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注定是狼狈的一夜!
这一夜,注定是浪漫的一夜!
漆黑的夜,路灯似乎都睡着了,只有一轮不太亮的月亮,投下奢侈的光。
偏远的郊区,别说是出租车,就是连个鬼影都没有。
陈疯只能将宁雪背在背上,亦步亦趋的走在昏暗的马路上。
宁雪趴在陈疯厚重的背上,披着陈疯湿重的外衣,却觉得很温暖。
听着一浪一浪的海水声,亦觉得很踏实。
就这样,随着陈疯一颠一颠的脚步,她慢慢的闭上眼睛,昏昏睡去了。
然后,她做了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像是一生!
她叫宁雪,她的丈夫叫陈疯,他们住在大房子里,赡养着四个老人,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在一家宾馆的床上。
宾馆很普通,宁雪揉了揉眼睛,看见陈疯坐在窗户边,抽着烟。
“疯子!”
她喊了一声,陈疯才回了神。
“醒了?”
陈疯微笑着走了过来,坐在了床边。
这丫头睡的美,他却在身上找了一晚上的针!
“咱们昨天可真是倒了霉了,电话进水打不了,那个鬼地方旁边鸟都没有,连飞鸽传信都不行,我可是背着你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找到这间酒店!”
“不瞒你说,当时看见这家酒店时,感觉比那个五星级的天赐酒店还漂亮!”
“快,用宾馆的电话给你的助理打电话,让来接你,顺便给我买个新手机来,也不知道我的电话卡还能用不!”
坐在床边,陈疯拿出自己进了水的手机,无比的心疼。
这些日子跟着他的手机真是遭了罪了,短短几个月,水泡了两!
宁雪感觉自己的身体暖暖的,往被窝里一看,才发现自己只穿着黑色紧致的内衣。
侧头一看,自己的裙子搭在窗户边上。
她笑道:“疯子,谢谢你了!”
陈疯眯着眼道:“别谢我,还别说,贵的东西还真不赖,你的内衣是防水的吧?要不然我也给你扒了,反正我现在修炼的和医生也差不多了,看女人的身体,跟看猪肉差不多!”
“你才是猪肉呢!”宁雪眼睛一瞪。
陈疯忙是哈哈笑道:“不好意思,比喻不恰当,但你可别不识好人心,我只是害怕你感冒,所以替你把衣服吹干了,就你那小身板,比王歆瑶那丫头还平,我可没乱看!”
“王歆瑶是谁?你就知道在外面沾花惹草!”宁雪嗔怒道。
“虽然没必要,但我还是解释一下!”陈疯走到窗户边,将已经干了的裙子拿了过来,说道:“王歆瑶是我死去战友的妹妹,认我做了舅舅,现在还在念高中呢,是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没必要解释!”宁雪掀开被子,也不在乎陈疯的目光,就那般自然的穿上了衣服。
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衣服,因为昨天被人绑架,掉了眼镜,现在看什么都有些模糊。
为了看得清楚,都快把脸贴到镜子上了。
“你昨天是怎么被那个家伙绑到废弃船厂的?”陈疯忽然问道。
现在追究这个已经没有必要了,但他还是想搞清楚事情的经过。
一提到这事,宁雪的脸上,尽是怒气。
她恼怒未平的说道:“都是那个杨帆物流公司的水立房,忽然打电话,告诉我说程坤死了,你被警察带走审讯了!”
“这不我就着急了,赶忙让司机开车送我去派出所!”
“谁知道昨夜那个外国人,把我的司机打晕了,骗我上了车,也把我打晕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废弃的铁船上了!”
陈疯眉目轻皱,陷入了思考。
果然,这其中还有杨帆物流公司的参与!
看来对方已经知道自己是奔着水立方来的,要杀人灭口啊!
“这一次我一定要把手里那6%的股份,卖给天行,让杨帆物流彻底易主,这就是得罪我大的下场!”
这一刻,宁雪尽显霸道。
敢欺负她和陈疯,必然让对方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对了,昨夜那个外国人是谁,你们打架简直跟拍电影一样!”
梳了一下头发,宁雪又是问道,那个外国人居然能凭空御物,简直是不可思议。
当然了,再牛也没有陈疯厉害!
陈疯眯着眼睛,看着窗外,叹了口气才说道:“一个认识的人,怎么说呢,有点交情有点渊源有点误会!”
昨夜这一架打的可谓是意义非凡,让两人本就微妙的关系,更加的微妙了。
可以说,艾迪巴尔有犹豫,要不然那一次救宁雪可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而最后三根铁针入体,艾迪巴尔也有杀死他的可能,却有留手,要不然也不会只控制手臂上的铁针离体。
要是选择控制心脏口的那一根,结局是如何,就未尝能料了。
不过,这也是基于他此前暴风旋天破手下留情的缘故。
总之,他不想和艾迪巴尔把关系走到绝路之上,两人各自的手下留情,也为将来留下了诸多可能。
将来,迟早是要面对暗渊的。
要是能让艾迪巴尔倒向自己这一边,很多事情将会变得简单。
八大行星,其中的金星就如此古怪,也不知道那个神经病,还培养出了多少既奇葩又可怕的人来。
不过多久,宁雪的两个助理和四个保镖,就驾驶豪车来到了郊外破旧的连锁酒店前。
宁雪和陈疯坐在后车之上,宁雪戴上了备用眼镜,而陈疯拿着新手机安上了电话卡。
还好,电话卡还能用!
“小雪,一会可能会发生一些事,你什么都不要管,直接回炎京,明白吗?”
将电话重新装进口袋,陈疯很是严肃的说道。
宁雪错愕的盯着陈疯看,片刻后,才点了点头。
她明白,每当陈疯是这个严肃的表情时,那不管说什么,她只能选择相信。
半个小时后,车子重新开回了天赐酒店。
可两人刚一下车,就有一堆人围了过来。
这些人里面,不仅有邢凯带着几个警察,还有水立房和沈意旗。
而最让人吃惊的是,有一个老妇人在几个农村妇女的搀扶下,指着陈疯大骂:“就是你,杀人凶手,是你杀了我儿子,我要让你偿命!”
陈疯的脸上波澜不惊,似乎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出。
只是颇具深意的看了一眼水立房。
宁雪却是忍不住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在干什么?”
水立房笑道:“昨天程坤抢救失败,不治身亡了,这是程坤的老母亲,来为自己的儿子喊冤的!”
邢凯十分无奈的对陈疯道:“陈疯兄弟,事情闹大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还是先跟我回局子吧,毕竟大勇是主犯,你只是从犯,处理好了,没大事的!”
陈疯没有多言,点了点头,直接伸出了两手。
“对不住了,先委屈一下!”
邢凯一挥手,两个警员给陈疯戴上了手铐。
“小雪,回炎京吧,记住我说的话!”陈疯又是严肃的向宁雪提醒道。
咬了咬牙,宁雪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随即,陈疯进入警车。
可是在进入警车之前,意味深长的对水立房道:“别以为我进了局子,就找不到水立方了,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