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语刚刚念完,屋外狂风怒吼,电闪雷鸣,亮瓦处送进的雷光电火,放射炸裂到屋里每一处,角落里微躬人影在雷光下里更显雄壮。
紧握手里的铜钱和匕首,头顶雷声轰轰作响,罗夏却不敢错漏眼前每一秒,这东西行动太过速度,如果刚刚自己没有换木棍,而是在低头刻咒,不知道能否躲过这一击,在头顶天雷未落,自己恐怕得付出十二分精力应对。
张景五指发白死死抓住手机给罗夏照明,角落里的东西完美身释肥头大耳一词,漏出在外的皮肤已经发肿发黏,仅有一只眼睛吊垂到鼻子旁,导致看人观物时,脑袋扭来扭曲,嘴里一直发出“嗬嗬”地响声,像极了用漱口水漱口时的声响。
“这东西会像电视里咬人吗?”这是张景第二次直面会动的尸体,这种啥也不会,全靠别人活命的感觉好要命!
闻言,罗夏想到以前看得影片;“它不会咬人,但会把人拧成麻花,顺便吃掉你的灵魂,壮大它自己。”
无声的闪电划亮整个屋子,罗夏直奔男尸而去,在离尸体还有一头距离时,反手握住匕首划向男尸大腿,随着刀刃划过,腿上黏糊糊的肉掉落在地,漏出大腿骨。
男尸好似没有感觉,反倒是看见地上黏糊糊地几块肉,眼睛鼓瞪出框,张开嘴巴就想咬向罗夏头顶,感觉耳边空气流动袭来,罗夏抬起匕首冲男尸面部挥去。
见识过匕首的厉害,男尸不敢正面硬接,忙向后躲闪,罗夏不想放过任何机会,步步紧逼。
雷声在耳边越来越响,乌云里夹杂翻滚的雷电,像酝酿着一记暴击,好似感觉到屋外雷电的变化,男尸变得越来越急躁,到后面任由罗夏砍打,只想跑进石棺里一避。
罗夏看着男尸急吼的模样觉得讽刺极了,引来这么粗的雷电不是罗夏法力高深,而是因为男尸本身吃人作恶的原因,天谴轮回不沾因果,如果要引来天雷,也得有人承担因果。
屋顶雷电终于还是落了下来,伴随而来的还有强悍地天地至阳正气,张景只觉得振耳发聩,灵魂深处都为之震动发颤,发颤之后地清明和舒爽却是任何时候都没有过的。
天雷直劈在石棺上,几千斤的大石棺如同豆腐般,碎得零零散散,地上男尸抱头嚎叫。
紧接着又一道天雷直直对着男尸劈去,一股黑烟之后,男尸什么也没能剩下,夜幕又变得星空点点,刚刚雷云消失地无影无踪。
罗夏拍掉身上石灰粉,在不远处找到同样灰头土脸的张景,上下认真查看一番,来确定他没有受伤;“这次天雷洗去你身上的晦气,你以后简直就是避鬼神器了,本身命格所带,再加上天雷的冲刷,现在你比钟馗画像还要令鬼害怕。”
张景把手机递给她,轻然一笑;“那我可得好生谢谢小师傅,没有小师傅,这天雷我也没机会受益。”
罗夏接过手机,打算找找这屋里还有没有类似匕首的好东西;“不用感谢,这天雷可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翻翻找找,只在供桌下找到一捆桑木,罗夏撇撇嘴,虽然不如匕首珍贵,但可以用这些给张良才那屋坛子小鬼做身体,招魂入葬,至少不用自己去麻烦,省下不少时间。
提着木头走出房间,走过门脚,便来到厨房这儿,厨房搭建类似古时候的亭子,四根柱子加上屋顶,一侧与房屋紧连,另一侧挨着上山的路,有人上山路过,可以看到厨房里情形。
“你比我想象中厉害,居然能引来这么强的天雷,让我最得意的尸体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干沙的嗓音从俊黑灶台那方传来。
张景头皮一紧,这声音他在石棺那屋听到过,当时他躺在地上,只能看到屋里小腿以下的部分;“就是这声音的主人从石棺里拿出一样东西。”
罗夏拉着张景护在身后;“说吧,你引我们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只是让我们为你除掉不可控的男尸,你就不会等在这。”
灶台那里缓缓站起来一个高瘦的人形,步伐怪异的朝罗夏这里走来;“和不傻的人说话就是省力。”
罗夏看着面前中年男子白眼一翻,“这话听着可不像好话。”
彭海青呵呵一阵儿,顿了一下神情严肃道;“后山的阴庙你看见没?”
