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哲平又更加自豪的夸起了在旁边听的津津有味的三人。
手一伸,和说书一样。
——这两位更是了不起,眼见我就要力竭败退,突然剑光一闪,从旁边杀出,区区几个幕府武士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轻轻松松就被直接打倒在地。而且,听说他们还搅乱了第一百颗神之眼的狩眼仪式,就连雷电将军都拿他们没什么办法呢。
空听着很满意,隐隐约约透露着,没错,是,对,就是我干的。这种骄傲感。连带派蒙也是摸摸鼻尖,嘿嘿笑着。梧桐倒是听着耳朵有些红,但也没打扰,只是撑着下巴,静静看向神采奕奕,嘴不停歇的哲平。
听哲平越说越精神,德田连忙抬手打断,表示,其他那些他都相信,但是能正面对抗雷电将军,是不是有点夸张了,怕是没听说过将军那无想的一刀吧。但不管怎么样,原先还在想,最近一直输多赢少,是不是快撑不下去了。现在看来,无论是新人们还是友人,都比预想中可靠,他也得快点恢复好,重新回前线战斗才行。
最后看将司的伤口溢血,他们出于对新交朋友的慰问,贡献了几个在野外抓的鬼兜虫,给哲平的神奇偏方添一份力,看着对方把东西捣碎,熬制成了药剂。
据说敷上去清清凉凉,可以加速伤口痊愈,不知道真假,反正是神奇偏方。
不过据两位病人的反馈,效果不错。
虽然这药刚撒下去的时候,就像在伤口上撒盐一样,但清清凉凉确实没骗人,而且,能感觉到身体在慢慢康复...当然肯定不可能到立刻好起来的程度。
哲平对自己能帮上忙这件事感到雀跃,接下了德田说等伤好后就请喝酒的邀请,紧接着又婉拒了将司的切磋,多说了几句让两人安心养伤的话,便带着三人离开去别处转转了。
到训练营后,那边正在进行射术训练。几个颓丧的士兵,很无力的抱怨,想要提升射箭的技巧,单纯的重复训练完全不够,本来还以为就是拉弓,瞄准,射箭,一气呵成不会有什么难度,没想到射出去十支,只有一根射中靶子,就这种情况下,出去和那群幕府军打仗,不误伤友军都算他技艺超群,感觉下一秒就要被押出去当内鬼处理了。
所以现在,自然就轮到梧桐的场合了。虽然最近战线吃紧,有实力的教官基本都去支援了,但在哲平的介绍和梧桐的演示下,这些人直接两眼放光,一口一个老师,求着对方指导。
在应请求教了几个士兵后,效果还不错,起码有部分人十箭出去中的数量增加到了三到五不等。看梧桐上手调整了某个人的持弓姿势,空歪歪头,拿起放在架子上的装备,也凑了上去,说要学。
然而还没等到属于空的近距离教学,就有传令兵忙不迭跑来,大喊着有幕府军过来偷袭。
梧桐看着暗啧一声的空,轻笑一声,说着等下次吧,或者在家里,也就是尘歌壶里,弄几个靶子到时候也能学,不急。
军营中还有很多伤兵,断不能让幕府军进来,不少没经验的新兵也被拉去上战场,不过所幸来的人很好解决,况且有他们在对面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插曲过后,三人跟着哲平把营地周围的围墙重新修好,接过递来的绳子熟练加固后,哲平叹息,虽然这也是在给反抗军做出贡献,但为什么又是后勤相关啊!好不容易调到前线,本来想堂堂正正的干出一番事业,这不是又回到之前的生活了吗。
派蒙抱着剩余的绳子,疑惑道:“总觉得你好像对前线很执着...”
“就像五郎大人说的一样,我们都是因为战斗意志才加入反抗军的。虽然可以通过很多方式做出贡献,但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亲手撂倒几个幕府武士呢?”哲平抱起剩下来的那些材料,朝几人笑笑:“对了,我们已经基本逛完了军营,接下来去见五郎大人吧。顺利的话,说不定还能领到几个上前线作战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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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郎去前线了。
据消息,幕府军突然增援了正面战场,而且还是由九条裟罗亲自带队。
领到了,前线的作战任务。
而且总感觉九条裟罗看她的眼神很是炙热呢,不应该,打架的人这么多,为什么只盯她?
虽然这话说出来不太好,但通缉令,金发的旅行者也是在上面的吧...被拉到一心净土里,和影打了一架还活着的可是空啊,她只是当了个传送锚点的作用。
不过双方有没有人可以解释一下,这个染着祟神气息,突然出现的武士,是你们哪一边派来的救兵。
好吧,哪一边也不是,因为对方手里的刀在无差别攻击着眼前的所有人。
所以她真的讨厌战争。
虽然愚人众确实不当人,把稻妻搅得天翻地覆,没一处好的。但这场内战里,为什么只有这些最无力,最受苦难的人在死亡,那些勘定奉行的人,那些天领奉行的人,坐拥强力军力与大把钱财,为什么,为什么还能坐在离岛坐在鸣神岛,坐在棋盘两边,作壁上观。用万千众生的性命,给执行官女士来表演这出戏。
你们不是同胞吗?你们不是同属稻妻吗?有外敌为什么还要手足相残?欲望真的大过人命吗?
自古战争,内战最为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