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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苦难中成长的小姑娘(1 / 1)


一场风波差点造成,却因为陈桃花这个懦弱女人突然变得强硬而消散于无形。

本来该在风波中倒霉的王学道,不仅没倒霉,反而成为了人们嘴里的“神医”。

因为,按照他所说的方法去做,陈桃花的怪病果然痊愈。

病好后,陈桃花还是没有离开林家,突然间的强硬,是因为被逼到了墙角,她也豁出去了。

吃药的几天内,林振强不停道歉,终究是个心软的女人,陈桃花还是觉得不能离开这个家。一旦她离开了,等待林振强的只有一死。

林振强是她唯一心甘情愿同床共枕的男人,也是她事实上的丈夫,如今有难,她真的不忍心一走了之。

只是,经过此事后,陈桃花在林家终于不再是任人拿捏的委屈小媳妇。

而一手造成这场风波的挫冬瓜,永远失去了接近陈桃花的机会,他无法再去林振强家,陈桃花也再不让他碰。

可以说是真正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挫冬瓜如何能死心?

他试过像过去那样闯入林振强家,嘴上说着来帮干活,没料想,陈桃花出去就喊来了林家本家几个小伙子。

这些小伙子们都是血气方刚,况且他们答应过陈桃花,一见挫冬瓜,也不理会他的求饶,上去就是一顿暴打。

挫冬瓜又试着在陈桃花一个人时进行威胁,结果又遭到一顿暴打。

几次过后,挫冬瓜终于明白,他想利用陈桃花大肚子来收拾王学道,结果被收拾的人是他。

同时,人们对他的印象更加差。

仔细想想,挫冬瓜原本是个光棍,个子矮小,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对他感兴趣。

陈桃花呢?细皮嫩肉的小媳妇,二十八岁的好年龄。

他借着帮忙干活,得到了陈桃花。

林振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结果呢?

挫冬瓜不知足,一边肆意欺负着陈桃花,另一边还想利用她来对付王学道。

假设真成功了,倒霉的可不止是王学道,陈桃花也会倒霉。

挫冬瓜这样做,哪里有半点人性可言?

五性不全的光棍,心思太过歹毒,本来就看不起他的村里人,更加看不起他。

旋涡中的王学道大出风头,全身而退,不仅证明了自己的和桃花的清白,还顺手治了陈桃花的病。

人们都传王学道其实跟他哥哥一样,甚至比他哥哥更高一筹,毕竟他一直读书。

就连王学道都可以感觉出来,人们对他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转变。

过去,人们见面大多都是以二小子,二孩儿,王学锋弟弟称呼。

自打陈桃花被他治好,人们见到他,变得以学道称呼,甚至有人开始上门求医。

治好陈桃花已经几个月,那时候刚收完麦子,一眨眼便已经入秋,地里又该收秋了。

在此期间,王学道婉拒了不少上门求医者,原因是他把陈学廷接到了蟒护坡住,天天一得空闲,就在那边围着陈学廷学习糊纸扎。

陈学廷原本就是个纸扎匠,搬来蟒护坡时,连带着自己的工具以及一些糊纸扎的料都搬了过来。

农村不仅仅只有人去世一种白事,还有诸如办三年、办周年等等白事,来找陈学廷糊纸扎的人并不少。

王学道从开始时的打下手,到现在独挡一面,并且毫不费力。

小伙子是个真正有毅力之人,几个月时间,已经把糊纸扎这种手艺全盘掌握,只等增加熟练度。

王学道不是卸磨杀驴之人,更不是过河拆桥之辈。

当初,他把陈学廷接到蟒护坡住,的确有学着更方便的想法,否则,天天得跑北牛村,会耽误不少时间。

假如他仅仅只是为了学得这门手艺,现在他已经完全掌握,就该找机会让陈学廷从蟒护坡搬出去。

但他当初也是看着陈学廷年迈,一个人住着实在不方便,身边也没有个人,万一生病什么的没人照顾。

所以,他才让陈学廷搬到了蟒护坡,自打陈学廷搬过来的那一天起,王学道的打算就是让他一直住下去,这时候岂能赶人?

秋高气爽,王学道弯腰在地里锛花柴,也就是棉花杆。

收秋和收麦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忙,收麦讲究个“抢”字,因为怕下雨,忙前忙后,大概能持续半月到二十天。

收秋则不然, 需要将成熟作物收下来,后续还有犁地、刮垅以及耩麦子。

每一样都需要时间,时间一般都会持续一个月。

王学道家和这里所有人一样,冬种麦子夏种棉花,一年两季,每到收秋的时候,地里遍地都是棉花。

棉花不像别的作物,像是玉米、花生什么的,把成熟的收回家就行。

棉花上的花桃开的时候不一致,因为其坐桃是分着层的,一层坐好,接着是上层。

开的时候也是分着层,所以更加持续,需要时间更长。

到了秋天种麦的时候,棉花最上层的花桃并不能完全绽开。

得先把地腾出来!

所以,人们把花柴锛下来后,得拉到个地方摆开,使阳光照射,剩下的花桃也全部开完,才算是结束,一般都会持续到冬天。

王学道干得很有劲,根本不直腰,一棵棵的花柴躺在他的身后,嫂子李宝兰和妹妹王学琴紧赶慢赶,总是跟他差着一段距离。

王学琴扶着腰站起,嘟着嘴跟嫂子埋怨:“二哥咋锛那么快?我都快累死了,还是赶不上。”

李宝兰笑,干活有快慢,有人手快,有人手慢,只要不闲,快慢无所谓,这也要比,小姑娘好胜心还挺强。

转念一想,脸上又有了心疼。

别人家的姑娘,有父母疼着,不像王学琴这般,需要天天下地干活。

王学锋在世时,也心疼妹妹,时常让她在家里做饭,不用去地里干活。

自打王学锋去世,学琴明显更加懂事了,地里活总是抢着干。

李宝兰心疼王学琴。

王学道何尝不心疼妹妹,他听到嫂子和妹妹的谈话,直起腰笑着跟王学琴说道:“学琴你停一下,去家里给二哥灌壶水,记住,要烧开的。”

王学琴一脸不解,来时候她带水了,还有半壶没喝呢。

转念一想,姑娘也是聪明,明白了二哥的用意,心里一阵感动,脸上不带出来。

“我不去,二哥想喝水自己烧去,我还得干活。二哥你不是想尽快把花柴锛完,天冷了去割芦苇吗?到时候我也要去。”

王学道莞尔,他的确是这样打算的,这几个月,就等着芦苇成熟呢,等把麦子耩到地里,花柴上的花桃彻底绽开,完全收净,就差不多十月了。

那时候,芦苇也能割了,他要把蟒护坡堆满,不仅仅是用来糊纸扎,还用来扁苇席,那些都会变成钱。

见王学道不说话,王学琴又歪头问道:“二哥,你之前不是想跟大哥一样,成为一个郎中吗?为什么人家来找你,你却不去帮人家看?”

王学道刚要说话,就见赵红兵急匆匆从远处跑了过来,因为太过焦急,竟然在路上跌了两跤。

李宝兰茫然不解,她根本没有见过赵红兵如此惊慌,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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