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身上没有什么烟味后他才转身走到桌子前坐下,拿起筷子吃东西,临翊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就坐在一旁看着他。
吃饭的时候被人看着,他多少有点不自在,转头看向临翊道:“看我干什么?”
临翊抿了抿唇,才说:“你身上烟味好重。”闻言,他愣了一下把筷子搁置在碗上,抬手闻了闻衣服袖子,并没闻到很重的烟味。
“没有啊,我刚刚在窗边吹了一下才过来的。”他迷惑的将视线落在临翊身上。
临翊眨了眨眸子,抬手揉额头站起来转身走开道:“我去另一个房间,我感觉有些不太舒服。”话落,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临翊就走出去了。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临翊这是嫌弃他?眉毛微微皱着,没什么心情继续吃了,又拿了烟叼在嘴里走到窗边抽。
烟雾缭绕,整个室内都是烟味,没一会,他就不自觉的把一整包烟都抽完了,他看了眼轻轻咳了咳。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很烦,很闷。
江淮把窗户打开想吹吹风冷静一下,顺便把脑子里莫名冒出来的一些想法都甩掉。
他抿了抿唇,吹风吹得脸都僵还是感觉很烦,骂了一句转身坐在床边。
临翊到底什么意思?平时就是不舒服也没有分房的道理啊,这是厌烦了?
不行,得找他问清楚什么意思。
这样想着,他站起身走到原先给临翊安排的那个房间前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门才被打开。
他抱臂看着临翊,看见临翊皱了一下眉,脸色有些冷了,开口:“不让我进去吗?”
临翊站在门口:“你抽了多少烟?”他压下心底的不适回答:“一包,怎么了?你还管这个?”
只见临翊脸色忽然不太好看起来,皱了皱鼻子,手扶在门上半晌,两人僵持着。
“我们今天先分开睡吧。”临翊说完想关门,他愣了一下连忙拿手撑着门,一只脚挤进去,仰头看着对方:“什么意思?”
“就因为我抽烟?我刚刚站在窗台上吹风吹得脸都要僵了,现在脸还是冰的,你告诉我分开睡?你是不是腻了?”江淮就卡在门这里,临翊没法关门。
听见他的话,临翊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茫然挣扎,接着又恢复了有些冷清的样子,唇瓣微动:“你别无理取闹,我只是不想闻烟味,而且我确实不太舒服。”
他听着临翊说的话一瞬间怔住了,无理取闹?他无理取闹?江淮冷笑一声:“这就无理取闹了?以前你天天黏着我,我也没说什么,行,我就知道不会有人一直无条件的站在我这边。”
接着他抬手把手指上的戒指摘下来往临翊怀里一拍,临翊低头接住了戒指。
他收回了脚,冷漠开口:“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算了,我本来也不希望有伴侣。”话落转身就回到了自己房间关上门。
一进门,他就控制不住暴怒的情绪,把屋子里砸得乱七八糟的,最后坐在床上,他抬手揉着胀痛的脑袋。
只是揉着揉着,头疼一点都没有缓解,反而更痛了,他随手抓了个东西往地上摔,这才感觉好一些。
他叹了口气,眼眶有些红,江淮站起身慢吞吞的走到浴室,用水洗了把脸就打算躺床上休息一下。
此刻的临翊看着掌心中躺着的戒指,神色有些茫然,不就是分开睡吗?为什么江淮突然这么生气?
临翊把戒指放好,关上门,抬手揉了揉鼻子,忽然感觉头有些晕,连忙撑着桌子站稳。
临翊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就是想不出哪里不对,叹了口气,等头没那么晕的时候才想着明天去跟他道个歉吧。
只是刚有这个道歉的想法,他的头就又开始晕晕乎乎的了,不仅如此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引导他压下道歉的想法。
此刻的两个人,一个生着气,一个觉得另一个生气莫名其妙。
第二天的时候,临翊还是进了江淮的房间,一进去就看到被砸得一片狼藉,皱了皱眉走到床边看到缩在被子里的一团。
临翊抬手轻轻推了推对方,开口道:“江淮,起来了。”被头疼折磨了一夜的江淮基本就没睡,被临翊一推,烦躁的掀开被子坐起来瞪着对方。
“干什么?你烦不烦啊?我不是说了我们两个算了吗?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回你的蓝星去!”他的头发微乱,眼睛布满红血丝,明显就是没睡好。
他压抑的脑袋钝痛瞪着临翊,半晌临翊才皱着眉,冷下脸:“你在闹什么?我哪里做错了?你就要我走?凭什么你说算了就算了?”临翊原本透亮的青蓝色眼眸像是蒙上一层灰,阴沉沉的。
他看着对方,头越来越痛了,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他随手抓起枕头往临翊身上砸过去:“滚!滚出去!别来烦我!”
临翊看着他发疯似的样子,眼底茫然了一瞬后开口:“你真是……”话没有说完,临翊的唇瓣抖了抖,晃了晃脑袋站起身。
临翊转身走了,终究没有把最后两个字说出来,临翊靠在门外,微微喘着气,眼前一黑,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晕得不行。
他们冷战了许多天,连anid都察觉到了,此时的anid正在他的房间里开口:“先生,你为什么和鱼,吵架?”
他皱着眉,抬手揉着脑袋,好像想不起来为什么要吵架了,他好像现在就是莫名的特别不想见到临翊,一见到头就特别特别痛。
而且嘴还不把门,什么话都往外冒,之前连戒指都丢给临翊了。
偶尔他脑袋不疼的时候会想去找临翊,但一见到对方就没法心平气和的说话。
“我忘记为什么吵架了,你别提他,一提我就头痛,我不是让你来跟我说戒默那边的情况吗?老跟我说他干什么?”他烦躁的开口。
anid抿了抿唇道:“好的,先生。戒默那边又有新货品了,而且戒默还总是和一个穿着黑袍戴着面具的人聊一些奇怪的话题。”
“哦,对了,先生,宿离说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你可以去杀了戒默,虽然这个办法是最蠢的,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而且现在的政治状况,他们两个已经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了。”anid一股脑的汇报完后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