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江兮早早起床来到主殿。
在行宫谢砚辞不用上早朝,她到的时候苏乐山告诉她,谢砚辞昨晚喝得有点多,眼下还在睡着。
江兮正徘徊着要不要进去,这时来送醒酒汤的宫女刚好过来, 苏乐山将玉碗从那宫女手中移到她手中,“皇上不喜别人近身,还是江兮姑娘你进去看看吧。”
谢砚辞有轻微的起床气,这一点江兮是知道的。
可醒酒汤已经落入她手中,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多说几句好话哄哄他。
她笑着点头应道:“好。”
江兮推门进来的那瞬眼睛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她闭上眼睛缓了须臾才能勉强视物。
屋内透光的地方都紧紧的被帘子遮着,她抬脚朝宽大的龙床走去。
手中的醒酒汤被她放在床边的小几上,她则起身来到中间将垂下来的帷幔用绳子捆好。
还不待她开口,睡在榻上的谢砚辞先一步出声,“来了?”
江兮恍怔了下,谢砚辞真的睡着了吗?
要是睡着了为何还知道来的人是她,要是没睡着声音的的确确带着刚醒来的惺忪感。
她点头在床边坐下,“皇上,苏公公说您昨晚喝多了让奴婢给您送一些醒酒汤过来。”
刚才苏乐山说谢砚辞喝醉了的时候她心中还有些好奇,毕竟谢砚辞一直是个克己复礼的性子,她还真没见他喝醉过。
眼下看来只是有些微醺罢了。
说着江兮已经俯身去端刚被她放下的瓷碗,指尖离那玉碗还有一寸距离的时候,腰上不知什么时候突然被一条胳膊缠上。
紧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之感,待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谢砚辞按在怀里。
她本能地挣扎,刚有动作手腕就被谢砚辞掐在身后,头顶传来沙哑嗓音,“再陪朕睡会儿、”
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江兮实实在在从他身上嗅到淡淡的酒味,不刺鼻是那种独属于佳酿的醇香。
江兮早早过来是有正事和她说,可谢砚辞这状态江兮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进去。
遂,想想还是等他意识清明的时候再同他讲。
江兮本来是睡够了的,可被谢砚辞紧紧箍在怀里她也不知不觉又跟着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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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兮正睡得舒服,加上行宫中阴凉没有了夏季的燥热。
怀中还有一个暖呼呼的娃娃任她抱着,陡然感觉好像呼吸不上来了,那种铺天盖地的窒息感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她惊恐地睁大双眼,直接对上谢砚辞玩味的眼神。
江兮心头愤愤扬手直接打了上去,阖静的大殿响起一声突兀的响亮的巴掌声。
谢砚辞手臂上赫然出现一个嫣红的巴掌印。
“江兮——”
耳边传来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江兮才回过神来,她僵硬的扭动脖子去看谢砚辞,果然他脸色此刻黑得滴墨。
江兮心中惶惶,动作迅速地从榻上爬起来颤巍巍地去拽谢砚辞的手,“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奴婢以为有人要害奴婢,手不受控制地伸了出去。”
她不是真的担心谢砚辞生气,自己先做了错事,放低姿态也是应该的。
江兮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看,奴婢的鼻子也被你捏红了。”
说着往谢砚辞的方向挪了几步,“你给奴婢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谢砚辞盯着靠过来白皙的脸蛋,没有一处发红的地方。
谢砚辞呵气,冷笑,捏着她的脸蛋,“所以这一切都怪朕?”
语气带着威胁的口吻,恍若江兮一点头他便忍不住暴怒。
江兮摇头,“不是。”
她感觉谢砚辞其实还有些醉意,不然这般幼稚的争论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猜想一出,江兮便生出试探的心思,她轻咳一声,“皇上您是不是感觉脑袋还晕晕的。”
江兮没等来谢砚辞的回应,腰间的衣服突然松散开来,谢砚辞的大掌不知何时从她腰间的衣服钻了进去。
她不可置信地按住他往上作乱的手,“皇上奴婢有要事和您说。”
谢砚辞大早上就这般兴致勃勃弄得她有些羞怯,行宫中还有那些迂腐的大臣她是万不敢同他胡来的。
江兮往下扒拉着他的手,两颊染上一抹桃红,“皇上已经不晚了,奴婢服侍您起身吧?”
谢砚辞没有动,呼吸有些乱,他已经忍了很长时间了。
是她睡着的时候在他身上点火的,膝盖还不停地蹭着他胯间的......
耳边是粗重的喘息声,如珠滚。
江兮有些尴尬。
她试着推搡着她的胸膛,果然,没有见效。
隔往日江兮一咬牙也许会跟着他胡闹,可她身子实在是乏得厉害,这些日子每次和他行房事之后都感觉有些不舒服。
可耳边的呼吸存在感实在是强,她也明白要是不让他得到纾解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江兮一闭眼,抵在他胸口的手突然来到下面。
耳边又是一阵隐忍的闷哼声。
“皇上,奴婢身子不舒服,奴婢只能用这个法子帮你了。”
谢砚辞之前不曾试过这种方式,在他看来这些都是秦楼楚馆那些纨绔子弟才会做出如此不修边幅的事。
刚开始他心底是有些抗拒的,最后得到了甜头也就默认了她的动作。
谢砚辞是第一次她江兮又何况不是第一次,这些取悦人的手段之前她心底最是厌恶,可转念一想,简单的几个动作就能达到目的心中也就释然了。
何况,这几个月下来她心底的羞耻感早就被谢砚辞磨平了棱角。
江兮刚开始被选为谢砚辞的晓事宫女时有嬷嬷教过她这些事,但再怎么说也是第一次实践,手中力道个根本把握不好。
前段时间耳边一直传来谢砚辞染着情欲的声音,最后才缓缓舒爽。
一个时辰后。
此时早已过了午膳的时间。
谢砚辞穿着纯白的里衣端着铜盆从净室中出来。
江兮盖着薄衾被躺在最外面,两条胳膊在外面耷拉着。
虽然手腕有些酸,但至少人哄好了。
手伸到谢砚辞眼前,“奴婢手酸,皇上帮奴婢洗吧。”
谢砚辞皱眉,最后还是在她手边蹲下,仔细为她清理着手上残留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