭虫一样,躲在身后,伺机潜伏着,说不准啥时候就给你来上一口,不能一击毙命,那就不要打草惊蛇。
“姥姥,你别难受。”
说到底,沈慧秀也是姥姥的外孙女。
谁知道姥姥摇了摇头,“我不难受,这孩子跟她娘一模一样,都是十足的自私自利,恨不得全世界都围着她转才好,她想要害人,却把自己坑了,那是她活该。”
姥姥说话的语调顿了顿,目光飘向了沈风华,有些心疼的,“姥姥就是心疼你,从小到大,恐怕是没少在她手里吃亏。”
沈风华很难去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她觉着委屈,又觉着高兴。
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人真的毫无条件的站在自己个儿这一边。
“姥姥,不心疼,都过去了,现在咱们的日子,他们可是望尘莫及。”
是,现在的日子是好了,可并不代表以前的伤害就是全然不存在的。
一码归一码。
姥姥也不想多说啥了,她现在只想自己快点好起来,这个世界对她的乖囡囡太坏了,她得活着,长长久久、健健康康的活着。
只要她这把老骨头还喘气儿,乖囡囡就永远有人疼。
“嗯,姥姥听你的。”
祖孙的温情还没一会儿,煞风景的人,又折返回来了。
“砰砰砰!”
这次的砸门,沈母可谓是把吃奶的劲儿都给使出来了,回去的路上,她是越想越憋火,她啥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因而,送走了那些领导之后,她又气呼呼的折返回来了。
“小贱人,小野种,你这个不孝不义的东西,你给我开门,好啊,你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现在,连亲妈都不认得了。”
“这个下作的小娼妇,你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你是无所畏惧!”
口口声声都是一些骂人的羞辱之语。
姥姥气势沉稳,“念平、念安,给太姥姥把鸡毛掸子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