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雷符只是名字听着比较炫酷,可没有大白天引雷的功能,功效嘛,类似于微型炸弹。
矮个男子连忙想揭掉符,却失败了,被身上的符炸得好像刚刚挖矿回来!
风吹过,张栀子闻到了一阵焦糊味的肉香。
本来刚刚是一个很好的逃跑机会。
矮个男子被雷炸,张栀子也不好受,她是拼着自己受伤,才能把五雷符贴在矮个男子身上。
现在她整个人气血上涌,强忍着才没有表演一个人体鲜血喷壶,经脉里的灵力运转起来,都感觉到滞涩。
但恰恰是因为用了五雷符,炸掉了她刚刚放的追踪装置,若是她走了,那今天这线索可就断了。
她使用的冷门追踪法,短时间内不可再用第二次,而且能找到施蛊人,也得益于现在母蛊还在他体内。
若是这邪修拼着元气受损也要把母蛊逼出,那恐怕就很难找到他了!
这些想法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再看男子受伤也不轻,张栀子便觉得机会来了,干脆赌一把,看看能不能抓到他。
若不行再跑也不迟!
五雷符轰完,张栀子挥着当做鞭子的法绳,直冲矮个男子面门而去。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从身上摸出玉牌,按照某种规律依次抛出。
矮个男子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一边用折扇阻挡张稚子的攻击,另一边抛出一团团血红色的物体拦截玉牌。
那物体上煞气极重,灌满灵力的玉牌,沾上污秽之物,效果大打折扣。
突然矮个男子脸上闪过一抹狠色,快速抛出折扇,自己却向后退。
张栀子以为他要逃走,打掉折扇,便再次拉近距离,却见退后的男子掏出了一面小旗,口中念念有词。
张栀子立刻感受到从旗上传来的压迫感。
糟糕!他居然还有这种厉害的法器!
张栀子急速后退,可惜来不及了,随着男子开始挥动小旗,登时钻出数只厉鬼。
这怕不是低配版的万魂幡吧!
张栀子心里吃惊。
一只两只厉鬼尚可以对付,可这几十只密密麻麻将她围住,一时间,张栀子的耳边都是鬼哭狼嚎声。
而另一边的矮个男子,别看使出了低配版万魂幡,他取名叫猛鬼旗的法器很威风,其实也在勉力支撑。
刚刚本就受了伤,而猛鬼旗需要大量的法力激活,这可是他压箱底的法器。
只是身上的毒虫蛊虫,全被那五雷符炸个干净。如此也只有这猛鬼旗,才能对付这该死的女修士了!
被如此多的厉鬼包围,真是能蚂蚁咬死大象。
张栀子左右应付,不一会身上便添了伤。那伤口泛着鬼气,汩汩往外淌血,寻常伤药,根本止不住。
她为了不流血过多而亡,只能边应付着厉鬼,边用灵力覆盖在伤口上,去除鬼气止血,可这样一来她灵力消耗得更快了。
在又一次试图冲开厉鬼的包围圈失败之后,张栀子觉得自己这快是凉凉了。
身上伤口太多,她只能抛出一个龟壳,巴掌大小的龟壳瞬间变大给自己形成了一个保护罩。
她靠在树上,赢得了一些喘息时间,连忙疗伤。
……
楚宁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打斗地点,躲在树后观望了一会。
二话不说就冲上去,这种事太莽了,她可干不出来,好歹先看看敌人实力怎么样!
结果她一看,哟呵,这不是熟人吗?
楚宁看到张栀子苦苦支撑,也看到在她对面的那个邪修,面上装作轻松,实则拿着小破旗舞得也是很艰辛的。
这么一来,其实就看两人谁能支撑得更久,张栀子看似危险,却还没到山重水尽的地步。
楚宁这是旁观者清,当局的张栀子却很难判断出来,心里还在哀叹,自己快英年早逝了呢!
那个长得十分辣眼睛,还好像被炸过的黑炭,难道是张栀子利用蛊虫追踪到的邪修吗?
楚宁的猜测基本快接近真相了。
既然情况看明白了,她也不耽误,闪身而出,两个起跳,便来到了两人打斗的位置。
一把钱币甩出,激射向还在挥着猛鬼旗的矮个男子。
男子不防突然出现一个修士,二话不说竟向自己发起攻击,身上一时都没有能遮挡攻击的法器。
那扇子刚刚扔出去还在地上呢,他想紧急召回却也来不及。
只见外围的钱币封锁了他的逃跑路线,而中间的钱币则从他身体的穴位射入后,洞穿而出。
这突然闯进来的女修,竟是用钱币在他身上穿了六七个洞!
那位钱币穿过的地方,一条血线射出,同时矮个男子一口鲜血喷出,彻底无法提供猛鬼旗需要的法力,猛鬼旗关闭。
正在攻击张栀子的厉鬼,顷刻间被召唤回去。
趁他病,要他命!
对于邪修还讲究什么光明正大,楚宁可不在乎偷不偷袭!
看到攻击有效,邪修正是受伤虚弱的时候,她立刻从腰上抽出了她的简易茅草鞭,那鞭子以非常诡异的角度,甩在男子的身上,打得他哇哇乱叫。
都不说实力,论战斗意识,楚宁可比这的人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一时间男子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动防御。
想逃,那鞭子像是在他身上布下了天罗地网,每次都能封住他的去路。
在另一边的张栀子看到竟然真来了救星,大松一口气,收起了残破的龟壳。
趁着两人打斗的时候,飞出玉牌在二人周围布阵。
尽管楚宁的身手比自己好多了,而且看起来游刃有余,她也不能在旁边看热闹,坐享其成。
何况人家是为救自己而来!
就差最后一步,她大喊一声,“楚宁退开!”
楚宁在张栀子刚喊第一个字的时候,便飞身远离!
刚刚打斗的时候,她也分神在注意着张栀子的动作,一听到喊声便配合着她撤离阵法圈。
张栀子把最后一枚玉牌抛出,阵法成,刹那间,矮个男子便被困在阵中!
男子不仅无法出阵,而且连法力都使不出来,场面反转,现在案板上的鱼肉变成他了。
布完阵法的张栀子又是一口血呕出,脸色惨白,连站都站不住,幸好楚宁及时过来扶住了她,才避免了脑袋和大地的亲密接触。
张栀子随意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语气虚弱。
“今天真是多谢你了!”
楚宁摆摆手,不以为意。
“这不正好赶上了吗?现在怎么样?还能站稳吗?”
“能!”张栀子身体正了正,远离了楚宁搀着她的手臂,酷girl怎么能连站都站不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