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天放下她的脚,勾唇一笑,仿佛已得知实验结果,透着 股游刃有余的闲适。
他扯过被子盖在背上。
“你看,这样谁不知道我们在干嘛”
说到这,外边刚好传来动静,她立刻怂得缩进薄被里。
顾景天低笑,“胆小鬼,是有人在交接。”
林清秋还是没动。
他盯着鼓起的被子两秒,嘴角忽地漾开酒窝,撸着被子把女孩抱到怀里。
“既然你这么怕,就抱着被子来吧。”
……..
林清秋反应过来,脸轰地一热,整个人陷入极度的羞耻中。
这个姿势以为给三岁小孩把尿吗
“混蛋,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用标准姿势嗯”
“你不是担心被人看到吗你抱着被子,人一来就甩开当门帘,多方便。”
说得好有道理她竟无法反驳。
这个混蛋林清秋忍了,“那你快点。”
顾景天亲了亲她脖颈,没接话。快一点怎么可能,好不容易有机会,不让她念念不忘,怎么对得起自己。
……
不愧是学霸,这才做几次就轻车熟路了。
“顾景天”
“知道了,我的小祖宗。”
他一手扯过被子,将他们从头到脚盖住。
最后一丝月光被挡在薄被外,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让眼睛以外的感官更加敏感。她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耳边,很痒。
他的手摸着她胸侧软肉,温暖粗糙,她仿佛看到他掌心纹路;他的胸肌压着她胸脯,像个大火炉,她好像听到他不规则的心跳。
狭小的空间,稀薄的空气,让情欲似杂草般疯长。
顾景天的动作陡然变得疯狂,吻如雨点般密密麻麻落下,她想起了曾经那张谜之裸女图,他当真是按照上面勾画的敏感地带撩拨她的欲望,分毫不差。
他的汗像沸腾的水,一滴滴烫在她身上。
她不是故意要煞风景,而是她必须保持清醒,一为了提防铁窗外有人,二来她不能在顾景天面前变成猫。
她的伤口每天都在复原,具体不清楚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变回去。总之,以防万一。
“这个恐怕有难度。
既然是特殊照顾,就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的好事。
林清秋转过脸有气无力地瞪他,特么不早说,这家伙是故意的。
……..
与此同时,医院。
苏宇斐正站在病房外通话,是公司里的事。
收了线,正想给警局那边打去询问林清秋的情况,护理又急匆匆地来催促他,“苏总,黄小姐情绪不稳,非要见您,您快去看看吧。”
他只好先收起手机,抬步入内。
其实苏宇斐也就刚到,手头上还有大量工作未处理,如果不是护理火急火燎地催他,他也不会大半夜赶来。
黄悦琴躺在病床上,宽松的病号服开了两颗纽扣,隐隐见雪白的锁骨和胸口的纱布,因为失血过多,苍白的脸似乎又小了一圈,呈现几分孱弱病态的美感。
“宇斐哥哥,对不起,在这个时候把你叫来我,我实在是害怕”
……..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男人嗓音低沉磁性,即便声线再冷淡,也能惹得女人心口烫,像啜了一口烈酒。
苏宇斐在病床侧的椅子,上坐下,面容英俊,扣子系得一丝不苟,低调昂贵的西服面料不带半点褶痕。
接缝处严丝合缝,衬得他身形笔挺完美,冷肃禁欲之气浑然天成。
一个淡淡的眼神,男性荷尔蒙气息便扑面而来。
黄悦琴苍白的脸悄悄熏红,被子下的小手揪成一团。
好久好久,没听到他对她的关怀了。
“比昨天好点了,就是有点冷。”
苏宇斐叫来护士,给她加被子。
黄悦琴有些失望,她是想让他帮她掖被子啊。
随即又见男人给她倒了杯水,温的,她接过水,心里怦怦跳,抿住快翘起的嘴角。
他还是那么细心,果然,没有忘过自己吧。
“大嫂她没事吧”
黄悦琴试探着问起,观察他神色。
苏宇斐想到离开前女孩缩成一团的身影,眉心一拧,“她没事。”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假身份没曝光吗?
不过,看他刚才皱眉,应该开始厌烦那女人了吧。
黄悦琴心里暗喜,抿了口水,细声细气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嫂子她会…..”
“你为什么要自杀”
仿佛平地一声惊雷,黄悦琴差点以为自己出了幻听。
“什么”
苏宇斐把一.张报告递给她,“检验结果出来了,凶器.上只有你的指纹。”他面无波澜地一顿,“为什么自杀家里公司出了问题我二叔威胁你了还是,因为我拒绝你”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在阐述合同方案。
黄悦琴看清手里的报告,一下子慌了,“我没有要自杀啊,不是嫂子她”
不可能啊,她明明把刀.上的指纹擦干净了。
他徐徐启唇,“你在录口供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
黄悦琴悚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