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即便是只睡了两个小时,盛霖的生物钟还是在七点把人叫醒,身旁的池肆睡得正香,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攀到自己身上。
池肆睡觉不老实,经常一觉醒来会把盛霖挤到床的边边上,被子掉下去一半,盛霖还要拽上来给人盖好。
现在也是,盛霖给人盖被子的同时还要注意别把他弄醒,池肆一条腿极其霸道地搭在盛霖腰上,一只手钻进盛霖的睡衣里摸到人胸肌上。
他下半身侧着,上半身趴着,睡得跟拧巴在一起的麻花一样
盛霖无奈的笑笑,小心在池肆额头上印下几个吻。
昨天,应该是今天的凌晨,刚刚把搜集来的有关池肆的有利证据发到网上,现在应该已经有结果了。
盛霖承认现在不想起床,即便自己被池肆挤到狭小的领域睡得并不算多舒服,可是有池肆抱着,就算被挤下去了他都能笑出声来,顺便夸一句“阿肆真棒”。
挣扎了几分钟,盛霖听见不远处手机“嗡嗡”震了几声,终于恋恋不舍的把池肆环在自己腰上的腿拿下去,拿出来池肆摸在自己身上的手的时候,睡梦里的人突然收紧手。
刚刚摸在胸肌上的手下意识的攥紧,盛霖捂着胸口“嘶”了一声,胸肌上多了几道红印,和昨晚的吻痕混到一起,显得格外暧昧。
他抓着池肆的手,看了看指甲,又在手上磨了磨,低声道了句:“小猫爪,该剪指甲了。”
身前没了盛霖,池肆不满的动了几下,无意识地用手挡住眼前的光。
盛霖给人盖好被子,又把遮光的窗帘拉了拉才离开卧室。
有林柯和程南等一行学生整理的资料,网上的那些舆论瞬间变了风向,面对逻辑完整,证据链清晰的指证,网上那些不实言论确实少了不少。
盛霖洗漱中跟公司的刘秘书拨通了电话,吓得刘秘急忙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时间,又松了一口气。
电话响了一阵才被人接起,盛霖能理解,毕竟昨晚为了这些证据链的完整,大半个公司都一宿没睡。
“辛苦了。”盛霖拿着手机走向书房,声音丝毫没有晨起的迷糊。
“不辛苦不辛苦。”毕竟【拾林】一次的加班福利是平常时薪的三倍。
经过这次风波,【拾林】转了不少热度,连带着公司股票都回升不少。
这并不是一笔小数目。
说完公司情况,刘秘的底气都多了不少。
但他们盛总似乎丝毫没有什么喜悦情绪,只是淡淡道:“接下来联系相关部门,彻查这次舆论里煽风点火的账号。”
“盛总,查他们干什么......”毕竟舆论已经过去了,那些账号早就融进了十几亿的网民里销声匿迹。
要查清他们不仅不会挣钱,还要搭进去不少经费和人力。
盛霖走到书房门前,冷声道:“起诉。”
刘秘战战兢兢地挂断电话,把盛总的消息如实传给公司。
门锁咔哒一声开启,盛霖第一眼就看到了书房里的密室门。
昨晚没回来,阿肆这么无聊嘛,都来逛自己的书房了。
果然,阿肆还是想多了解自己一点。
关注点清奇的盛总一扫刚刚的不愉快,步伐轻快地走到密室门口。
密码锁上还留着昨晚池肆试过的密码,盛霖低头查看,第一个就是自己的生日。
盛总更开心了。
三次密码都没打开,怪不得阿肆生自己的气。
他低头操作一番,把“040812”的密码改成池肆的生日。
【CORRECT】
密码锁解开的一瞬间,那扇防盗门应声弹开,盛霖做了几个深呼吸的动作,打开门,里面像是一个杂物间,角落里对了几盘磁带,都落灰了,但房间中间的东西却很干净,重视程度显而易见。
外面的光照进密室的一刹那,墙壁上的东西都看得清楚。
三面墙上,密密麻麻都是池肆的照片,有一张泛黄的旧照片被裱在玻璃相框里,上面几个大字有点模糊,看字样是【2003XX福利院合照】。
盛霖的目光熟稔的掠过其他小孩,锁定在角落里的两个孩子身上。
最边上的孩子低垂着头,那是自己,他手里拿着一只千纸鹤,虽然千纸鹤在照片里只是几个模糊的白色像素点,但盛霖毫不费力的在脑海中勾勒出它全部的细节。
他的手被旁边另一个小孩握紧,两个人的脸已经模糊成一片。
盛霖走近,他看着自己身边的小孩。
“阿肆,好久不见,现在,我们还在一起。”
临走前盛霖踢了踢门口堆放的几盒落灰的磁带,以免他绊倒未来可能回来参观他小世界的池肆。
——
池肆醒了但依旧眯着眼,躺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
旁边的盛霖也动了动,正午的阳光让盛总眉头微皱,随后把脸埋到池肆怀里营造出一片黑暗。
“阿肆,困...亲我......”
池肆揉了揉怀里的脑袋,声音懒懒地:“几点了?”
盛霖把头埋得更深,还在池肆身上蹭了蹭,不过并没回答池肆的问题,只是执着道:“......亲亲。”
“你不上班吗?”
“......亲亲。”
“行了,该起床吃饭了。”
“......亲亲。”
“行行行亲亲亲。”池肆拽出来盛霖的头,第一下还磕到盛霖鼻子上了,伸手给人揉揉,低头继续。
顾虑到盛霖唇有自己上次咬破的伤口,这次池教授亲得意外的温柔。
得了便宜的盛霖笑得更灿烂了。
池肆捏了捏盛霖的脸:“都没刷牙你还亲的下去。”
盛霖抿唇埋到池肆怀里:“阿肆,亲得好舒服。”
“放p......”,池肆脸红了,他按住盛霖要抬起来的头,“别看,睡你的。”
池肆伸手拿了自己的老年机看时间,果不其然,已经快一点了,自从跟盛霖来到酒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干,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吃喝拉撒...做。
自己快废了。
好像这几天连楼都没下,吃的都是一个电话让盛霖带上来。
自己工作这么多年还没这么摆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