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梅?你们怎么会认识她?你们和她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后,钱掌柜顺口问了一句。
结果就是这么巧,李雪梅刚去杂货铺买了些便宜的点心,又去成衣坊给陆福生挑了两件衣裳。这才刚走过来,便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钱掌柜,你找我有事吗?”仿佛没看到何翠娥二人,李雪梅这般问道。
“雪梅,这么巧啊!”尽管心底在生厌,可贵根娘还是笑着跟李雪梅打了个招呼。
“嗯。”不咸不淡地应了句,李雪梅便径自往酒楼的后院走去,准备把自己的东西带走。
冲李雪梅这反应,以及钱掌柜和小二哥见怪不怪的表情,何翠娥可以断定,李雪梅和祥来酒楼的关系不错。最起码,她们不是这几天才开始合作的。
此时此刻,贵根娘不敢做发大财的美梦,只想着能挣一点是一点。
所以她又卑微地看着钱掌柜:“掌柜,我们是雪梅的亲戚。你能不能看在她的份上,也把我们的螺蛳给收了?”
“我们付出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辛辛苦苦忙活了一天一夜。你要是不收的话,我们的心血便算白费了。”
但钱掌柜不是乐善好施的大善人,既然这些螺蛳没有什么价值,他又怎么会自找麻烦呢?
“二位,实在是不好意思。你们做出来的东西并没有达到我的要求,所以我不能因为同情而买了它们。这样吧,你们可以去集市附近转一圈,只要价格便宜点,应该能卖得出去。”
确认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何翠娥便没有再坚持下去,直接挑着箩筐噔噔噔地出了门。贵根娘紧随其后,很快就消失在钱掌柜的视线里。
在她们离开之后,李雪梅才淡定地挑着东西,从后院走了出来。
“乔乔娘,刚才那两人自称是你的亲戚,希望我能看在你的面子上,把她们做的螺蛳给收了。”钱掌柜提了一句。
结果这话一出,李雪梅却忍俊不禁,直接笑出了声。
“面子?你们可以去陆家村打听一下,看看我李雪梅有什么面子?呵呵,拜她们所赐,我的名声早就黑透了。”
对于那些荒诞的破事,李雪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随便挑了几件来说。
结果钱掌柜和小二哥听到那些狗血事后,表情相当的震惊,显然没料到李雪梅家的经历那么丰富。
“可以这么说,我们和她家基本已经绝交了,没有了往来的必要。我和她的关系,甚至还不如一个陌生人好呢。”
说到这,李雪梅仿佛想到了什么,笑容陡然变得意味深长。
“钱掌柜,你是因为她们做出来的螺蛳难吃,所以才拒绝和她们做买卖。但她们回到陆家村之后,向其他人表达出来的,可能又是另一层意思。”
“向来爱胡编乱造的她们,肯定会在村民面前无中说有,把责任推到我身上,说是我故意撺掇你拒绝她们。”
“你确定她们会这样说?那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们有什么好处?”钱掌柜有些不信。
“没有为什么,反正任何事情跟我扯上了关系,她们都会借机骂我,我早就习惯了。”
想着待会儿要去老李沟,李雪梅没有逗留太久,很快就离开了。
事实上,离开祥来酒楼之后,何翠娥她们又尝试着去了其他酒楼饭馆。
可连着去了五六个地方,她们要么还没进门,便被人给轰走了。要么被别人耻笑一通后,不得不夹紧尾巴灰溜溜地离开。
本来她们的理想价位是五文钱一碗,但看这架势,恐怕就算卖两文钱一碗,也没有多少人要。
实在是没辙了,她们不得不回到集市那边。毕竟那里的穷人比较多,消费水平也比较低,只要她们把螺蛳的价格再调低一些,大抵能卖一些出去。
何翠娥并不知道,为了挣钱,她和贵根娘在这儿忙得焦头烂额,可他的男人却在别人的床上忙得汗流浃背。
而那个和他男人奋力缠绵的人,正是一口一个好姐妹的俊才娘。
陆俊才的爷爷奶奶已经去世了,爹又去了镇上某个员外家干活,每隔十天半月才回家一次。而他的两个姐姐,更是嫁到了别的村庄。
也就是说,只要陆俊才出了门,家里便只剩下她娘亲一个人。
“怎么样?是我厉害、还是你男人厉害?”心满意足地从俊才娘身上离开,陆金贵不忘在她的腰侧掐了一把。
“嗯……疼,死鬼,你轻点……”双颊泛红的俊才娘轻吟一声,眼眸中有波光流转。
但下一刻,她又娇笑着反问了一句。
“那你说说,到底是和翠娥在一起有意思,还是和我在一起更快乐呢?”
陆金贵咧嘴一笑,双眼不自觉地眯了起来:“这还用说吗?我和那刁妇同床共枕十几年,早就腻了。换做是你,你愿意长期吃同一道菜吗?”
坦诚相对之后,所有虚伪的面具都会被撕开。好不容易吃了回外卖的陆金贵,自然也没有任何保留。
此刻的他,形象和气质无比放浪,和平日的正经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仅仅是他,就连俊才娘也彻底放飞了自我,其大胆的表现让陆金贵本人自愧不如。
“怎么说呢?我家那道菜太老了,已经嚼不动了。回回他在家都是敷衍了事,在那方面,可以说是有等于无。”
这话说得够直白,已经不能说是暗示了,陆金贵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不可能不明白俊才娘在想什么。
尽管俊才娘和何翠娥的年纪差不多大,但她身形玲珑,身上该瘦的地方瘦,该长肉的地方也没闲着,远比何翠娥那个矮冬瓜好看。
加上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头一回尝到美妙滋味的陆金贵,这会儿更是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和俊才娘聊了几句后,他心思再起,于是又拉着半推半就的俊才娘,继续深入交流了一会儿。
两个有家室的人,此刻早就忘记了所谓的羞耻感和边界感,只想着如何寻觅更大的欢愉和刺激。
临近中午,担心这事被人发现,陆金贵才穿好衣服,鬼鬼祟祟地离开了陆俊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