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城市外面去？”
卓芸儿望着司鸿羽的眼睛。
那双机械眼，齿轮微微转动着。
却丝毫没有死板的感觉。
“好。”
她没有多问什么，点了点头。
本来已经踏上回家的路，在单行线上直接掉头。
然后任意逆行。
“呃，也不用这样啊……”
望着迎面而来的一辆辆汽车。司鸿羽有点后悔了。
跑车靠近城市的边缘了。
而在蓝月河见到的雾气，却是越来越浓。
直到在高速路上，能见度不足五米，卓芸儿不得不把速度慢下来。
“怎么会这么大的雾呀？”
她忍不住抱怨道。
“你来过这附近吗？”
司鸿羽问。
他的眼睛盯着车外。
这雾，让他莫名的不安。
“好像没有呢？”
又走了二百米远，终于，外面是一点都看不见了。
“司司，还走吗？”
卓芸儿手扶着方向盘，脚踩在油门上。
似乎只要司鸿羽说话，无论什么龙潭虎穴都是一脚油门的事。
望着雾气，司鸿羽有些犹豫。
“算了，回去吧。”
他纠结了片刻，还是决定不要冒这个险了。
“要不，我们明天白天再来？”
卓芸儿问。
“嗯，再说吧，总觉得这个雾不太寻常，有些危险似的。”
卓芸儿没说什么，车子再次掉头，小心的在雾中前行。
这次，才刚走了二十米远，突然一阵狂风在头顶上掀起。
整个车都在剧烈的摇晃。
“怎么回事！？”
司鸿羽连忙抓住车门。
“不知道呀！刚才好像有什么很大的东西从头顶上掠过去了！”
“走！走！快走！”
司鸿羽连忙催促着。
而此时，一对“巨灯”从对面的雾气中射出来。
那是一双巨大无比，发光的眼睛。
光是眼睛就有这辆车叠起来高。
伴随而来的是恐怖凄厉的叫声。
“那是什么东西！？”
跟司鸿羽声音响起的同一时间，卓芸儿紧急掉头，一脚油门踩到底。
“司司！我们快走！”
顾不上连路面都看不清楚，卓芸儿开始玩命飙车！
“对了，司司，帮人家把游戏机存一下档呀！”
“这种时候，你还说这个！”
说话间，藏在雾里的东西腾空而起。
从上空向他们扑过来！
卓芸儿急打方向盘，司鸿羽只看见一只巨大的“爪子”落在车窗旁边。
“什么？”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仅仅是一刹那，他所瞥到的爪子的样子，简直惊骇无比。
那只爪子跟人手非常的像，同时，又长着鸟类的指甲。
而更重要的是，那东西上面密密麻麻，满是缝合线。
“难道那是缝合怪？”
仅仅眼睛、爪子就这么大个儿，这玩意本体到底多大！？
而且更古怪的是，它掀起这么大的风，却丝毫吹不散迷雾。
说吃那时快，车顶传来剧烈的撕裂声。
紧跟着，就看见爪子插进车内，那车盖就像纸一样薄。
司鸿羽一惊。
“糟了！快点加速！”
“人家已经是最快了啊！唔，不行的话，干脆死一死，然后再次进行时间回溯得了！”
卓芸儿也看见了这个诡异的怪物，自然她的口气有点自暴自弃。
“别胡说了，你的序列是需要献祭的吧？”
“你怎么知道？”卓芸儿一惊，她可从来没跟他说过，自己的序列需要付出什么东西呀。
“那么强大的能力怎么可能是没有代价的？”
卓芸儿一大方向盘，汽车一个急转弯，车顶直接被掀飞了，但也暂时从那个怪物手里逃了出来。
变成了敞篷车的跑车疾驰在蓝雾弥漫的道路上。
怪物依然紧追不舍。
司鸿羽从作为上转头看去，随着雾气变淡，那东西的一部分形体已经露了出来。
“那到底……是什么啊？”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算是前世，他也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东西：
那是一只骇人的怪物，有着人一样的爪子和巨大的，皮膜上满是用其他动物皮絮上“补丁”的蝙蝠样的翅膀。
而它的头……
是由至少五十来个人类的脑袋组成的。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同的脑袋挤在一起，离远看，就好像一个巨大的仙人球。
这个“仙人球”，位于怪物胸口的位置。
它们发出刺耳的尖叫，那完全不像是人类发出的声音。
“完了，司司，根本甩不掉怎么办？”
卓芸儿说着，伸手摸刀。
不行就拼了吧。
“你专心开车！”
司鸿羽阻止了她的想法。
从座位上站起来，一双机械眼盯着那个怪物。
司鸿羽深吸了一口气。
他清了清喉咙。
夜色中，开始放声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