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只觉得侧脖颈寒毛直竖,按照现在的架势,想阻挡已经是来不及了,唯一可行的就是曲线救国。
当男人再次俯下身子的时候,柳青青捧着肚子哎呦哎呦地惨叫起来。
周景行被吓得魂不附体,连忙从被窝里面钻了出来,一脸惶恐:“怎么了?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说着已经把柳青青打横抱在怀里,甚至都顾不上穿鞋,就要往外走。
“没事,我缓一缓就好了。”她故意粗声粗气地呼吸,心里叫苦不迭,想着装病还真考验演技。
关心则乱,周景行担心她的身体,还真的被她蒙混过去了。
“我刚刚就是一激动,肚皮抽筋了。”
“媳妇,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吓你了。”男人紧紧地把她拥抱在怀里,声音里已经带着明显的哭腔,那力道之大,柳青青的骨头都快被攥碎了。
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这个关键点,柳青青根本不敢吱声,生怕自己的小伎俩被男人识破,只能小声地呼气,假装才缓过来。
确认她真的没问题,周景行才放心,扶她躺下来盖好被子。
柳青青裹得像个蚕宝宝一样,一张精致的小脸像是上了釉的白瓷,在乌发的衬托下,活脱一个精致的洋娃娃。
“今天怎么这么乖?”周景行点了点女人泛着红的鼻尖,低笑出声。
“你总是吓我,我敢不乖吗?”柳青青扫了他一眼。
“每次都是你主动勾搭我,我就是意志力太薄弱了,才被你牵着鼻子走。”男人还臭不要脸地披上外套:“认识你以前,我可是整个炮兵最禁欲最高冷的男人。”
“你倒是冷给我看呀?还禁欲?我看你就是一个色中饿狼。”
似乎为了坐实他色狼的身份,男人掀开一旁的被子,钻了进去。
从背后再次把柳青青拥在怀里:“禁欲是为了遇到你。”
现在柳青青对这狗男人的情话已经免疫了:“骗鬼呢,你禁欲跟我有什么关系。”
女人眼睛瞪得像铜铃,水润润的大眼睛里面写满了无知。
“真的想知道?”男人一脸隐晦的笑,看着像个反派。
柳青青没说话,可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男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不能浪费,以前禁欲是要省着点用,留着给你。”男人的重音节落在了某个敏感的字眼上。
柳青青想不懂都难,再加上冬被之下的男人还恶意地耸了耸劲腰。
“你还是悠着点吧,你也说了精力是有限的,用完就没有了。”
周景行满脸痞笑,用下巴在她颈窝的位置蹭了蹭:“媳妇,这个你就多虑了,你就是我的缪斯女神,灵感之源,只要有你在,我的精力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不怕流氓会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
柳青青尴尬地轻咳两声,把这个敏感的话题敷衍过去:“周景行,我有时候觉得咱们的婚姻关系不正常。”
身后的男人像个炸毛的刺猬,攻击力瞬间飙升:“我很正常。”
看他大声而心虚的样子,要不是柳青青切身体验男人的强悍的战斗力,还真的以为周景行是内强中干的男人呢。
“你心虚什么,我说你心里整天就想着干那档子事情,都很少和我交流。”
男人不假思索地回怼:“你想交流什么?”他还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还以为你就是喜欢这种触及到灵魂的交流呢。”
柳青青不聋,当然能听到,只能假装听不到。
“我说的是兴趣爱好之类的交流,谁家正经的女人喜欢这种交流方式?”
经过她这一提醒,周景行似乎也很认同女人的说法:“你有什么爱好?”
他这么突如其来一问,柳青青还真的犯难了,她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能见人的爱好。
周景行好心地帮她总结:“贪财好色、好逸恶劳、混吃等死、坐享其成……”
紧接着周景行闭嘴了,他感觉自己再说下去,有被杀人灭口的风险。
“我既然这么不堪,你干嘛还娶我?”
“当然是配合默契,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
“你这么不要脸,你妈妈知道吗?”
对此周景行表示无所谓:“我妈妈就在隔壁,应该还不知道。”
说实话,柳青青现在已经后悔嫁了个这么个荤素不忌的玩意了,如果时间能倒流,自己一定会离这个男人远远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开局就和周景行在床上进行少儿不宜的运动,说没关系是不可能的。
好像冥冥之中,一切都是老天爷安排好的。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跟了你这么个玩意。”
“我是积了八辈子的德,才娶到你这么好的媳妇,咱们中间足足差了十六辈子,所以下辈子,下下辈子,接下来的十六辈子咱们都要在一起,让我好好的补偿你。”
男人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看向柳青青的眼神也是含情脉脉,要是一般的女人早就感动得流眼泪了。
可柳青青不一样,一想到接下来的十六辈都要面对这么一个色痞,她就觉得人生索然无味,她还想尝试一下不同的男人呢。
看她那便秘的脸色,周景行拧眉:“你下辈子不想跟我在一起?”
“看你表现了。”
柳青青说完就后悔了,看样子这句口头禅要改了改。
“就知道在床上逞凶斗狠也不嫌丢人。”
对着她的吐槽,周景行没说话,反而欺身而下:“这就叫逞凶斗狠了,你是没见到我以前……”
男人的话没说完,柳青青的手刚刚好触碰到男人伤痕累累的后背,都是以前执行任务或者是在战场上留下来的。
或许在其他人看来这些伤疤有些吓人,可是在柳青青看来,这一道道一条条都是勋功章,证明她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不由地有些心疼,手腕用力的方向变了,从推搡改为了迎合,葱白的指尖沿着陈年旧疤的位置打转:“疼吗?”
“疼!”男人的声音痛苦而隐忍,腰侧的肌肉块紧紧绷着,柳青青没忍住戳了戳,又硬又烫,跟烧红的石头一样。
她连忙把自己的手拿开:“对不起,碰到你的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