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兮点头,脸上也出现了笑意。
她的要求在谢砚辞看来,是她看到他宠幸别人伤心了。
谢砚辞第一次生出不想去别的宫里的念头。
坐在谢砚辞身边,江兮才看见谢砚辞是带着东西过来的,她定睛一瞧是一根新的毛笔和赤色的砚块。
心头疑惑浮现,带这些做什么?
谢砚辞顺着江兮视线看过去,眼底闪过一抹炙热。
他的薄唇紧挨着江兮脖子上的软肉,声音带着微喘,“一会幼幼就知道它们的用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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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为何,外面突然刮起的风,似乎是着急掩盖时不时从紧闭的帷幔中溢出来的遭不住的嘤咛。
室内一片燥热......
江兮被谢砚辞掰过身子,趴在柔软的被褥上。
谢砚辞带来的毛笔正沾着墨水在她后背的肩胛骨扫动。
细软的毛不知道是何种动物的的毛发,接触到肌肤的那一刻只觉得无尽的痒,冰冰凉凉的赤色墨水在肌肤上的触感以不可阻挡的趋势袭向大脑。
身子瞬间变得僵硬无比。
江兮一张通红的小脸完全埋进枕头中,羞赧得根本不敢露出来。
谢砚辞的在她身后作画的动作,完全击溃了她心里可接受的防线,骨子里世家小姐的矜持此时此刻被碾压得如齑粉,不剩丁点。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身后的动作才停下。
谢砚辞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画出的梅花,随着江兮身子细微的抖动像极了随着东风摇曳的样子,美得惊心动魄。
像是被施了妖法一般,摄人心魄,让人移不开视线。
江兮经不住这赤裸裸的视线,毫无反抗力地拽着被谢砚辞扔到一边的薄毯子往身子盖。
谢砚辞突然从身后按住她的手,“很好看,幼幼挡什么?”
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后面谢砚辞的兴致空前高涨,一切发生的顺其自然,没用完的墨水打翻在床上,淡粉色的被单染上一大片颜色。
最后两人许是都累了,谢砚辞也没叫水,抱着江兮直接睡了。
中间江兮欲拒还迎的反抗过的,但凡她力气大些都不会让他得逞。
作画在江兮的脑中是文人骚客闲暇之余陶冶情操的高尚雅趣,竟不曾想还能如此yin靡。
即便是没上过学堂的女子都无法轻易接受,何况江兮这种出生书香门第,受过名师大儒教导的落魄小姐。
她觉得倘若自己脸皮薄一些都恨不得一直躲着不敢出去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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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今日是谢砚辞的生辰,刚好和休沐赶到一起,两人都没有起来。
昨晚谢砚辞过来的时候就吩咐过苏乐山让他今早去一趟凤仪宫给江兮告假。
两人难得一起睡了懒觉,江兮醒来后晌午都已经过了,身边已经没人了,不过她怀里还抱着谢砚辞那边的枕头,不用想也知道是谢砚辞塞到她怀里的。
身下的被褥也已经换过了。
她打了个哈欠挣扎着睁开眼,屋内还弥散着情欲的气息,本就淡粉的脸蛋顷刻间变得嫣红。
视线不知觉来到窗边,已经洞开一个小口了。
昨晚两人动静闹得有些大迎春她们守在外面自然是听得到的。
都怪谢砚辞,他还真是一点都不知羞。
孟浪得很。
江兮试着动了下身子,果然和想象中一样难受,身上还黏腻着。
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动静,迎春的声音传来,“娘娘,湢室中准备的有热水。”
江兮没有立刻开口回应,醒来的时候她便看见床头的小几上放着茶水,江兮伸着胳膊勉强摸上杯子坐起身抿了几口温水润喉这才出声,“知道了。”
声音可想而知的沙哑。
江兮又在床上躺了会这才拽起凌乱的衣裙披在肩头赤着脚进了湢室。
江兮这些年习惯亲力亲为,能自己动手的事很少吩咐迎春她们,洗澡这种事通常都是自己来。
眼下身上又全是谢砚辞留下的印子,她虽然不是未经事的少女了,可难免还是有些难为情。
江兮来到湢室,手伸进浴桶中试了下温度,温度合适这才去掉肩头的衣服跨进浴桶中。
比起这浴桶江兮还是更喜欢养心殿那个独属于谢砚辞的浴池。
放满温水后还可以在其中凫水,比起这蹩脚的浴桶不知道要舒服多少倍。
江兮知道昨晚谢砚辞在她后背上作画,泡了会后就开始拿着棉巾搓起来,虽然她看不到,可棉巾是白色搓了半晌也不见上面染上别的颜色。
她盯着纯白如初的棉巾看了会,难道昨晚谢砚辞给她洗过了?
后来她真的要累死了,索性不管谢砚辞了,自己先睡了,谢砚辞应该是那时候给自己洗的。
水有些凉后江兮才从里面起来,简单披了件衣服出了湢室。
晚上还有谢砚辞的生辰宫宴,江兮选了件颜色比较明媚的衣裙,看着喜庆。
想起“生辰”二字,江兮就想起昨晚他逼着她一遍遍地祝他生辰吉乐。
明明是今日的生辰他偏要昨晚过,他把之前她来月事“捉弄”他的仇一起报了。
江兮赶紧晃了几下脑袋,把脑中那些有的没的给摒除掉。
她脱掉身上潮湿的衣服,贴身的小衣刚穿上正准备穿里衣时,视线突然被身后的铜镜吸引了视线,她背过手往后背摸了过去。
她...后背的东西...没洗掉?
江兮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眼花了,她赶紧闭上眼再次睁开,果然...后背还有那些东西。
她疾步来到铜镜前背着身子,良久才反应过来,她后背是真的还有谢砚辞画的画。
一时间她不知自己该是何反应。
那里除了谢砚辞不会有第二个男人看到,可江兮过不起自己心里这道坎。
“咚咚咚”几声叩门声打断江兮的思绪,紧接着迎春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娘娘可需要奴婢进去伺候?”
江兮迅速穿好衣服坐在铜镜前,“进来吧。”
收拾收拾吃点午膳也能去宫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