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伍大夫不着边际的态度,令赵月宁心中甚是焦躁窝火,
她责怪道:“伍大夫,我夫君都病成这样了,你不赶紧想想办法医治,你那么关心我二人是不是两口子作甚?!”
见状,伍大夫也颇为不悦,应道:
“我当然要问清楚,当初你说你二人是两口子,我才用情花做药引为你夫君解的毒……他现在只是情花的药性发挥出来了而已,你为他纾解一下便是,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说着,他又看向林墨,继续道:
“还有你,你忍着作什么,自家娘子,有什么不能说的!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你这小两口在搞什么名堂!?”
关于情花的特性,赵月宁也略知一二。
情花是曼陀罗花的其中一个品种,含有剧毒,但它的毒性可以通过男女交合之事来解除,故而以“情花”命名。
想必伍大夫之所以用到情花来为林墨解毒,是利用以毒攻毒的原理。
赵月宁知道,林墨忍着不与她说,是因为她之前拒绝过他。
但是情花毒非同小可,它不似一般媚药,忍一忍便过去了,
一旦中了情花毒,强忍着是要丧命的,
而这一点,他作为大夫,又怎会不知?
可他居然宁可自己丧命,也不碰她一下,这令赵月宁感动坏了,
且这样一个男人,又怎能让人不心动呢?
伍大夫骂骂咧咧地走了。
屋门合上的那一刻,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
赵月宁犹豫了片刻,做了决定。
她默默来到木桁旁,背对着林墨,脱下了自己的外衣,
心一横,她又脱下了褥衣与外裤,仅剩下贴身的粉色肚兜与短袴。
她环抱着双臂,紧捂着自己的胸口,既害羞又紧张,
所幸,缓缓转过身时,男人别开了脸,并没有看着她,这令她微微松了几分神色。
“子谦,时辰也不早了,咱们…咱们也早些歇息吧…”
赵月宁低低怯怯说着,逃似的钻进了被窝。
当她经过床沿边时,碰巧肚兜上绣着的一枝粉色桃花瞥入了林墨的眼中。
那支桃花明媚,含羞,矜持,一朵朵俏立在枝头,再配着这小女人羊脂白玉般白嫩光洁的肌肤,给人无尽的遐想。
林墨不由得深抽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肤表下沸腾,在咆哮,在叫嚣着要将这个小女人撕碎,狠狠地吞吃入腹,
不过,他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最原始的兽性与施暴欲,耐着性子吹灭了桌上的烛灯,而后上床缓慢而小心地靠近她。
而此刻的赵月宁一颗心突突狂跳,她紧张又害怕。
她失忆了,除了那个噩梦带给她的恐惧感,她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临什么?
不知道林墨带给她的会是痛苦?还是其他什么感受?
她的眼睛堪堪适应黑暗,视线中便出现了一道高大欣长的身影悬在她身上,
他鼻息粗重地望着她,
那双深眸中没有一丝光泽,却涌动着某种竭力克制着的汹涌情绪,
就似风暴来临前、乌云密布的天空,蕴蓄着非常可怕的力量,让人望之心颤。
另一方面,赵月宁感觉自己似也被这种情绪所感染,呼吸不自觉地紊乱起来。
“宁儿,你知道吗?这一年来,我真的好想你…虽不是时时,却是夜夜…”
男人的嗓子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炙烤,将他的嗓音熏得有些沙哑,可用那嗓音说出的情话却磨得人耳朵发酥,
“想你的这一双眼,这一张唇,还有…”
话语间,林墨俯身下来,柔软的唇轻亲吻她的眼睛、鼻尖,继而含住她的唇,大手缓缓往下……
这小丫头的身子还是那么软,跟没有骨头似的,
还有他用最名贵的药材养出的这一身细嫩光洁的肌肤……
这只味美的小羔羊终于又落回到了他的手中……
惦记了许久的软糯温香就贴在掌下,诱惑着将他的饥渴放大,素了一年的身体急需得到释放。
……
黑暗中,男人的喘息声一阵沉过一阵,
赵月宁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压抑地很痛苦,她有些不忍心,
“子谦,你要是实在难受,…………”
不过这句话刚说完,她立刻便后悔了。
男人低哑难耐的嗓音低笑,“我的宁儿真乖……”
话落,他重重的吮咬住了她小巧的耳垂,像是饿惨的野兽,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只鲜嫩的小羊羔一般,疯狂摄取她的味道……
赵月宁:我的天!!!救命啊!!!这情花毒也太厉害了吧?!
一想到明后天还有两顿药,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
【诡门,江城分坛】
一个穿着窄腰旗袍的妖艳女子,缓步走在一条幽暗的甬道内,随着她婀娜的步伐,一阵阵细弱的银铃声如钿珠滴落。
当她步入了一间阴冷潮湿的石室时,视线中竟出乎意料地出现了一名黑袍男子。
只见那男子正慵懒得坐在一张黑色宝座上。
而他脚边盘绕着一条黑色巨蟒,
巨蟒缓缓游动着光滑硕长的身子,顺着男人一双交叠的大长腿蜿蜒至他宽阔健硕的上身,
此刻,这条巨蟒表现出难得一见的温顺,甚至吐出鲜红的蛇信,舔舐着男子逗弄它的手指。
很显然,平日里操控这巨蟒之人就是此男子。
“参见门主。”妖艳女子娇媚一笑,盈盈下拜。
那男子低垂着一双凤眸,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巨蟒光滑的鳞片,漫不经心地问道:
“宝贝儿,林家那失踪的少夫人,最近可有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