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缓缓开口，一字一句清晰道：
“既然你说云夕柔给你的感觉，很像我妈妈，那么你必然是从调香上发觉了什么，但碍于云夕柔的身份，难道你就没想过，那些香方是我妈妈的？”
白丝婉脸色难看：“云笙，我说了，我以为那是云夕柔天分高，故而没有多想，再说了……再说了星黎留在云家的香方，都是她改过的次品。”
“我当时就算那么想了，可看见那些有错误的香方，我便觉得，那不是星黎的东西，再加上云夕柔苦苦哀求，这才收她为徒。”
众人点头，这么说，倒也说得过去。
云笙嗯了声，“姑且认为白女士说的是真相吧，但……”
她轻轻停顿了一下，似笑非笑，“白女士能不能告诉我，上一届调香大赛，云夕柔的‘温柔’香水……”
“那张正确的香方，在你手上，不是也有一份吗？”
白丝婉面色一僵。
众人甚至都没明白过来，云笙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正确的香方在白丝婉手上也有一份……
云笙淡淡道：“白女士早就见过那瓶香水的香方，为什么在看到云夕柔的香水后，还能给予她冠军？”
“难不成白女士记性不好，忘记了这瓶香水是妈妈的作品？就算云夕柔提交的香方中，有一味香料不一样，可你难道看不出这是抄袭？”
众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是啊，白丝婉如果见过苏星黎的香方，就能看出来云夕柔在抄袭，她为什么当时不指出来？
收了小三的女儿做学生，纵容小三的女儿，抄袭自己闺蜜的作品……
白丝婉怕是根本没有把苏星黎当成闺蜜吧！
这期间白丝婉做了什么，令人想想就毛骨悚然。
白丝婉咬着牙：“云笙，你没必要这样诬蔑我，我承认收云夕柔为学生，是我的不对，但我真的不知道那张香方是你母亲的！”
“你说我这里有一张正确的香方，你有什么证据！”
云笙眨眨眼睛，“白女士，你确定要我说证据？”
“当然——”白丝婉思来想去，还是笃定云笙根本没有证据，否则她早就拿出来了！
见云笙沉默不说话，白丝婉松了口气：“既然你没有证据，那么……”
“谁说没有？”
一道淡淡的男声传了过来。
穆谨行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却又云淡风轻。
“白女士既然想看，那穆某就成全你。”
秦风快步上前，恭敬地递上一叠资料。
穆谨行随意取出一张，“很不巧，前不久穆某得到了一些东西，正好能说明白女士手上，有苏星黎留下的完整的香方。”
“穆某也不知，你纵容云夕柔抄袭，是真的不知道，还是……”
他顿了顿，轻笑：“还是故意的呢？故意想让苏星黎心血被毁，故意想扶持小三的女儿，让苏星黎泉下难安。”
“否则怎么解释，穆某手上这些东西？”
众人瞪大眼睛，伸长脖子，想看看穆谨行手中的文件里，到底写了什么。
大家只看见那上面有密密麻麻的文字，还有几张照片。
白丝婉的脸色却是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