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举办音乐节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秦然让莫凝和吴仁耀分别负责筹划和推广。
他自己则是负责相关手续的审批。
场地报批、演出许可报批、安全报批、特殊设备（激光灯、烟雾机）报批、版权报批、宣传报批......
需要报批的单位和项目简直超乎想象。
秦然先是收购了一家有资质的传媒公司，更名后进行报批。
新公司改名为【燃情音乐传媒影视公司】。
“燃情”其实就是秦然的名字反过来的谐音。
燃烧激情，绽放青春。
燃情岁月。
......
要报备的地方太多，秦然觉得自己很需要一辆代步车以及一个很能干的秘书。
莫凝的身材真的很适合秘书制服，白衬衫，小西装，包臀裙，黑丝袜，细高跟。
可秦然还是没喊莫凝一起去跑流程。
不然可能正事没干多少，光互相掐架了。
【字节跳动公司】的成员十个里面九个是技术，没一个懂这些的。
所以暂时只能他自己去。
秦然在花了二十分钟才打到一辆车后，让出租车司机改道去大明路，金陵最大的汽车特色街区。
在车上的半个小时，秦然就已经想好了要买什么车。
没有犹豫，直奔宾利4S店。
店里比较冷清，只有两个客人。
穿着黑色套裙的汽车销售顾问都比客人多。
看到穿着普通，长得又十分年轻的秦然，两个销售顾问并没有起身，但也没有露出什么鄙夷嘲讽的神色。
一个面容姣好的，妆容精致的年轻销售顾问走了过来。
“先生，您好，看车吗？”
秦然点点头，感觉女销售顾问有点眼熟，尤其是右边眼睛下面那颗泪痣。
再看一眼女销售顾问胸前的铭牌，宁晓菲。
秦然有些错愕，心道真是巧合她妈给巧合开门。
竟然是前世认识的人，还是深交过的。
只不过现在的宁晓菲年轻很多，而且发型和妆容都变了，乍一眼没认出来。
秦然前世在香江的苏富比拍卖会跟宁晓菲有过一次邂逅。
而且事后才得知宁晓菲是他多次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女股神。
但那一晚宁晓菲没透露名字，他后来也就没专门再去找宁晓菲。
秦然才发现原来宁晓菲出身普通家庭，当过销售的传闻是真的。
看来现在宁晓菲还没出名，但几年后这个名字在私募基金行业如雷贯耳。
有的称之为最牛女散户，还有的叫最美女股神。
首次在公众场合露面，是在粤省迎宾楼以3.59亿拍走白云湖4200万股。
但也有传闻说实际上没有宁晓菲这个人。
圈子就那么大，资产过亿的大户并不多。
不过秦然知道是真的，而且不是牵线木偶。
因为在那次苏富比拍卖上，宁晓菲给自己拍了一对一百多万的钻石耳环。
......
宁晓菲微微蹙眉，“先生。”
秦然回过神来，“有欧陆GT现车吗？”
“没有，提车周期一般要6个月。”
“一辆也没有？”
“真的没有，不好意思。”
忽然边上的两个客户跟销售顾问吵了起来。
“我要的是12年的新款，你这车明明是11年造的。这不是坑人吗？”
“杨总，这款确实是新款。无论外观和配置和12年都是一样的。”
“我就问你，上面是不是显示11年造的？我花五百万，不是要买一辆二手车。要么给我一辆新的，要么退钱！”
“杨总，这个我们实在没办法。”
“收定金的时候都说好了，现在跟我说没办法，开什么玩笑！”
此时一个经理模样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杨总，您息怒，我们到贵宾室，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谈。”
“不需要，就在这谈。”
......
秦然转头问道，“怎么了？”
宁晓菲压低声音说道，“那个杨总年初来店里订了一辆车，但车架号显示是11年制造的。”
“其实一般三年内的车，配置都是一样的，除非升级换代。”
秦然不是小白，直接问道，“你们说配置一样，但实际12年的新款要加价吧，加多少？”
宁晓菲一愣，有些吃惊秦然是怎么知道的。
“要加20万。”
“他不愿意也正常，没谁愿意要去年的车。”
“实际上是12月的，就差了一个月。”
“谁让你们故意把订车周期弄那么久呢。富人又不傻，几百万的钱也不会买着玩。”
“我们的是手工定制的，所以交期比较久。”
“实际根本不用那么久，不过是抬高身价罢了。这话你跟外行说说也就算了，别把自己也给骗了。”
宁晓菲咬着下嘴唇，没反驳。
“有咖啡吗？”
“有。”
“泡两杯。”
“好的。”
宁晓菲下意识回答，迈步往咖啡机走去。
走到一半才发现自己怎么这么服从，忽地惊觉秦然年纪不大，却有一种久居上位者的气场。
沉稳，又带着一丝威严，让人下意识听从安排。
宁晓菲泡好两杯咖啡送到秦然身边。
“你也坐。”
沙发上的秦然虚按右手，随后端起咖啡杯品尝，有点苦，但味道还行。
宁晓菲看了一眼不远处在跟杨总赔礼道歉的经理马成华，有些犹豫要不要坐下。
“没事，他们吵他们的，坐吧。”
宁晓菲点点头，双手捋平黑色丝质短裙坐下。
但只坐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区域，腰身挺直前倾。
显然是受过专业的培训，突出气质。
曲线也尤为凸出。
秦然往后一靠，翘着二郎腿，品着咖啡看戏。
他发觉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杨总似乎过于愤怒了，一个劲地要求退定金。
......
忙着解释的马成华擦了擦汗水，突然看到在喝咖啡的宁晓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晓菲，还不赶紧给杨总两位贵客倒茶！”
秦然轻按欲起身的宁晓菲，“坐着。”
服务台和二楼都站着空闲的销售顾问。
他好歹是客户，不要面子的吗？
秦然前世跟多少牛鬼蛇神打过交道，从马成华的眼神以及宁晓菲的反应，就知道其中有龌龊事。
无非是看年轻漂亮的新人宁晓菲好欺负，但又没占到什么便宜，便给宁晓菲穿小鞋。
秦然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只不过理由是他配客户喝酒不够主动，落了主管的面子。
客户喝醉上头后，一句轻飘飘的“小年轻不太爱喝酒啊”。
主管记心里了，隔天又是说教又是加任务。
秦然厌恶马成华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就跟狗奴才一样。
他才不会惯着马成华。
秦然留下的目的是为了边上的宁晓菲以及杨总定制的车子。
人和车，他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