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军绿色的布料,堆叠在女人软白的脚背上。
粗粝的布料和女人细嫩的脚趾形成鲜明的对比,周景行只觉得自己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
不用看柳青青都知道男人现在是什么表情,心里暗暗骂了一声:柳青青,你不作会死,是不是?
周景行蹲下身子,一点点靠近,滚烫的鼻息和虔诚的深吻同时落在柳青青战栗的脚背上。
她内心深处觉得有点羞耻,赶紧挣开,想要把脚丫子缩回去。
可男人的手就像是烧红的烙铁一样死死地钳住她的脚腕,挣了半天还是纹丝不动,她咬着唇,声音微不可察:“脏。”
“我帮你洗过了,不脏的。”
男人不仅亲,还微微张开嘴,一点一点地吸吮起来,还用牙齿轻微地磨蹭。
柳青青暂时还接受不了这种事情,声音都打着颤:“求你了,别亲脚背了。”
“不亲脚背,亲哪里?”男人分明挖好了坑。
她薅着男人的头发把他提起来,主动把自己的唇送了过去。
周景行亲得很投入,唇舌极尽挑拨之能,就为了取悦柳青青。
可另一方显然有点不走心,下意识地抗拒着他的舌尖,甚至还想推开他。
“嗯?”
他的爱情导师赵东亮以前说过一句话,当一个女人开始讨厌和你近距离接触,是分手的前兆。
“我嫌脏?”
周景行脸色阴沉:“你嫌我脏?”
“嗯,你要不去刷个牙,再来亲我,我老感觉你嘴里有脚丫子味。”
柳青青低着头,眼睫微微颤抖,压根不敢看男人的眼神。
“我都不嫌弃你脏,你倒嫌弃我了。”他嘴上埋怨,可还是去浴室刷牙,顺带还用一分钟洗了一个战斗澡。
他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还在手上涂了一层昂贵的茉莉香膏,想着这次柳青青该没有理由叫停他了把。
他出来的时候柳青青已经抱着枕头睡着了。
周景行帮她把被子扯好,关了灯,自己也钻了进去。
他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冷气,柳青青已经睡熟了,猛地贴上一坨冰疙瘩,习惯性地往里侧的位置缩了缩。
周景行等身子暖和了之后,才重新将自己的胸膛贴了过去。
他现在已经习惯抱着他家媳妇睡觉了,要不然总是觉得少点什么,睡不踏实。
可今晚他依旧睡不着,或许是桂花香膏的香味太浓郁,他用下颌在女人肩膀处蹭了蹭,声音里带着笑意:“这香味我不喜欢,浪费了怪可惜的,挺贵的。”
夜色将男人的低哑的声音染上了几分祸国殃民的味道。
男人滑腻的指尖从衣摆处探了进去,不紧不慢地将香膏都涂在了两捧绵柔之上。
每一个角落都照顾到了,不偏不倚。
“换季了,你的皮肤有点干,我帮你按摩一下,有助于吸收。”
熟睡的柳青青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感觉有胸前有什么小虫子在爬,痒痒的,她实在是困得很,隔着衣服胡乱地揉了一把。
周景行覆在边缘的手,明显感觉到了一阵晃动,心中暗暗埋怨自己关灯关早了。
在男人的一番“极限操作”之下,他手上很是干净清爽,而怀里的女人隔着衣服都散发着桂花的香味。
现在周景行觉得桂花似乎有安神的作用,他埋在女人锁骨处安然入睡,一夜好梦。
柳青青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眼前不堪的一幕。
想骂人又不好意思开口,因为光看姿势,很有可能是她把周景行拽过来的,摁在她胸前的。
她看着男人都快被挤变形的脸,唯独高挺的鼻梁能嵌进去……
“也不怕闷死。”她小心翼翼地托着男人侧脸把他放在枕头上,下床去上厕所。
一心解决生理问题的柳青青并没有注意到在她关上厕所门的瞬间,男人猛地睁开眼睛,唇角勾起痞坏的弧度:“要是这么香艳的死法,也值了。”
柳青青对着镜子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胸前多了几道指痕,虽然不明显,可她还是看出来了,而且上面还很滑腻,还有淡淡的桂花香。
她出门直接把衣服甩在男人脸上:“你是不是偷偷摸我了。”
这个时候在再装睡显然已经不合适了,周景行挠挠头,不解地看向她:“咱们是夫妻,我以后摸你,还需要打申请吗?”
柳青青气得眼前一黑:“你无耻。”
她愤愤地桂花香膏扔在地上,都急出来眼泪了:“你这样我还怎么跳舞,你就是不想让我待在文工团。”
周景行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鞋都顾不上穿,就匆忙下床,手足无措地替她擦眼泪:“我可没这么说。”
“你虽然没这么说,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你跟那些大男子主义的人一样,不想让我追求自己的事业,就想让我当你的玩物,当你的附属品。”
“我是你的玩物才对吧,你想睡就睡,不想睡就让我滚一边去,我都不敢吭声。”男人用委屈巴巴的小表情看他,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大型犬。
“那你摸我干嘛?我让你摸了吗?”不仅摸还揉,柳青青之前胖,胸部本就要比一般的女人要丰满,她减肥瘦了不少,可胸部的脂肪依旧坚挺如初。
她现在穿练功服都要加大码的,胸大穿衣服一点都不好看,穿宽松的显壮,穿紧身的看起来有色情。
尤其是平常演出的时候,人的视线总会是被她的胸部吸引过去,舞蹈艺术就瞬间串了味。
打个比方,她的胸本来就是一匹“速度过快”的千里马,而周景行这男人还“喂夜草”,不肥才怪呢。
有道是人无横财不发,马无夜草不肥。
柳青青觉得自己要是再“肥”下去,就真没办法跳舞了,有时候练动作的时候都会颠得疼。
舞蹈本来就是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的事情,每一个动作都要做到极致。
“都怪你,都怪你,我现在这样子怎么还争得过王兰兰。”
周景行还是第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的脾气:“对不起,我下次想摸你写申请书行不行,至于王兰兰那边你别担心,我有办法让你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