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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拐子去世(1 / 1)


拐子去世

唐尘解决了宝宝霜的事,着手参与到了备年货中。

赵烈和唐尘先去大棚里安排了一下放年假的事,也给赵母说了声值班的在家吃饭。赵母是个随和的人自然答应。

“放年假前,把所有大棚都安排好值班的人,还有苗木的情况都观察好,咱都争取过个好年,来年等花开结果。”

赵烈和郭大总管说着,郭大总管是管理所有大棚,比较了解每个大棚里苗木的情况,也是农学院毕业。更专业一些。

“行,我会安排好的,到时候给那个主管群里发一份名单。每天也会让值班的人把数据发上去。”

“嗯,值班的钱会等腊月初八后统一发放,当然采取自愿值班更好。”唐尘和郭主管聊着。

郭主管点头“行。”

安排好后,赵烈拉着唐尘找了一圈赵费龙,人正坐在苗边贴编号。

“费龙?”唐尘喊了一声,赵费龙才回头注意到这边。

“呦呵,回来啦,烈哥,尘哥。”赵费龙拍拍屁股后面的土,抱着本子跑过来。

“这么认真啊。”赵烈看人屁股后面土糊的。

“可不,我还以为这和以前那果园一样,凑合着活,结果这么精细呢。”

“现在都讲究科学种植,但苹果还是那样种的,那边三号大棚就是,总共才三个人管,养的自然没有葡萄蓝莓精细。”

“行吧,过年我值班呗,想换个手机。”赵费龙满脸希翼的看着唐尘。

唐尘看向赵烈“行呗,想值就值,过年福利要啥?”

赵费龙开心了“福利啥都行,发现金都行。”

“哪能给你想那么美,我回头再看看,过几天雪停了就该去买了。腊月二八放假就要发了。”

没聊几句,赵烈和唐尘就回去了。

“唐儿,你说福利买啥?”赵烈抓着人的手插兜里,两双脚在雪地里踩的“吱呀”响。

“一般都发什么?我不了解这些,咱们这边一般企业都发什么?”

唐尘很喜欢踩在雪地里的感觉,两步分三步的走,赵烈也顺着人走的缓慢。

“米,面,油,再拿箱苹果?一箱山药?”赵烈摸着兜,感觉自己要穷了,还没盈利,先是哗哗往外撒的钱。

“五件,也行。”唐尘点头,回头给会计知会一声。

两人慢慢走回家,唐尘进门就闻着了香味。

“姨,在做什么啊?”

赵母看着锅里的大米,听着外面的声,知道两人回来了。

“锅巴。”

唐尘和赵烈在外面蹭了蹭脚底的雪,进厨房看。

赵母用铲子把锅巴掀起来,戴着手套的手给抓着,拿出来放到盆里。

“乖仔,尝尝,没有吃过吧,这锅巴刚出锅香的嘞。”

赵烈掰了两块,给唐尘一块,另一块直接塞嘴里。

嘎嘣脆的口感,嘴里溢满了米的香味,这才是原始的锅巴。

唐尘给赵母也掰了一点,赵母嘴里吃着,把锅巴放案板上切块,切成小块吃的时候方便。

中午唐尘和赵烈做的饭,煮的螺蛳粉,整个厨房臭臭的,旁边的曹辛闻着味跑了过来。

“哥哥,你们在吃臭臭粉嘛?”曹辛手里还抱着碗,碗里放的几颗咸鸭蛋,是妈妈吩咐的不能空手去吃饭。

“嗯,去洗洗你的碗,给你盛。”赵烈把咸鸭蛋拿出来放到一边小筐里。

曹辛自觉踩着小板凳洗碗,洗完递给唐尘。

唐尘给盛好,小心放人手里“小心点嗷,坐下吃完再过去。”

“好哦。”曹辛端着碗,小步子慢慢往前走。

赵母乐呵着看着曹辛,接了一把碗,让人爬上凳子。

“我炸几个鸡蛋。曹辛要不要啊?”唐尘把鸡蛋打好,小心铺在锅里。

“要的,谢谢小糖哥哥!”曹辛耍着筷子回头看着唐尘。

赵母让人先吃“曹辛,先吃粉,等会炸蛋来了放碗里。”

“好的,赵奶奶,我吃的可快了,炸蛋也好香。”碎嘴子曹辛上线,嘴巴一刻也闲不住。

“香就多吃点,慢点吃。”赵母给人抽了两张抽纸塞到脖颈下,省的衣服不能看了。

“好~”曹辛乖乖仰头让人弄。

赵烈拿着玉米走进来,唐尘想吃糯玉米了。从冰箱拿了点蒸了一下,还挺香。

“唐儿我来,你先去吃。”赵烈把玉米放桌上,rua了一把曹辛的头发,才走过去。

唐尘炸着蛋,形状都很大,能够铺满整个碗。

“没事,马上就结束了。你先去吃。”唐尘给最后一个蛋翻面。

赵烈拿着碟子在旁边等着,装好盘两人上桌吃饭。

“好好次。哥哥做的很香。”曹辛吧唧两下小嘴,看着唐尘说道。

唐尘笑着“你吃啥都香,小嘴抹了蜜。”

“哥哥,昨天在路上有看到人嘛?”

