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干柴向大排档老板胖鱼招手,“过来!”
胖鱼战战兢兢,走到干柴面前,“先生,还想吃点啥?”
干柴指着黄狗,“我想吃狗肉。”
胖鱼颤声道:“本……本店,不会……做狗肉。”
“不会做没关系,我教你。”
“第一步,将狗肉清洗干净,冷水下锅,加生姜、料酒一起焯水,水开后,撇掉浮沫,捞出狗肉备用。”
“第二步,油锅里放猪油和植物油,然后放入生姜、大蒜、八角、花椒、桂皮、香叶、干辣椒和一勺豆瓣酱,小火炒出香味。”
“第三步,倒入狗肉一起炒……”
干柴向胖鱼传授五香狗肉的做法时,黄狗暗道:你想吃狗肉,也不问问狗同不同意。
黄狗趁干柴不备,撒开四条腿就跑。
它跑了二十多米,暗自庆幸:捡回一条狗命了。
“汪汪!”黄狗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
它赫然发现,自己的狗头与狗身已经分了家。
哐当,一把大砍刀掉在地上,刀上沾着狗血。
惹火女郎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干柴将惹火女郎扶起来,“美女,我请你吃狗肉。”
女郎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来。
胖鱼安排两名服务员,将死狗拖进厨房,咔嚓,咔嚓,厨房里响起了剁肉的声音。
很快,服务员端出了一锅五香狗肉和一锅清炖狗头汤。
汤锅里,狗头兀自睁着眼睛,狠狠的瞪着干柴。
干柴拿起一把叉子,插入狗眼之中,狗眼竟流出了鲜血。
这一幕,让旁观食客心神皆颤。
干柴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狗肉,放入嘴里咀嚼,“又香又嫩,好吃。”
“兄弟们,别客气,都来尝一尝。”
王豹、跛脚、九指、独眼、刀疤等乞丐,本来不敢吃,但干柴的话就像是命令,他们不得不吃。
“入口即化,简直是人间美味。”
“不吃狗肉,不知天下美味。”
“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
干柴招呼惹火女郎,“美女,你也吃啊,别客气嘛。”
惹火女郎浑身颤抖,这狗肉是她男朋友的肉,她哪里吃得下去。
干柴脸色一沉,“不给面子是不是?”
惹火女郎只得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狗肉,肉刚入嘴,她就哇哇呕吐起来。
干柴啪的打了她一耳光,“贱货,我好心请你吃狗肉,你竟然暴殄天物。”
惹火女郎双目涌出眼泪,“哥哥,我……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否则,老子将你变成一条母狗。”
女郎无奈,再次夹起一块狗肉,含泪吃了一块。
干柴笑问:“好吃吗?”
女郎点点头,“很……很好吃。”
呜儿,呜儿…………数十辆警车鸣笛而来。
一百多名警察下了车,荷枪实弹,将大排档团团包围。
晋升为副队长的张本强,率领着十多名警察,进入大排档。
“我们接到报警,这里发生了杀人案,所有人都不许离开。”
干柴道:“警官,你们搞错了吧,这里没有杀人案,只有杀狗案。”
他喝了一口酒,“杀狗犯法吗?”
张本强道:“刚才是谁报的警?”
无人吭声,食客们见识了干柴的厉害,谁也不敢指认他。
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年轻乞丐,站起身,“我报的警。”
干柴吃了一惊,那乞丐,是萧渔郎。
他不是去找姑娘了吗?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
张本强道:“谁杀了人?杀了谁?”
萧渔郎指着干柴,“他……”
干柴狠狠的瞪着萧渔郎,死乞丐,老子好心带你去发财,你竟然恩将仇报。
张本强问道:“他杀了人?”
萧渔郎摇头道:“警官,他没有杀人,有人要杀他,你看,他的胸膛被人用匕首捅了一刀。”
毛狗下手狠毒,那一刀穿透了干柴的胸膛,兀自流着鲜血。
张本强道:“凶手在哪里?”
“凶手行凶之后,就逃离了现场。”
“往哪个方向逃离?”
“沿着鱼水四路,往东逃离。”
张本强挥了挥手,“追!”
警察纷纷上车,驾车往东追赶,呜儿,呜儿……警车刹那间就不见踪影。
干柴招呼萧渔郎,“兄弟,快过来,狗肉还是热的。”
萧渔郎道:“干哥,我还有一位朋友。”
“兄弟,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一起过来吧。”
萧渔郎拉着莫采花,挨着干柴坐下。
“花花,刚才咱俩消耗了太多体力,吃狗肉补一补。”
莫采花皱着眉头,“我吃不惯狗肉。”
干柴直勾勾的瞧着莫采花,一张脸蛋,美得像一朵花,两团大肉,像两个篮球,真是一个少见的大美妞。
“兄弟,这就是你找的姑娘?”
萧渔郎点了点头,笑道:“干哥,漂亮吧?”
干柴吞了一口唾沫,“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你在哪里找的?”
“东村桥下。”
“东村桥下的姑娘我都认识,但我从来没见过她。”
莫采花低着头,捏着裙角,“我是新来的。”
“你叫什么名字?”
“大名蔡紫花,小名花花。”
干柴看着萧渔郎,眼神里充满嫉妒,“兄弟,你运气真好。”
萧渔郎举杯,“干哥,都是托你的福,我敬你一杯。”
干柴一口喝掉杯中酒,“花菜去哪了?”
干柴万万想不到,那个叫花菜的乞丐,就是眼前这个叫蔡紫花的姑娘,他更想不到,这个叫蔡紫花的姑娘,竟然是刑警大队长。
萧渔郎道:“那小子找了一个丰满的姑娘,去了雁翔酒店。”
“雁翔酒店?”干柴一愣,“一个乞丐,住七星级酒店,未免太奢侈了。”
还没离开的食客,听了这话,不由得感叹:这是什么世道啊!
干柴掏出手机,拨通了雁翔酒店前台接待员唐花的手机,“糖糖,你在哪儿?”
唐花道:“干哥,我在酒店值班,啥事儿?”
“我有一个朋友,叫花菜,住了你们的酒店,给他打个折扣吧。”
唐花查询了入住登记信息,回复道:“他住的是海景套房,一晚5800块,我的权限,只能打七折。”
干柴挂了电话,“我帮那小子节约了一千多块,回头叫他请客。”
他打这一通电话的目的,并非是让唐花打折扣,而是核实真假。
萧渔郎早有防备,来此之前,让“花菜”带着一个女子去开了房,然后,从后门溜出了酒店。
萧渔郎暗自思忖:干柴居然与七色花的杀手唐花很熟悉,他是什么来头?
干柴从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按在胸膛的疮口处,纸巾很快被鲜血染红。
萧渔郎道:“干哥,你受了重伤,我带你去医院吧。”
干柴笑道:“不碍事,我的身体有自我恢复功能,如果是伤在别处,早就愈合了。”
他换了几张纸巾,“那条狗伤到了我的心脏,愈合得慢一点。”
萧渔郎故作惊诧,“干哥,你真是个神人。”
干柴道:“我不是神人,我是……”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夹起一块狗肉,“兄弟,有些事,今后再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