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灵儿:“……”
南景就见洛灵儿瘪着嘴巴,眼睛还一撇一撇的,极致委屈。
南景:“到底咋了,你说啊?他真敢轻薄你,我马上去剁了他。”
洛灵儿摇头,扑到南景的肩膀上。
耳边很快响起了洛灵儿支支吾吾的声音,“他都抱了我好几次了,我不干净了……”
“噗!”
南景没忍住笑出来了。
还是安慰道,“别难过了,下次我让你抱回来了,给他下点毒,让他任你摆布怎么样?”
洛灵儿直起脖子,大眼睛水汪汪的并且认真的问道,“南景你说真的?给他下毒?任我摆布?”
南景:……!……。
她只是说笑的,这妮子还真当真了,特别是这双灵动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她,她怎么拒绝?……
南景思忖半晌,面容严肃且认真,“现在最最重要的事情,那那就先解决狗官的事情,你的事情先放一放,回头我一定帮你好好收拾他。”
孰轻孰重,洛灵儿还是分得清的,“好,那现在狗县令那边的事情咱们怎么办?”
“说来好像也怪我,我好像扯你们的后腿了。”
洛灵儿渐渐低下的情绪,眉眼间都散发着自责。
南景攥着她的肩膀,平声安慰道,“别胡思乱想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体,就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
洛灵儿乖乖的没有反驳。
日落西山。
秦直在门口守了一日,南景和洛灵儿在屋里守了夏竹一日。
“南景,你看,你看,夏竹的手指动了。”
想事情出神的南景,被洛灵儿这一咋呼,也是微不可察的激灵一下子。
夏竹的指尖缓缓抬起,南景轻缓的将其握住,俯身靠近,“夏竹,你是不是醒了?”
握着夏竹的手,南景明显能感觉到夏竹的身子轻微的颤抖,“夏竹你先别急,你的眼睛受伤了,你看不见,你现在很安全。”
听到南景熟悉的声音,夏竹昏迷前恐惧才慢散去。
南景收紧了手,看向夏竹有些皲裂且发白唇瓣,微微颤动,“南姑娘…我”
“你嗓子不舒服就先别说话了,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一定宰了那狗官,给你报了这下毒之仇。”
“我……”夏竹想说话,嗓子的痛感,她有心无力。
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缓缓划过她的嗓子,启唇的时候,那痛感从嗓子里蔓延开来。
嘴边有温热的触感传来,接着就是南景的声音,“先喝药,你的嗓子会舒服一些。”
南景耐心的一勺一勺耐心的给她喂药,时不时擦着溢出唇角的药液。
“夏竹,这药苦不苦?”
耳边突然出来一句突兀的询问。
不等夏竹反应,南景就把洛灵儿轻轻推开,“你真的傻了?药哪有不苦的?”
洛灵儿:……
县衙那边。
县令尽管是丢了人丢了钱,他现在却丝毫不急。
能把暗室的金银财宝悄无声息的偷走,自然是有点本事,也不容小觑。
所以在用在夏竹换东西之前,县令就叫人给夏竹下了剧毒,三日之内没有服用解药,就必死无疑。
县令现在喝着茶,坐着等,只要想要解药,那南景就一定会去找他的。
千万万算,县令没有想到南景轻而易举就把夏竹身上的毒给解开了。
等夏竹稍微有好转,秦直还抽空去铺子那边,看看进展那如何。
其余时间都盯着县衙那边的情况。
第三日的最后一晚上,县令坐立难安。
不解又迷茫,怎么回事啊?
当时那女人可是顶着万箭齐发都要救走抓来的人,再没有解药那女人就死了,难道对方见钱眼开,不管同伴的死活了?
这两日也派人出去查看了,好像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南景也奇怪着呢!按道理说。
她抢县令这么多银子,夏竹她救走了,不应该这样安静才是,
怎么也得派几个人来杀她们才是,但是却丝毫动静都没有,怪事了。
秦直这两日蹲守的消息,县衙里面风平浪静,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南景坐不住了,她得去县衙看看,不行就先杀了狗官助助兴。
现在是两个病患, 秦直得留下来照顾她们,她得孤身去一趟县衙。
门外,南景跟秦直说了自己的打算。
“南姑娘,你小心些,以防有诈。”秦直复杂的情绪提醒着。
南景怕洛灵儿跟夏竹担心,就没让她们俩知道。
“秦直务必照顾好她们。我很快就回来。“南景嘱咐完就下楼离开了。
避免被查到行踪,连累了秦直她们几个。
南景是从后院直接上了房顶,绕了一些路,才去了县衙的位置。
天黑好办事。
她现在挂在院墙外面的树上,静静的听着周遭的情况。
很安静,除了一些昆虫鸟兽的叫声,就没有别的了。
她才越过的院墙,上了房顶,找到书房的位置。
里面灯火通明,窗户上面还隐约映照着两个身影。
南景悄无声息的塌瓦过去,聆听着里面的动静。
是有人在交谈,但是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她是来杀人的,不是来听墙根的,宁可错杀,也不放过,这狗官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杀了也就杀了。
南景起身准备下去,视线里赫然出现一个黑色身影,卓立的身影在不远处看着她。
原本她以为是狗官的人,她看了个仔细才知道是洛灵儿嘴里那个变态。
男人环着双手,那双清亮的眸子,就是在黑暗中,南景也能看到点点星光。
南景不认为他是敌人,因为他此刻身上的气息除了冷漠之外,没有丝毫敌意。
南景缓步朝他走去,防备自然是不能少。
“你怎么在这里?”南景开口的询问没有什么情绪。
君夜寒巍然不动,薄唇内缓缓吐出几个字,“借一步说话。”
嗖!!
南景:……!!
看着已然消失的背影,南景欲脱口而出的脏话,戛然而止。
转而换成了腹诽,“你说借一步就借?我还没答应,真是没礼貌,果然是变态。”
南景心里骂骂咧咧,动作却是朝着君夜寒离开的方向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