“什么人?”赵烈给唐尘夹了个炸蛋铺在碗里。

“路边睡着的人,爸爸不让我开窗户,还说没人。他眼睛不好。”曹辛吃着炸弹还在碗里蘸了蘸。

“没有吧,那应该是稻草人。”唐尘觉着应该是稻草人被风吹得倒在路边。

“好吧,你们都这么说,不是就不是吧。”曹辛一脸无奈的样子。

几人就当插曲没再纠结,直到晚上被人敲开门。

“大娃妈,大娃呢,出事了。”成才站在门口焦急的看着赵母。

赵母回头看一眼楼上“在睡,我喊去,你进屋等会。”

成才点头“行,快点的啊。”

赵母不知道发生了啥,但还是先叫赵烈起来再说。

赵烈迷迷糊糊听着有人敲门,唐尘也醒了。

“烈子,你成才叔叫你有事!”

“是姨,出去看看。”唐尘打开床头灯。

赵烈穿着恐龙睡衣,随便套着,给唐尘把熊猫睡衣从被子里翻出来套上。

俩人打开门,看着赵母。

“妈,咋的了?”赵烈扣着棉鞋,唐尘关了门三人往楼下走。

“你成才叔风风火火的喊你,我也不晓得咋个了。”

三人下楼,外面地上还有雪,有点滑,唐尘搀着赵母走,赵烈在前头先进屋找成才叔。

“叔,咋个了,这大晚上。”赵烈看一眼挂表,两点半。

“拐子老头没了,冻死在苍上的后疙瘩那。人都硬邦邦的,不知道具体多会没的。”

成才点根烟抽着,喝口热茶,转头咳嗽两声。

“拐子大爷,那怎么让人发现的?”唐尘问着,多少有点突然,这个死法还有点古怪。

“赵乾他三叔发现的,开出租车没搭链子,拐弯给拐地里去了,车灯照那就刚好是拐子。”

当时把赵老三给吓死,那人干了一辈子亏心事,就没想着还能碰到这事,等缓过劲下车过去看,人早就没了。

“人运回了嘛?”赵烈看着外面停了的雪,地上白皑皑一片,能看到一些薄冰。

“回来了,曹辛爷在那边看着呢,我来寻你,咱得想办法安置。”

唐尘上楼去找衣服,赵烈总不能穿着恐龙睡衣去人事儿上,今天晚上是睡不好了。

“那天我回来的时候,看着一影子,大概就是拐子大爷了,昨个我也瞅着了,以为是一件衣服,曹辛那孩子还给我说他看着是一个人在那睡觉。”

赵烈才缓出来,那应该就是拐子大爷了,一个地方好几个人不同时间都看着了。

“没人注意到他走了,还是家里的骡子半夜跑二狗家院子里了,二狗爸牵着送过去,才发现人不在。但也没当回事,要不是赵老三开车掉地里,还不知道啥时候能晓得。”

成才叔这会已经抽了好几根烟了。

“这眼瞅就过年了,天亮就二十三了,小年,这事得马上办。”

“没儿没女,只能村里操办,还是这个时候,诶。”赵母裹着毯子坐沙发上。

“啥人啥命,不得好死没想着是这种死法。我明天给村委报一下,拐子有五保和补助金,凑起来应该能办个丧。”

成才叔不抽烟了,喝了两口茶看一眼时间。

赵烈点头“那就能着手找人了,锣鼓唢呐就不必了,先找个先生算一下,最好就这几天埋了。村里大大小小都在,办事都寻着,也快。”

成才看着赵烈“得请,大娃你看你能吗?你爸没得早,你请过,这事得要个有头脸的人办。”

村里办丧一般得请人,去请的这个要么是儿子,要么是孙子,如果都没有,就找一个请过的,或者有头脸的。家里最好父亲不在的。而这个人赵烈是最合适的。

如果赵烈去,就是去请村民,也就是挨家挨户去喊人帮忙办丧,只要家里有青壮年,就请,挨着村子转一圈,答应的就跟在赵烈身后,最后回到办事的院子里。

“秀梅,你看行吗?这也只是问一下,不行也没事儿。我还能寻人。”成才看着赵母,这事说大也大,赵母是赵烈唯一的长辈了,她的首肯很重要。

“看大娃,我行。”赵母是个识大体的女人。

“叔我上去换个衣服,下来给你答话。”

赵烈穿着恐龙睡衣打声招呼上楼。

唐尘已经找好了衣服,正在套着卫衣,听到门响,着急的找不到领口了。

赵烈走过去给人把头挖出来“你也要去啊?”

