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脸色发白,通体伏在地上,“属下知错。”
她们当初第一次出任务,主子告诉他们的最后一句话是,“他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谢砚辞并没有责罚迎春,“以后这样的事朕不允许有第二次。”
“是。”
谢砚辞从椅子上起身朝里间走去,“出去吧。”
“是。”
耳边脚步声逐渐消失,迎春悬到嗓子眼的心才落到实处。
比起那些姐妹,迎春觉得自己幸运的多,她有幸光明正大的活着的,那些人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只能活在见不得光的地方。
谢砚辞进来的时候江兮已经睡熟了。
不过睡得并不安稳,秀气的黛眉紧紧蹙着,檀口有意识无意识地传出隐忍的嘤咛。
谢砚辞了然,喝了酒怎么可能不难受,而且他记得她的酒量并不怎么好。
不等他开口,外面已经传来宫女送来醒酒汤的声音,“皇上醒酒汤可要给娘娘喝些?”
谢砚辞“嗯”了下,“端进来。”
醒酒汤是谢砚辞亲自喂给江兮的,一大碗汤水在他的威逼利诱下全部进了江兮的肚子。
喝完醒酒汤的江兮显然睡得舒服了不少。
谢砚辞直接脱掉身上的外袍,掀开江兮旁边的被褥躺在外侧。
他将人抱在怀里,闭眼休息。
身边人也就只有她最得他的心,抱着也最舒服。
深夜。
江兮不知是感觉到冷还是和缘故一个劲地往谢砚辞怀里钻,谢砚辞素来浅眠,漆黑的环境中他倏地一下睁开紧闭的双眸,眼中没有睡意。
江兮的手已经从他衣服下面钻了进去,现下正摸着他胸膛,腿上还盘悬着她缠上来的冰凉的小脚。
谢砚辞睡前才被江兮勾的有了反应,现在呼吸变得粗重,身上开始冒汗。
两人呼吸交缠,喷薄在对方脸上,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一时间性张力拉满。
谢砚辞按住江兮作乱的手,在她耳边警告道:“在摸下去后果自负。”
江兮本来就没醉,既然人好不容易被她等来了岂有让他干净离开的道理。
她少年时伺候的那个青楼头牌说了句她很认可的话,男女之间没有什么事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
她假装没听见,直接在谢砚辞怀里翻了个身,后背抵着谢砚辞坚硬剧烈起伏的胸膛。
身下抵着谢砚辞胯部位置。
耳边呼吸明显一重。
江兮对自己勾人的本事还是有信心的,至少在谢砚辞面前没失过手。
谢砚辞将人重新掰过来,禁锢在她腰际的手准确地来到江兮脸上,压着她脑袋往前上。
谢砚辞准确找到江兮唇瓣的位置。
他的吻很凶,搅得江兮想装睡都难,唇齿间都是他的气息。
良久之后,江兮不是个喜欢委屈自己的人,和谢砚辞发生亲密接触的时候她已经学会如何让自己舒服了。
谢砚辞顺着她的脖子往下,单薄的寝衣很快从身上消失不见。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的姿势也发生很大的变化,她在下,谢砚辞在上。
箭在弦上之际,江兮身子还是抖了一下,毕竟上次谢砚辞给她的记忆有些深刻,她心里还留有恐惧。
谢砚辞就趴在小姐身上,自然感受到她身上那一瞬的僵硬。
额头上的汗水滴在江兮脸上,他强忍着,脑袋抵在江兮肩上,“怎么了?”
声音带着情欲,又哑又欲。
江兮抱着谢砚辞的脖子,小声哽咽,“害怕!”
怯生生的。
谢砚辞知道可能是自己上次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了。
大掌抚摸着她的脑袋,温柔说:“幼幼,别怕,朕轻点。”
江兮点头。
谢砚辞骗了江兮,他分明又凶又急。
江兮最后是真的没意识了,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还蒙着一层黏腻感。
不用想也知道谢砚辞昨晚给她清洗身子。
江兮眉头皱了皱,她不喜欢身上的感觉。
不过,昨晚谢砚辞可以说将她的感受放在了第一位,江兮不难受,倒是有种别样的“刺激”。
这还是江兮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
江兮没有着急起身,她盯着帐顶发愣思索着眼前的情形。
谢砚辞想来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昨晚他“伺候”她想来是在向她低头了。
江兮从没奢望过谢砚辞会主动承认错误,昨晚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她也不能把人逼的太紧,要一点点不知不觉中击溃他心底的高傲。
江兮是被孩童的咿呀声叫回神的。
谢时安被养心殿的奴才抱过来了。
奶娘隔着屏风站在床榻对面,“皇上说大皇子很长时间没见到娘亲了,让奴婢抱大皇子来启祥宫待一天。”
江兮这几天最想的就是谢时安了。
孩子还小,和她相处的时间本就不多,她又狠心的快十来天没去瞧他,她很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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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永安宫。
孙嘉柠一巴掌打在恬美人脸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本宫记得昨晚皇上翻的是你的牌子,结果呢,你告诉本宫皇上为什么会去江兮那个贱人那?”
恬美人跪在孙嘉柠脚边,捂着脸小声啜泣,俨然压抑着哭声不敢大声。
“娘娘息怒,谁知那江兮使了什么狐媚子的手段,皇上半路突然改道去了启祥宫。”
孙嘉柠疯癫一般突然站起来,桌子被她一下掀翻,巨大的响声吓得恬美人脸色发白。
“江兮那个贱人一次次破坏本宫的计划,本宫一定要让她付出......”
“代价”两个字还没说出来,跪在孙嘉柠脚边的恬美人突然晕倒在地上。
孙嘉柠眉头拧了起来,厌恶的踢了两脚恬美人,见人是真的晕倒了,说了句,“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