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霖身体素质一向不错,之前哪怕病了也能硬撑着工作,更何况只是简单的发烧。
但现在盛霖抱着池肆窝在床上,手里拿着电话,一脸怡然得躺在被窝里摆烂——
“盛总,咱的股东大会……”
“生病了,推掉。”
“那咱的工作汇报……”
“病了。”
“好……”
刘秘书拿着笔在工作安排上连划了几个黑线,满脑子都是“推掉”,她欲哭无泪的挂断了跟自家总裁的电话。
盛霖抛下手机满足地趴在床上抱着池肆,像吸猫一样在人身上到处亲。
“阿肆,我好难受…我病了,你来亲亲我。”
池肆正看着网上教程学做饭,没空理委屈巴巴的盛霖,把手放到人头上胡乱揉了揉想 :“你别闹。”
盛霖不屈不挠:“……亲亲我。”
池肆摸摸他的头,还好退烧了,不然真傻了。
“行行,亲你。”
池肆侧过脸在人下巴上碰了一下,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
盛总很不满意。
看了眼不专心的池肆,盛霖把下巴垫在他肩上,得寸进尺道:“那今晚加一次。”
池肆看着手机,只顾着看百度发烧患者忌高蛋白,忌油腻,忌辛辣……
他对盛霖随口敷衍:“行行,加一次。”
盛霖勾唇:“那现在就加。”
“行行,现在就加。”
池肆确定好菜谱,还没反应过来被人摁到床上,他看着笑盈盈的盛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连忙抬手打住。
“卧槽,你tm发烧呢盛霖,别闹了。”
“你答应我的……”盛霖不肯放手,偏烫的肌肤贴着池肆磨蹭。
池肆怕一来二去这人又惹火,赶忙给人捂到被子里:“你行了,别整天跟发qing一样。”
他都数不清这两天盛霖按着自己来了多少次,每次他以为要结束了,盛霖就咬着他的耳朵又是一副受委屈的样子:“你说了加一次的……”
他说的加一次,在盛霖那里就是n+1次。
池教授为了保住自己堪忧的腰,在盛霖脸上亲了几口,便拿着手机钻厨房里去了。
——
池教授一走,盛霖脸上温和的表情也消失殆尽了,他拿起手机翻到刚刚信息——
【盛总,我们的人顺着胡吿这条线查到s市的一家地下赌场,是瞿家名下的。】
【另外,瞿墨好像没参与这次行动,但是他弟弟回国了。】
【您说他胡吿背后的老板不止一个,我们认为这个瞿染可能就是逼死胡吿是的那个。】
盛霖看着信息,他脑海中残留一些关于瞿墨弟弟的信息,已知是一点就是那人叫瞿染,成年之前便被瞿家送到国外了,听说这人手段颇为歹毒,道上传闻他像神经病一样。
他眸色晦暗不明,他盯着瞿染这个名字,许久发去一句:【盯紧他。】
——
池肆做饭的动静楼上都听得一清二楚,那人在厨房里一阵叮呤咣啷,时不时还蹦出一句“操”。
盛霖不放心穿好衣服下楼,只看见池肆站厨房里,忽略掉乱七八糟的一堆调料罐和一条即将被炖汤的金枪鱼刺身,暖黄色的灯光还是十分温馨的。
当初这人还是西红柿和圣女果分不清的人,现在还要给他做饭。
盛霖觉得,他好幸福。
走过去抱住池肆的腰,在人耳侧亲亲。
“我来吧。”
“啧,别捣乱。”池肆一把挥开他,紧了紧腰上的围裙,“你刚刚还嚷着不舒服,去床上躺着。”
盛霖看他拿着刀比划两下,顿时心里一紧,瞬间有把厨房那些菜刀锁起来的打算。
偷偷摸摸把厨房几个大点的刀放到柜子角落,刚刚准备切鱼的池肆伸手发现刀不见了,转头看着笑得单纯的盛霖。
池肆挑眉:“我刀呢?”
“用这个吧。”盛霖拿出来一把还没他手掌长的水果刀。
池肆:“……别逼我在你生病的时候打你。”
最后说不过盛霖,池教授被迫用一把小刀切金枪鱼往锅里丢。
盛霖看着自己六万块一斤的蓝鳍金枪鱼被炖汤了一点都不觉得心疼,反倒一脸痴笑:“老婆,你好贤惠。”
池肆脖子被他亲的发痒,歪头躲了一下:“滚,叫老公。”
盛霖埋在他颈肩深吸一口气,自然道:“老公…我好幸福。”
池肆一身鸡皮疙瘩,脸还是不自觉的烧红了。
——
餐桌上,盛霖面前一份爱心三明治加几片白嫩的鱼肉。
面包上的番茄酱被挤得歪歪扭扭,但盛霖就认定这是爱心。
自己盘里的煎蛋形状还算完整,他心道原来阿肆真的会做饭了。
池肆一会在盛霖面前坐着看他吃饭,一会又跑到厨房去,盛霖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直到池肆在厨房怪叫——
“呕…卧槽这鱼也太腥了……”
他跑出来用清水漱口,扭头看着盛霖:“那鱼汤别喝了,我帮你点外卖。”
他记得盛霖做这鱼的时候还挺好吃……
盛霖笑着过来帮他拍拍背:“不用,我吃完了,还不错。”
池肆眉头都皱到一起,他过去一看,一碗连汤带肉果然被人吃完了。
这是怎么吃得下的……
盛霖把碗端到厨房,才看见锅里六七个被煎的乱七八糟黑乎乎的蛋,上面还有池肆的牙印,原来自己盘子里的是池肆挑出来的唯一还算成功的煎蛋……
池肆看着被喝完的鱼汤,心里五味杂陈:“盛霖,我是不是很笨,连饭都不会做……”
盛霖看着满锅煎蛋,又看了看一脸愧疚的池肆,心里猛地一紧,他把人揽到怀里,亲亲池肆的唇,上面还有糊掉的苦味儿。
“没,我的阿肆最聪明了。”
池肆撇嘴:“......骗人。”
——
郊外的【墨染】,这是瞿家二少第三次来这里,很多人还是第一次见瞿染。
这人和他大哥长得完全不是一种类型,甚至连相似都说不上,有人传言他和瞿墨同父异母,但没人知道是真是假。
瞿墨长相偏成熟,瞿染经常形容他是拿一串手捻的装逼伪黑道,而瞿染长得很邪性,让人看了后背发寒,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人长得不错。
瞿染正坐在沙发上,他脚边跪了一个哆哆嗦嗦的人。
皮鞋铮亮的鞋尖挑起那人的下巴,瞿染喜欢脸上这种恐怖的表情,真是不错。
他笑着露出森白的牙,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一样:“谁让你来的?”
那人脸上吓得煞白,依旧没有回答。
瞿染颠了颠手上的刀,闪着寒光的刀剑贴住那人的脸:“不说话?让我猜猜……”
“是瞿墨?不会,是大哥的话早就一脚踹开门把你带走了…我才猜你老板不知道你被发现了…所以是,盛霖?”
那人依旧哆哆嗦嗦的跪着一言不发,只是眼底的恐惧愈发浓烈。
瞿染笑得更深:“OK fine,明白了。”
“是盛霖啊......”
他眼睛眯起来,打了个手势旁边便闪出了几个黑衣人把地上这人拖出去。
瞿染好像想到了什么,手指快速在平板上敲动,随即手里的刀猛地刺到沙发里。
“找到了,小可爱。”
平板上是一个GPS定位地图,一个红点在上面闪动着,是郊外那座【拾林】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