“嗯,我跟你去看看。”唐尘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把赵烈的衣服拿过去。

“我得去请人,你让我去嘛?请人就是主事,拐子大爷没儿没女,我去给顶着。”

赵烈穿着裤子,抬头问唐尘。

“我不懂,你愿意就去,累不累,是不是什么都管。”唐尘对这边的习俗一窍不通,他不知道赵烈去干嘛,但赵烈愿意就去。

“这个事倒也轻松,就两三天就完事了,有成才叔他们都顾着,也不累。”

“那你去吧。”唐尘给人戴着围巾两人下楼。

赵母站门口看着几人,赵烈回头摆手让人回屋。

“妈,你天亮了再去事上,再睡会。”

“行,你们去吧。”

几人往那边走去,这一路已经有好几家开了灯,看来大部分都得到消息了。

“叔,明早就请人吧,给我找个衣服。”请人得穿那件袍子,一个村就那么两三件,一般都在祠堂放着,有事了成才叔才去拿。

“成,我一会的就去找来。早上让费龙和二狗那几个小子跟着,也学学,都大了,村里的讲究都得学学。”

“嗯。”赵烈请过,也都跟着学过没啥压力。

第二天早上,天刚擦黑,村里老辈,一个老村长八十来年纪,手里拿着袍子给赵烈披着,赵烈扎着马步,这样老者不很费劲,袍子套在衣服上,赵烈起身,仿佛换了个人。

唐尘没有近身,只远远跟着。

赵烈身后跟着赵费龙和村里的几个小辈出发,都是十七八的大小伙子,穿着一身黑跟在后面,一改平时嬉闹的样,都是一脸严肃。

走到第一家,赵烈拿着香在门口鞠一躬,成才叔在旁边扣门。

门开了,赵烈站正,看着门里面的村民。

“老人名赵拐,孝子不在旁!赵烈来代请!一家有事吧!街邻不安吧!赵烈来求过!出来帮忙吧!都来捧场吧!吃好喝好吧!在此求过了!”

赵烈的声音浑厚而庄重,一声高过一声,让人听了很震撼,唐尘也被这样的仪式给吓到。

唐尘经历过白事,但大部分人属于不请自来,这是那边的礼数,红事不请不到,白事不请自来。

但赵烈这边的讲究不太一样,白事得去请,挨家挨户请。

在场的人都保持沉默,安静的听着,没人觉得这种仪式该被摈弃,也没有人表露出厌倦的表情。这并不觉得吵闹,这正是这里的魅力所在。

赵烈就这么不知道喊了多少次,到最后几家嗓子都变得沙哑,但仪式不能暂停,开始了就必须得一直请到最后。

大概一个多小时,天完全亮了,赵烈才遛着一堆人回到拐子院子里。

先生也已经被曹辛爷爷给带来,正算着日子。

赵烈拿着香,点着门口的一挂鞭。

“鞭响人到!”赵烈大喊一声,院子外面的村民依次走进院子,每进来一人给赵烈作揖。

赵烈站在鞭炮旁边长鞠躬,待所有人进院子后,成才叔走过来扶起人,赵烈走到老村长跟前弯腰,老村长卸下袍子,拍了拍赵烈的肩膀。

“很好。”成才转头给几个小辈说着“就这样的,学着点,都会用到,这都是老辈的礼数,不可废。”

唐尘才端着杯子走过去,赵烈接过杯子的手冷的厉害,手被冻的青紫。

接过水杯顿顿喝完,嘴里才哈出一口热气。周围人很多,唐尘只能从兜里悄悄拿出暖手宝。

赵烈笑着,还咳嗽了两声。

“暖不热,一会就好了。”

唐尘心疼的不行,看看周围,把肚子往上撩了一点,抓着赵烈的手往肚子上塞,之前旅游的时候赵烈就是这么给他暖的。

“傻不傻,和冰块似的,暖手宝就行了。”

赵烈声音沙哑着揽着人去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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