罗夏听了只想骂人,刚想开口就被彭海青抢了先;“在这后山里有一座古墓,不仅规模庞大,更是罕见的竖葬,因为想探究明白,所以才幕修了这座阴庙。根据墓铭记载,是位宋代将军,你手里的匕首就是从那里带出来的。”
“宝贝再多也得自己有能力才拿得到,不论里面有什么,我没兴趣,更不会和你联手,至于这匕首,是你用付这次费用不是嘛?”
当真是觉得年纪小,好拿捏,这么明摆拿不下这座墓,找炮灰帮手。
既然阴庙存在是掩盖地下古墓,那募捐阴庙的人多半是知道古墓的存在,有钱资助还拿不下古墓的原因,估计是现代科技无法解决的存在,再加上前面推测的种种,罗夏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
彭海青撇了一眼罗夏手里的匕首,神情散漫;“先不要着急拒绝,你拿它回去给白老爷子看看,或许说不定有其他收获。”
一脸尔等皆是傻蛋的表情,让人火大;“这次事就如同你说,匕首是我付你的费用,二月十五之前,我都在这里,对了我的另外三只鬼暂时寄存在你那里。”说罢转身回屋。
罗夏提起桑木,示意张景跟上,与在屋前老爷子汇合。
老远就看见老爷子坐在屋前空地上,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出来连忙迎上去;“我的姐,刚刚是你引的天雷!这么大,这么粗的天雷,老头子几十岁,还第一次见,里面东西很厉害?”
罗夏把手机桑木递给老爷子,提这么久,手还是有点疼,但又不能让张景提,张景现在体质称得上至阳,这种阴物长时间经他手,多少会少些阴气,多丝至阳之气。
“这天雷可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这么给力的,对了后山的阴庙,你们去看过没,了解多少?”
“只在外面看过,里面断断续续修整到现在,不知道具体样子。动工几乎在下午和晚上,这阴庙修的时间都挑阳气和精气不足时…”
老爷子话头一顿转过身,一脸惊讶地看罗夏;“这彭海青该不会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工人全是外地人,修到现在长城也该修好了吧?”
罗夏抬眼定定望着他,片刻后淡淡一笑;“这得眼见为实,不可造下口业。”
老爷子闻言,一时失语,就这样沉默到达停车处。
张景刚想从老爷子手里接过桑木,却被罗夏抢先接过放到尾箱,张景干脆顺势握住老爷子空出的手,寒暄道;“还未知老爷子贵姓,假以时日我们好登门拜谢。”
老头子仔细端详眼前人中龙凤的男子,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就没下去过了;“早不算命,晚不问名。”
“这儿。”抬起手指着眼前屋子,“这就是我家,老头子在家等着你啊。”说罢又小声询问张景;“小伙子有女朋友没?”
张景有点不适应话题突然转变,还是老实回答到没有,老头子闻言笑的更加亲和。
罗夏坐在副驾驶,看着老头子还想说些什么,只好出声;“张景走了,白老爷子还在等我们,老爷子回见。”
一路上罗夏都在研究那把匕首,刀身体通体乌黑,除了刀柄有几颗水晶,就在也没有任何字迹花纹,也没有铸剑师的留字,当真神秘的很。
只能如彭海青所说,拿给白老爷子看看,说不定能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