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飨,你又怎么这么没礼貌?跟你表哥打招呼!”陈大伟道。
陈飨翻着白眼,上下打量了孟宴臣一眼,道:
“早啊!”
陈大伟道:
“这都晚上了,你还早!你的衣服借你表哥试一试,给你表哥穿着,去买新衣服!”
“喂,老爸,你没事吧?为什么叫这个乡巴佬穿我的衣服?我的衣服很贵的,一件要三四百块钱呢!”
陈大伟道:
“什么叫乡巴佬啊?你老爸我,也是农村人啊!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陈飨还是拿了一件他不要的衣服丢给孟宴臣,道:
“这件反正不要了,你试试吧!不然走出去,人家看你穿得破破烂烂的,知道你是我表哥,我多丢人”
“还有啊,你那个发型,跟稻草一样,也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野人!楼下过去两百米的地方,有家理发店”
“等会儿呢,叫我老爸带你去理发店做个头发!还有胡子,那么长,邋里邋遢的,剃须刀很贵吗?我老爸说你就比我大几岁,二十五岁而已,你很老吗?”
孟宴臣闻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臭得不得了,当然并不是陈宴不爱干净,而是他身上的伤没好,已经有半个月没洗澡了。
他还是很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喂,乡下人,我还跟你说,我很爱干净的,你睡上铺,这么邋里邋遢的,不准踩到我床上啊!”
陈大伟不耐烦道:
“行了,你废话那么多!”,转而对孟宴臣道:
“阿宴啊,浴室和厕所一起的,我告诉你怎么开啊,往门这边呢,是热水,往另一头是凉水”
陈宴以前的生活条件不好,所以表叔觉得陈宴什么都不懂。
孟宴臣道:“这个我会用”
陈大伟尴尬了一下,道:
“会用就好!表叔也是好意,你别往心里去”
孟宴臣温声道:“不会”
陈大伟道:
“那你先擦澡,表叔那有新的内裤,我拿给你”
陈大伟拿了内裤来,孟宴臣将门关上,他看着镜子里的陈宴,自嘲一般冷笑。
又是不一样的人生啊!
大概这里,也不会有他的殇殇吧!
陈宴这副身体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醒来以后因为伤口未愈合,所以不能洗澡。
陈家用的是刮胡子的刮刀,陈大伟节省到了一定地步了,这么节省的陈大伟对这个隔了两代的表侄倒是十分好。
孟宴臣用刮刀两胡子刮干净,然后擦了一个澡,穿上陈飨的卫衣,裤腿短了些,只是鞋子有些不合脚。
陈宴这副身体和孟宴臣本身差不多高,脚也差不多大,孟宴臣只能穿陈宴的鞋子。
陈大伟一出房门就看见孟宴臣脚上的鞋,道:
“咦,你没换鞋?”
孟宴臣道:
“有些不合脚!”
陈大伟道:“是表叔疏忽了,你比陈飨高那么多,想必脚也比他大的!这样,你要是不嫌弃,先穿表叔的鞋”
“表叔鞋呢,旧是旧了点,不过不至于被人嘲笑,人嘞,是个复杂的动物,怕你富,欺你穷”
“你要是穿戴成这样去,店员连门都不会让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