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哼了一声:“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以后就跟你分房睡。”
周景行知道她最近在准备演出的事情,也不好意思一直缠着她,表情幽怨地坐到了椅子上,大长腿就那么随意交叠着:“这种事情你也不能怪我,每次都是你主动撩拨我。”
站在镜子面前拆头发的柳青青一愣,想了想,还真是,她勉为其难地低头:“我错了,以后我不撩拨你了,行了吧?”
其实她心里也觉得她跟周景行相处的方式有点奇怪,人家正常的夫妻都会有彼此的爱好,或者看书或者种花,再不然就是吹二胡,拉手风琴。
周末的时候,相约到公园赏花、游湖、野炊、爬山……
而她和周景行一到休息都没怎么出过门,除了床上那点破事,还是床上那点破事,生活显得单调而疲惫。
疲惫是真的,单调却谈不上,毕竟在这个男人在床上玩得花着呢。
她有时候希望生个孩子来调节一下目前疲惫的生活,可是两个人这么日以继夜,她肚子也没动静。
也不知道是她这块田不够肥,还是周景行的种子不够好。
当然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问出来的,否则今天晚上是甭想睡了。
这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心眼特别小,还记仇。
她明显感觉自从结婚之后,这男人就像是返老还童一样,跟个孩子一样,需要处处哄着让着。
这性子肯定能跟以后的孩子打成一片。
前世的时候,对于生孩子这件事情,柳青青是很抗拒的,可遇到周景行之后,她的心态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咱们周末去爬山吧,人家说了,旅游是培养感情最好的方式。”据专家说心情愉悦的时候怀孩子的概率比较大。
周景行把手里的报纸放下,眯着眼看她:“咱们俩的感情这么深厚,不需要培养了吧。”
“你爱去不去,不去的话我跟我朋友一起去。”她一眼看出来男人是舍不得那档子破事。
“王翠花跟赵东亮出差去了,你跟哪个小姐妹一起去,张胜男坐轮椅能爬山吗?”
柳青青第一次为自己的朋友少感到愤怒,回怼:“谁说非得是女性朋友,男性朋友又不是没有,我们文工团就有不少,还有几个是少数名族的呢,高鼻梁,眼眸深邃,不知道还以为是混血儿呢。”
“你敢!”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自打柳青青进了文工团,周景行就紧紧盯梢,就算是自己没时间去看比赛,也会委派手底下的勤务兵过去。
确保柳青青没有和其他野男人认识的机会,却忘了文工团内部的那些人。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不跟我去,还不让我找别人,深山老林我一个人去多害怕呀。”
在她恩威并施之下,周景行终于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决定好要爬那座山之后,柳青青就睡下了,准备的工作悉数交给周景行,这种当甩手掌柜的感觉真好。
“老公有你真好,我以前总觉得嫁人累,要洗衣服做饭,要操心一家人的吃喝拉撒,甚至都不想结婚了,嫁给你真的好省心。”
周景行听她娇滴滴说出这种话,一天的疲惫一扫而空,甚至觉得自己还能再负重跑十公里。
“我是你男人,体贴你是应该的,而且家务活本来就不是女人的。”
柳青青眨巴着星星眼看向男人,双手托着下巴,眼神分明在说:嗯呢,老公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等周景行系好围裙去厨房蒸米饭,准备明天爬山需要用到的饭团。
男人走后,柳青青表演笑容消失术。
世界上的好男人都是女人调教出来的,之前周景行一个人的时候,所有的生活杂事都是交给勤务员的。
是在柳青青的一步步教导之下,才成今天这个样子。
或许是周景行作为老公太过优秀了,柳青青有时候都想着,像这么优秀的老公多来几个也不是不行。
一个负责做饭洗衣,一个负责打扫房间……
其实她有时候还挺心疼周景行的,部队训练的强度大,每次回家匆忙换上衣服就开始像个陀螺一样忙个不停。
她们家面积虽说不大,可隐性家务实在是太多了。
别的不说,光床单什么的,一个星期就要换七次,又没有洗衣机,只能用手拧干,然后搭在阳台上。
想到这个柳青青有些脸红,要是真的那么多男人,一个个都像周景行那么如狼似虎,自己的老腰肯定经受不住折腾。
光是在床上应付周景行一个,柳青青都筋疲力尽了。
看来国家提倡一夫一妻制度,是出于保护女性的目的。
周景行从厨房回来就看到抱着被子傻乐的女人。
男人抬手把沾了油烟味的上衣扯下,脸被挡住了,泛着蜜色的上半身就这么冷不丁地出现在柳青青面前。
这喷薄有力的胸肌、腹肌,还有背肌,哪个女人能扛得住。
反正柳青青是扛不住,她咽了咽口水,随口说:“没想什么,我在想明天去爬山要穿什么衣服过去。”
她面不改色地扯谎。
周景行随手把外套丢进脏衣篮,扭头就看到色眯眯的女人,用饥渴的眼神望着他。
男人翻了个白眼:“你整天骂我不知餍足,怎么不拿镜子照照你的样子。”
他说完,还把梳妆台上的小镜子递了过去。
镜子里就出现了一张贪婪的脸,甚至连五官沾染了一丝魅色。
周景行:“你天天勾搭我,还怪我喽。”这女人满嘴的虎狼之词就不说了,眼神和表情也不纯洁。
言语挑逗再加上眼神撩拨,这不是引人犯罪?
柳青青轻咳了两声,揉了揉脸,对着镜子做了一个比较严肃的表情:“你可不要乱说话,我现在可是文工团的副队长,你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男人才不怕她狐假虎威的那一套:“你不过是个副队长,我是团长,你跟我提鞋都不配。”
小夫妻两个人开着无关痛痒的玩笑。
柳青青反唇相讥:“周团长,真的是好大的官威,天天给我端洗脚水的人肯定不是你吧?”
“肯定不是我。”男人死鸭子嘴硬。
“那第一天抱着我的脚丫子啃的人也不是你吧?”她说着还故意伸腿,足弓延伸,珠圆玉润的脚尖缓缓挑起男人的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