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触到那柔软的大床时,辛礼看着这模糊的身影快速的向床头退去,身子在止不住的颤抖。
害怕!被恐惧缠身。
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向下落。
夜晚,窗外下起了小雨。
房顶上,街道上溅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宛若飘渺的白纱。
酒店里的温度透着凉意,但此刻两人的温度的已经达到了极点。
辛礼在哭泣后,那氤氲魅人的眼睛惹得靳凌烨心花怒放,空气中都是暧昧腻人的味道。
“怎么哭成这样,看来他一点也不疼你啊!”
窗外的微风和细雨缱绻絮语,像是在低鸣一首瞑昏的情诗。
明媚的早晨,阳光透过淡淡的雾气,斜射进窗口,暖暖的温度逐渐回升。
辛礼被梦惊醒,睁开了干涩的眼睛,感受到了自己腹部上搭着了咸猪手,立马看向了枕边人。
金色的头发遮住了皙白的睡颜,隐约可以看见高挺的鼻梁和浅薄的唇,毫无形象可言,却难挡不羁的英气。
辛礼把他的手推开,刚坐起身,靳凌烨就被他的动作给带醒了,手再次慵懒的围上她那劲瘦的腰身,还不老实的捏了几下。
“去哪儿?不会要拍下我的l照来威胁我吧!”靳凌烨的困得连眼睛都没睁开就开始说着气人的话。
“……”
“我要走了。”辛礼看着地上散落的衣服还有*羞耻的看着他。
“shi t,你是渣女吗?怎么可以*过就抛弃我呢?”
靳凌烨原本惺忪的睡眼立马睁开,脑子吓得立马清醒,双手撑起身子坐在床上质问着她,就连刚才慵懒的语气都变的委屈起来。
“是你先提出这个约定的!”
“可是你睡了我啊!你要对我负责!”靳凌烨的语气立马软了下来,将头轻轻的靠在她的肩头撒娇,将她整个环在怀里。
辛礼没有理会他的话,开始步入正题。
“你该告诉我你在哪看到的我?”
“你指的我说的电影女主角吗?”靳凌烨疑惑道。
“是的!”
“我爸爸是开这类公司,算是欧洲大规模覆盖的产业。我和朋友无意间看到的那个片子,估计现在还在分公司的仓库里。”
辛礼这才意会到,为什么那j女在看见靳凌烨时那么恐惧,压根不是怕他这个人,而是怕他的身份,估计前公司做事没有底线。
“靠女人赚钱?”辛礼的语气立马强硬起来,嫌恶的看着他。
“女人有对待自己身体的权力。我们并没有强迫,给的薪资也很丰厚。”
靳凌烨感觉到了辛礼对他的抵触,她那嫌弃的眼神毫不掩饰的像他袭来,随即就放开了她,反而将那被子盖起了自己赤裸的上身,惶惶不安。
“万一有人被胁迫了呢?”辛礼狐疑的看着他,透着不自信。
“不存在,我父亲是后期接手这个公司的,那些你说是强迫的事,不可能存在于我爸的管辖下发生。”
辛礼想着那些糟心事,心脏就像是荆棘紧紧的缠住,快要爆裂。
“那仓库里面的片子挺多的,这很难找,每个影片上面都有记载拍摄的时间,再根据拍摄的时间可以按照账本上的记录查询发行地或者名字。”
靳凌烨瞥见她严肃的神情,感觉时间都凝滞住了,手指不受控制的摩挲着被子。
窗外镶着金边的太阳所传递的温暖越来越盛,刺眼的阳光在客厅下的面积越来越大,但即使这样,此刻的温度在靳凌烨来说,还是冷的吓人。
辛礼双膝立起,手抵在膝盖上掩面沉默了一会,靳凌烨就在一旁静静的待着,虽然眼睛非常的疲惫,但是完全不敢睡。
他不知道辛礼对于自己的看法。
虽然不是自己的责任,但是这毕竟关乎着自己父亲的名誉,即使开这种公司,他想,应该不至于嫌弃他。
毕竟自己不是乱搞的人,而且是人,他就有欲望,父亲开办的公司只是刺激欲望不来分泌出让人快乐的多巴胺。
辛礼拾起旁边散落的礼服衣服,从口袋中拿出里面的烟和zippo,很熟练的用大拇指摩擦金属齿轮,‘嚓’的一声,一小撮火焰从小孔中涌出,散发出微光。
火星被点燃后,她开始吞云吐雾起来,那烟雾在袅袅上升,将辛礼的面部轮廓淡化,有种朦胧的魅惑美。
靳凌烨靠着床头慢慢的下滑,用床单遮住了自己的半边面颊,露出一双清潭般纯粹的釉蓝眼睛痴迷的望着辛礼,碎发散乱的搭落在额前。
靳凌烨的那双眉眼弯弯笑着望着她,心里的小鹿在怦怦乱撞。
辛礼噙着烟靠近唇边,再次吞云吐雾起来,斜睨着眼睛冷冷的觑了。
“你差点给我拍了小电影呢”
“……”
辛礼看着外面的世界越来越亮,白的熠熠闪光,一向对于时间没有概念的她,也该有个认知了。
“我手机哪里去了?”
