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金引月才从诧异中回过神来。
她将自己的麻将推倒,果然胡的是九筒。
而且确如陈疯所说,牌型正是最高番的连七对。
金玉也懂麻将,看着金引月的牌面,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陈疯自从进了房间,可是一直站在远处,并且在女儿的对面。
怎么就知道,女儿胡的哪张牌什么牌型?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牌的?”
至此,金引月才对陈疯,有了一丝好奇。
陈疯眯着眼睛,得意的说道:“很简单,猜的!”
“猜的?”金引月显然不相信。
陈疯这才解释道:“其实,我也是抱着侥幸的态度,从牌面上猜测出来的!”
“月格格和小月两个人打麻将消遣,这都打了一大半了,牌也没剩下多少,两人居然都没胡牌,很显然,月格格在做大牌!”
“也是,两个人玩,要不做大牌,也没什么意思!”
“再看月格格身前打出来的牌,都是条子和万子,很显然,在做清一色的饼子!”
“以月格格追求极致的性格,要做就做最大的,连七对最合适了!”
“仔细看看锅底,现在确实有连七对的可能!”
“二饼已经打了两张在锅底,而小月手上,刚摸上来一张二饼,原本手里还有一张二饼一直没敢打!”
“四张二饼都没了,连七对也只有从三饼连到九饼了!”
金玉有些奇怪的问道:“那三饼到九饼,你怎么知道引月要的是九饼呢?”
还不等陈疯说话,金引月已经开口,“因为小月的牌,有三张九饼!”
“没错!”
陈疯顺势推到了小月的牌。
简直是乱七八糟,压根不可能胡牌。
但是就是这么巧,却是被小月抓了三张九饼。
把金引月的连七对,捏的死死的。
其实可以看出来,小月也是猜到了金引月的牌,才不惜拆烂了自己的牌。
宁愿废庄谁也别胡,也不想被金引月胡大牌,然后弹几十个脑瓜崩!
“真是的,我还抱有侥幸,九饼会在剩下的牌里,给我留一张呢,不过也无所谓,这就是麻将的魅力,要么就胡最大的牌,要么不胡,小牌胡着没意思!”
金引月憋着嘴巴,十分的遗憾。
抬起眼睛,看陈疯的目光,也没有那么抵触了。
一旁的金玉,顿时舒了一口气。
“看样子,你挺会打麻将的,小月走了,你陪我玩一会?”金引月饶有兴致的说道。
“乐意奉陪!”陈疯耸了耸肩,在小月的位子上坐下,却是说道:“玩麻将不赌点什么,是不是太没意思了?”
“好啊,你想赌什么?”金引月也是来了脾气。
陈疯眯着眼睛笑着说道:“要是我赢了,月格格接受疗毒之事!”
“与你行房?”金引月呸了一口,瘪着嘴巴说道:“你想的倒是美,打麻将很多时候,是靠运气的,万一你运气好,我岂不是亏大发了!我还没谈过男朋友呢,和你行房便宜不死你!”
“只有普通的麻将手,才会说打麻将,是靠运气的!”陈疯苦笑摇头,忽地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听闻月格格还喜欢下棋,不如这样,咱俩来个三场对决,要是我都赢了,你再考虑一下疗毒之事!”
“哪三场?”金引月的斗志,完全被激发出来了。
陈疯说道:“在麻将桌左侧,摆上围棋,右侧,摆上象棋,然后围棋、麻将、象棋同时开始,我们一心三用,好好的比一比!”
“有点意思!”金引月兴趣更甚,从来没有这样玩过。
她叫嚣道:“不管是象棋围棋,你都不可能赢我的!”
陈疯再次耸了耸肩,几分挑衅的说道:“既然月格格如此胸有成竹,那可敢应下行房疗毒之事?反正都是你赢,也没什么好害怕的对吧!”
金引月的大眼睛,盯着陈疯看了好久。
她嘴角咧开,应允道:“好,我答应了!”
之所以答应,是她完全自信的表现,她不相信,陈疯能赢她。
还有一点,马上就死了,玩大一点也无所谓。
“你要是输了,又怎么办?”
金引月问道,既然是赌,彼此都应该拿出赌本来。
陈疯眯着眼睛笑道:“我要是输了,脱光了衣服在紫禁城里跑一圈,你可以让李有成全程录像!”
金引月“噗哧”一笑。
立马,她忍了笑意道:“好,成交了,看来明天的头条新闻,就是有变态在紫禁城里裸奔了,三场赌局,赢两场者算赢,阿玛当裁判!”
“等一下!”陈疯忽然喝道。
金引月目光微转,冷笑道:“反悔了吧?”
陈疯却是摇头道:“我陈疯从来都是说话算话,我只是觉得,月格格行房疗毒这件赌本,有点大,我裸奔也不算个什么,算起来,月格格有点吃亏,这样吧,三局我全部赢下算赢,只要输了任何一场,都算我输,怎么样?”
要赢就赢个痛快,一次性的把这个丫头的自信心摧毁。
后面疗毒,也会省去很多麻烦。
“陈疯,你是不是自信过头了?”金玉不禁皱眉。
女儿已经答应三局两胜为胜,陈疯何以给自己增添难度,非要完全赢下这三局不可?
金引月顿时有些生气了,板着脸道:“你这个人,真是太狂了,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啊,我改主意了,你要是输了,不要你裸奔!”
“我要阉了你,让你做我的贴身小太监!”
闻言,陈疯不禁裤裆一凉。
好家伙,这个格格有点狠啊。
他笑着说道:“可以,早把这玩意剪了,也好早让我六根清净!”
要是真的当了太监,可是有很多女人,会伤心欲绝呢。
就为了这一点,他也不能输。
“好,阿玛,叫人拿棋来!”
金引月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巧克力来。
这一刻,有点赌神附体的意思。
这是她的一个习惯,在认真做某件事之前,喜欢吃颗巧克力,来让自己兴奋起来,拿出最佳状态。
金玉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把希望,压在陈疯身上。
“来人,搬两张桌子,拿围棋和象棋来!”
他一声大喝,门外的仆人,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