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宴看着正中红心的箭矢，愉悦地扬起唇角。
“不错。”
林景宴放下举弓的手，看着红心挤满箭矢的其他靶子，语气轻快道：“师父教得好。”
“明天练速度。”
“这样吗？”说着林景宴连射了三只箭。
“咚咚咚！”一支箭冲破另一支箭插入靶心，紧接着被下一支箭劈开，再次正中靶心。
她速度极快，三支箭射出不超过两秒。
张千军万马身体一顿，“对。”
“那我还要练吗？”林景宴这次侧过了头去看张千军万马。
“随你。”
“那就不练了吧。”林景宴将弓放到旁边的架子上。
“你…”
“很高兴能成为你的徒弟，千万师父。”
林景宴笑着看着他，“你该回去了，有人在等你。”
张千军万马哑然，抿了一下唇，颔首，“好。”
林景宴瞧出他情绪低落便拍了拍他的肩，“千万师父要是有空了可以来长沙城找我，到时，我请你喝酒。”
说完这话，林景宴抬起的手顿了一下，但在下一秒又恢复了自然。
难怪在雨村的时候，张千军万马会大晚上了找她喝酒。当时她以为是因为他们没和吴邪谈好，心情不好找个人解闷，原来根在这。
这些天，他俩算是个酒友了。
没事喝点酒，有时候还会拿着些特名贵的酒比较味道好坏，两人酒量都很好。也是这样，张千军万马才意识到，第一次见面时林景宴根本就没醉。
“嗯。”
“弓箭送你了，还有那箱酒。”
张千军万马接过弓，眼睑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握紧弓，放下手，“我想知道，族长在哪？”
他现在才问这个问题，林景宴倒没多惊讶，毕竟张千军万马下山就是为了找张起灵的，不问才有问题。
“他还有他要做的事，如果海外的找你，你可以跟上，时间到了你会见到你们族长的。”
“你们？”
林景宴笑着点头，“嗯，你们。”
“你不是张家人？”
张千军万马眼睛紧盯着林景宴。
“是不是重要吗？难道是他的人就一定得是张家人吗？”
林景宴抬头看着蔚蓝的天，“也许下次见面，你都不一定记得我。”
“不会。”
“嗯？”
“只有族长有失魂症。”
“噗呲。”林景宴闻言有些忍俊不禁，“你可真是你们族长的好族人。”
“我一定记得你，定可以一眼认出你。”张千军万马这话说的格外郑重，听得林景宴不禁侧目。
这小子不会开窍了吧？可别吧，要让小哥知道了，这小子怕是惨咯~
“好啊，那我拭目以待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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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这些天，林景宴跟张启山之间如何了，这话就多了。
张启山跟林景宴搞了个偶遇，亮出了他捡到的珍珠发卡，相互认识了，他就带人去酒楼吃了顿饭。
之后，他时常会给林府递拜帖，以至于齐秋都忍不住轰了几次人。
后面就变成了让张日山送礼。
这倒合了林景宴的意。
张日山一来，林景宴就会精心招待他一番，跟他挑起话题，让他给自己透露他的故事，逐渐把他的话匣子打开，让他嘴里不再是佛爷长佛爷短。
她有时会挑些花样，府上或者铺子上的事情问他的看法，给予他被需要感，也让他多一些与她的亲近，与林家的融入感。
这个时候的张日山还没有愚忠得那么死板，是最好调教的时候，林景宴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洗脑就要从一点小枝节开始，再从中心向外发散，与那些外围的枝节相连，形成一个完整的巨网，将之完全困于精神闭环中。
当然，她还不能让张日山在张启山面前表现出来，不然她织了大半的网，就会被他给斩断了去。
但有句话叫天时地利人和。
这会儿正值张启山刚上位，加上佛头一事结束，威望上去，成功镇住长沙城内的地头蛇们。他事情就多得，吃饭都要掐着点，自然没多的心思放在张日山上。
后面也都没再争着亲自来林府找林景宴，最多的是张日山来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