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素芝赶紧点头,“是,素芝正是这个意思!”
“荒唐!”
太后气得站了起来,“哀家这辈子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看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的!
“太、太后娘娘!你不信素芝?”梅素芝不敢相信。
才短短那么点时间,司妘居然就把太后给收买了!
眼看着太后又要动怒,良妃赶紧站出来。
“来人!把她赶出去!”
什么!良妃娘娘要把她赶出去?
“不!不要!良妃娘娘!素芝不走!求求娘娘不要赶素芝走!”
旁边立马走上来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准备架起她。
梅素芝吓得往地上一坐,憋着劲就是各种不配合,屁股猛的往地上压。
两个侍卫,愣是没能顺利地把她架起来。
“真是没眼看!”太后没好气地把脸转向了一边。
就连有福和花花都被闹得有些烦躁。
“良妃娘娘!良妃娘娘!”
梅素芝一个劲地求情,奈何良妃此刻恨不得早点把她赶出去。
终于,反复折腾了一刻钟之后,梅素芝最终还是被侍卫架了出去。
凉亭里,立马清净下来。
“喵~”有福走过去蹭着太后。
“有福啊,真乖。”
太后摸着有福,心头的郁闷少了许多。
司妘看了看时间,估摸着也该去胤王府驯马了。
于是走上前,说道:“太后娘娘,良妃娘娘,胤王府驯马一事紧急,司妘想先回去胤王府驯马。”
“不行。”
“去吧。”
良妃和太后同时出声。
太后不解地看向良妃。
良妃赶紧解释:“司妘和玄胤都各自有婚约,还是保持些距离的好。”
“怎么不好?这不八字没一撇吗?”太后反问。
又对着司妘道:“司妘啊,你快去吧,可别耽误了时间。”
“是,司妘告退。”
太后端坐着,目送着司妘出去。
等司妘一走远。
太后就把有福放到了一旁,让有福和花花玩。
随后正色看着良妃,慈祥的脸难得严肃了些许。
“良妃,你也看到了,这梅素芝一上来不向哀家不向你行礼不说,还不会说话,又非要谄媚奉承,还是个急躁的人,总之,就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这样的人,怎么能当胤王妃?哀家看司妘那孩子就很不错。”
太后越说越不喜,那个梅素芝,从一出来就在气她,她就当没见过这样的人!
亏她还是名门之后,竟然这般上不得台面!
良妃上次在胤王府,本就对梅素芝颇有微词,今日,更加是让她心生厌恶。
但到底是丞相之女。
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太后娘娘,臣妾也是想着梅素芝好歹是丞相之女,许配给玄胤也是门当户对……”
“哀家看你是看上了丞相府背后的势力吧!”
太后毫不留情地戳穿良妃,威严的目光直逼得良妃不敢直视。
良妃脸色一瞬,没想到太后这么直接,好在太后到底是喜爱玄胤的。
在太后面前,这点小心思倒也没什么。
便如实回答:“是,身为玄胤的母妃,臣妾自是希望他能够坐上太子之位,之所以要让他娶梅素芝,就是因为梅丞相是文官之首,朝廷的文官,大多是看梅丞相脸色行事,若能得到梅丞相的支持,玄胤自可平步青云。”
太后点了点头,眸光柔和了些许,抬眼望向不远处。
良妃宫里不同别的宫,别人都是在宫里种上许多好看的花,良妃却独爱绿植,且她的绿植,从不让人修剪,只自由肆意生长。
放眼望去,那些绿植郁郁葱葱的一片,生机勃勃,展现出强大的生命力。
“良妃,你看那些绿植,生命力如此旺盛,阿胤也是如此,他正当意气风发之时,战功赫赫,深得民心,且看待事情永远有着自己的判断,不会轻易被朝廷百官的言论左右。”
太后话锋一转,目光落在良妃的脸上。
众多皇子之中,祁玄胤是唯一一个战功赫赫,以实力服众,以大爱得民心者。
她之所以看好祁玄胤,就是因为如此。
“他这般有实力,何须借助他人之力?”
良妃望向那些亭亭如盖的绿植,不被拘束肆意生长的树冠,翠绿的颜色,那极强的生命力,让她有些动容。
是啊,玄胤如今可不就是这般。
他无需阿谀奉承朝廷文臣,也无需应酬笼络百官人心。
他的实力,他的战功,他在百姓心中的威望,足以服众。
“可……”
良妃摇了摇头,固执己见,“若是在梅丞相支持,他会轻松许多,不需要在战场上流那么多血受那么多伤,这些年,他活得太苦了。”
每每他从战场上凯旋归来,别人看到的都是荣耀,但她这个母亲看到的,却是他浑身狰狞的伤。
他越是荣耀,身上的伤就越多。
甚至,还落下了旧疾。
她这个当母亲的实在是心疼!
太后想起祁玄胤身上那些狰狞的伤疤,心疼不已。
“这天底下的母亲,有哪个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可良妃,你要清楚,这是阿胤的选择,哀家和你都无权干涉,他有他的人生,哀家和你只管过好自己的生活便是。”
良妃的眼眶渐渐湿润,祁玄胤虽然是她的养子,但她早已把他当亲生骨肉。
她对祁玄胤的疼爱,并不比对十皇子的少。
她也是想让自己的孩子过得轻松一点,不需要吃那么多的苦头。
“不行……太后娘娘,臣妾实在是做不到,玄胤也是臣妾的孩子,臣妾能帮他过得轻松一点,自是要尽全力去帮,臣妾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过得更好。”
“你怎么这么固执呢?”太后皱着眉头,“罢了,哀家已经劝了你,以阿胤的性子,梅素芝只会竖着进胤王府横着出来。”
良妃固执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十几年都是如此。
她说道:“太后娘娘,明日便是中秋宫宴,到时一切都会尘埃落地。”
“依哀家看,这尘埃落不了地,阿胤心里有司妘,司妘那孩子确实很不错,哀家就喜欢得紧。”
太后一说起司妘,心里就欢喜,多讨人喜欢的一个孩子呀!
“一切,看中秋宫宴。”—
翌日。
中秋宫宴。
司妘起了个大早,不知怎的,今日一早起来,心里总有点紧张。
大抵是因为,今日的中秋宫宴,决定了她和祁玄胤的命运。
该来的总要来,她只能面对。
“小姐,马车已备好了,我们出发吧!”烟雨从门外走进来说道。
司妘打起精神,“好,我们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