“在桌子上!”
辛礼甚至在没穿好衣服的情况下,就径直来到了桌前,看着那冰冷的手机在那里躺着,自己的心也为之一颤。
“它昨天晚上一直在吵,所以,我就给你关机了。”靳凌烨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每一处,刚才说的的一番话算是坦白。
“你为什么要把它关了啊!”
辛礼看着她手机上显示的十几个未知号码抱怨了一声,眸色骤冷,手上还噙着的烟竟然不顾那火星滚烫的热度生生摁灭。
那烟火熄灭的状态就像是预示了接下来发展的走向。
“我先走了,到时候再联系你!”辛礼抛下冷冰冰的一句话,就开始穿上昨天那j女遗留下来的礼服。
“其实挺好看的,为什么平常不穿裙子?”靳凌烨看着那裙子勾勒出曼妙的身姿,不由自主的感叹起来。
“下次见!”
辛礼双手用力的将长摆撕去,留下到膝盖处的位置,便离去了。
“那可一定要再见呢!”说完,靳凌烨便带着道不明的眼神脉脉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辛礼快速地走出了酒店,强忍着身体不适,狂奔在大街上,那因为运动上升的温度立马转移到了面部,就这么匆匆忙忙便来到了m 国其中一个巨大的底下赌场。
她在这里打拳而获取一部分利益,为了赚钱,拼了命似的打比赛,这才成为这一群白猪赌客的重要下注目标。
比赛的场次有输有赢,大部分还是以胜利的号召为主。
辛礼在原地喘了几口气以后,便进入了铁锈腐蚀的一个门栏,在走过幽暗狭窄的通道,潮湿的异味气息扑鼻而来,她接着穿过巨大的比赛场地,来到了一个木质房门前驻足。
久久伫立了一会。
辛礼深吸了几口气后,便缓缓地抓住门把手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Fredy坐在板凳上,擦拭着泛着金属光泽的手枪。
他穿着昨日的黑色西装,但是那衣服早已被血迹所沾染,变成污浊不堪的深色。
“你去哪儿呢?”Fredy抬着幽深的蓝色眸子,漫不经心的询问着。
“我昨天输了比赛,心情不好,回家便睡了!”辛礼打着背手抠着自己的手,那指甲因为不安死死的嵌进肉里。
“心情不好到去逛窑子?”fredy停下了擦拭手中枪的动作,眼睛射出灼灼的凶恶目光,快要穿透辛礼停顿的心脏。
原来自己的预感是对的,那家伙真的派人去监视着自己。
狭窄的空间里,潮湿还闷热,好想逃走......
“路过!”辛礼说出的话太过于苍白而显得毫无说服力。
Fredy显然很不满意这个回答,立马起身向她走来,辛礼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他擒住她的后颈将她重重的摁在桌子上,辛礼那张冷艳精致的脸被压得露出痛苦的神情,双手撑在桌子上却没有反抗的意思。
那就像是马戏团里的大象,一旦被绳子牵扯住,便再也挣脱不开了。
“你为什么不好好说实话?你以为我昨天没有看见你吗?”
“说不说实话,在你看来,都是谎话!”辛礼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来强烈的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
“你tm是翅膀长硬了吗?你现在是把靳氏集团的公子哥当成你的救命稻草了吗?”
“你真以为他喜欢你啊!他们家可是s情行业占龙头啊!顶多就是玩玩你罢了。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还有,他没看见你的身子吗?不嫌弃你?”
Fredy一系列的话语就像针扎一样惹得辛礼浑身刺痛,为什么自己就不配得到爱呢?凭什么?为什么老是贬低自己?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总比你这个人渣好!”辛礼因为情绪激动而红了眼眶,开始激烈的反驳道。
Fredy听着她的话,感觉自己的威严有被侵犯到,那深埋在心底的阴暗被无限放大,为什么自己努力调教的人可以变得这般傲气,这般不合乎自己的规矩。
看见她穿着这庸俗不堪的礼服,甚是觉得碍眼。
Fredy冷笑一声,放开她的时候,不小心拉扯带了一下衣服,那后脖颈处红色的印子格外的刺眼,那火气从肚子里肆意妄为,蓝色的瞳孔变得如嗜血般恐怖。
“其实不一样的,他只是一时玩你,而我可以玩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