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来得匆忙,池肆胡乱套了一件纯色低领卫衣加牛仔裤,现在报应来了,自己一脖子盛霖啃出来的草莓,愣是早上没看见,还是进了门程南提醒他的。
“老师,那个,师母也这么猛啊......”程南自从上次被池肆忽悠后,心里一直以为池肆才是1,而且坚信不疑。
池肆瞬间反应过来,但出于老师的职业素养,哪怕他在心里把盛霖个狗骂了八百遍也没表现在脸上。
只是面对台下拿手机拍照的人道了句:“照片别往网上发,影响不好。”
池肆心里翻白眼,其实他怕的并不是影响不好,是那个噩梦般萦绕在他脑中的同人。
他觉得发出去用不了半天,自己在贴吧同人文里连孩子都能给盛霖生108个。
然而池肆低估了网友的速度,有手快的把照片发到【盛肆】贴吧的半小时内,一篇新鲜出炉的同人文悄然问世——
【《隐婚99分,盛总的落魄小娇妻》
内含ABO,囚禁,生子,高H,无三观纯肉文
99米大床上,盛霖单手轻挑起池肆的下巴,低哑性感的嗓音在池肆耳边响起:“宝贝,乖乖喝下养胎药,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池肆红着眼,两颊一片陀红,语气轻喘又微微抗拒:“不要,求你......”
池肆哭喘着求饶,奋力想从盛霖手里爬出来,却在下一秒被人握着腰拉回去,银色铁链扣住脚踝。
盛霖痴迷的吻住池肆的脖颈,语气黏得几乎拉丝:“宝贝儿,你好香”......】
池肆看完两眼一黑:妈的......
池肆拿着手机的右手因过度羞耻不住收紧,骨节都因用力有些发白,效果类似脚趾抠地。
果不其然,一张让人想入非非的图配了一个四千字的同人,看得人面红耳赤,更有甚者开始在评论区给他俩的孩子起名。
他放大那张图片,清晰的看到自己脖子上一片红痕,不止一个,大小不一,一直蔓延到领子下面,他又想起来那晚在四十四楼的事,他甚至能回想起来每个吻痕的触觉,不健康的画面以上帝视角呈现在池肆脑子里,他脸上红晕慢慢爬到耳朵尖。
他又看看那篇小h文,该说不说这小东西挺带劲,池肆默默在作者头像旁点了关注。
正看着手机愣神,他没注意到由吵闹突然安静下来的教室。
“池老师,该吃饭了。”盛霖正靠着教室前门的门框,含笑看他,丝毫不顾及旁边起哄的同学。
池肆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做贼心虚关上手机,此时的始作俑者还一脸无辜站在门前,大大方方等自己吃饭。
同学们看两人的眼神愈发暧昧,池肆不自觉的缩脖子,妄想把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印记挡住。
md,让我难堪你是心高气傲,出了这门你是生死难料。
盛霖看他别扭的样子笑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池肆抬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小声回他:“没事,被狗啃了。”
推着盛霖出教室门,这一小动作直接引得班里学生小声尖叫,池肆轻咳一声,欲盖弥彰大声道:“程南,那个下午实验室的事儿你去找林学长。”
程南突然被cue,愣愣道:“啊?哪个林学长?”
“大三,林柯。”
——
瞿墨也刚下课,学生三两成群走出门,小声嘀咕两声:
“今天瞿教授心情不好吗,我觉得他好凶。”
瞿墨一身黑色西装配细框金丝眼镜,正在讲台上整理教案,手机一条未备注号码发来消息——
【瞿爷,昨晚那人查清楚了,叫林柯,林氏集团的二公子,据说是私生子,八岁那年才被林家接回去,不太受待见。】
【他学习不错,在艾大上学,今年大三,药学专业。】
【他专业课老师是池肆,就是您找的那位,据说还是在池教授实验室里帮他做项目。】
瞿墨眸色依旧淡漠,说起林氏他很熟,s市不过几家家族企业,不过现在林氏已经濒临破产了。
林可,林柯,这么说他昨晚爬床的原因是想让瞿家救救他们的家族企业?
有意思,他半眯起眼,印象里在林家确实有一个不怎么受待见的小孩,以前他去林家的时候那小孩总是躲在二楼楼梯拐角,不敢下来见人,总是偷偷看着会客厅像个受惊的小仓鼠一样。
瞿墨简单回了个【好】,林柯还是池肆的学生,而池肆还债很大部分来自专利费,瞿墨摸出林柯早上留给自己的字条,沉思一会儿又给林毕发去消息:
【把他联系方式给我。】
——
艾大的食堂也是顶尖的奢华,特别是第一餐厅的贵气程度不输外面五星级餐厅,这些都是那些自称投资商的学生家长用钱堆出来的,自家孩子吃好才重要。
本来盛霖想着回家给池肆做饭,池肆斜睨他一眼,铁了心跟这人对着干。
放好教材又给自己套了个围巾遮住脖子上的草莓,显然还不满于这人属狗一般的行为,没好气道:“现在回别墅太远了,在学校将就一下吧。”
盛霖抬手给他整理围巾,并不在意自己男朋友耍小脾气,笑道:“可以在你的出租屋,买点食材。”
池肆扯着他的袖子往外走:“行了,别折腾了,去一餐。”
池肆很少来一餐吃饭,主要原因是太贵了,不过好在盛霖吃得惯。
这里已经看不出是大学食堂了,四面落地窗,窗外绿化做的极好,赏心悦目,池肆看着远处高挑的人,举手投足一种高素质钻石王老五的气质,果然,这人放哪都好看。
池肆正盯着盛霖出神,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瞿墨。
“池老师,好巧啊。”
这人是为数不多池肆不讨厌的老师,他家有钱人人都知道,但身上没有多少纨绔富二代的气质,文质彬彬儒雅随和是池肆对瞿墨的第一印象,哪怕现在依旧是这样觉得。
“好巧。”池肆转头,勉强露出一个自认为礼貌的表情。
瞿墨手上还举着半杯红葡萄酒,应该也是在这儿吃饭。
两人寒暄几句,瞿墨并没有越界询问关于盛霖的事,但是抬手帮池肆整了整颈上的围巾,这个举动有点暧昧,很像年上的男友给自己爱人整理衣服。
池肆很不自在,他跟瞿墨也就是普通同事关系,没熟到这种地步,他不自觉的往后撤了一步,用手自然的挡住瞿墨进一步的触碰。
“池老师的衣服跟围巾风格不太搭。”瞿墨笑了笑,识相放下手。
池肆“嗯”了一声,语气听不出喜怒。
他心道当然不太搭,这条围巾是他从盛霖工位上拿的。
瞿墨依旧绅士,笑得儒雅:“Burberry这条围巾可以配同款的羊毛衫,我朋友刚好是搞奢侈品的,池老师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送......”
“不必了。”
瞿墨话没说完就被人毫不留情打断,池肆回头,刚好看见选餐回来的盛霖,脸色还有些阴沉,漆黑的眸子紧盯着瞿墨。
他左手揽着池肆向后轻微向后撤,还低头给池肆整了整围巾,故意在瞿墨碰过的地方掸了掸,语气说不上哪里奇怪,好像有点委屈:“这里,没遮好,露出来了。”
他指池肆脖子上的吻痕。
池肆有点疑惑盛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他觉得三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很快池肆就反应过来,这微妙的气氛主要来自盛霖对瞿墨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