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能回去?”柳青青也在心里问自己。
收拾完孙水仙,然后骗取刘贵的信任,再怎么说也要一周的时间。
“我尽快。”
听她这么说,赵东亮有点不好意思,他明明是一个男人,却要一个女人承受所有的压力。
“我没有催你的意思,就是有感而发。”
柳青青回了一个淡淡的笑:“我也想出去,我想周景行了,他要是回来发现咱们还没回去,会着急的。”
“我倒是希望周景行过来的,那样咱们就有救了。”
柳青青:“这次我想靠自己。”
她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都是周景行挺身而出,感觉欠了他好多人情,这次她想靠自己走出去,到时候也好跟男人吹牛皮。
她回到地窖里坐在杂草上,嘴角勾起冷漠的笑意,这个时间,刘贵应该正在跟孙水仙对峙。
按照孙水仙的尿性肯定会辩解,她倒是挺好奇她要用什么借口来扭曲这铁一般的事实。
没亲眼看到,还真是有点遗憾呢。
她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跟刘贵一起去了。
如果知道刘贵看到了什么,柳青青肯定会更后悔。
平日里,刘贵总喜欢跟村子里的男人打麻将,在麻将桌上一坐就是一天。
孙水仙就动了歪主意,和野男人苟合的时间改到了白天,晚上虽然刺激,可是风险太大。
白天就不一样了,就算刘贵问起来,自己也圆得过去。
现在两个人就躲在山洞里,男人一丝不挂,孙水仙身上还穿着之前的那件肚兜,棉麻的料子日以继夜地被男人揉搓,早就起了球。
“你也不给人家买一件新的,现在都兜/不住了。”孙水仙发丝黏在耳边,脸色潮红,像抱怨,更像挑逗。
怀孕再加上“外力”的作用,胸部明显丰满了不少。
“老话说:吃不了兜着走。我帮你吃点,就不用兜那么多了。”男人俯身下来,说话含含糊糊的。
孙水仙就算听不懂,根据男人的反应也猜出来了,第一次知道这句话还能这么解读。
这野男人骚话就是多,真是令人又爱又恨。
“你坏死了。”小粉拳锤了一下男人肩膀。
“我坏,还是刘贵坏?”
男人都有胜负欲,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殊不知刘贵手里手里拎着一把斧头就在洞口等着。
他在家没找到孙水仙,发动手下找了半天,才知道她上山摘野果子了。
现在看来,明明是来吃野男人身/上的果子。
里面的露水鸳鸯丝毫没意识到危险的到来,还在耳鬓厮磨。
“当然是你坏,故意藏在木桶里面,那次吓得人家心脏都快停了。”
“是吗?让我摸摸。”男人的手重新覆了上去。
淫荡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女人的娇喘声,和男人的嘶吼声……
“奸夫淫妇,死去吧。”怒发冲冠的男人冲了进来,头发丝都冒着热气。
刘贵是一个人过来的,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戏在等他。
野男人最先反应过来,连裤子都顾不得穿,就冲出去。
刘贵挥舞着斧头就砍了上去,他个子矮,年纪有大,当然不是野男人的对手。
一下子被野男人推倒在地,疼得嗷嗷叫。
眼看男人要跑,孙水仙尖叫着喊住他:“带我一起走。”
事情已经败露了,她要是落到刘贵手里绝对是死路一条。
野男人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还不忘落井下石,看向刘贵:“是你女人先勾引我的。”
说完就扬长而去,他是当地人,凭借着对地形的了解,很快就跑了没影。
孙水仙就没那么幸运了,她刚跑了几步,就被男人薅着头发拽了回来。
“我让你犯贱,我哪里对不起你。”
“供你吃,供你喝,供你穿,你就这么报答我的?”
男人每说一句话,都伴随着一阵拳打脚踢,女人的呼吸也越来越微弱,弱得像是蜘蛛网上最纤细的那一个丝线,随时会被飓风吹断。
男人双目被仇恨充斥,举起斧头就要砍上去。
“求求你,别杀我,杀了我对你没什么好处,我可以卖钱,我肚子里的孩子也能卖钱。”孙水仙知道现在求饶已经没用了,反而跟刘贵谈利益。
“卖钱?我是穷疯了吗,差你那点钱?”
“杀了我,你就是杀人犯了,柳青青是不会接受一个杀人犯的。”
她可谓是一语中的,刘贵动作顿了顿。
“还有,王翠花不是我表姨,是我小姨,把我当亲女儿的,柳青青和我小姨关系好,我要是死在这里,你猜柳青青会怎么想你。”
看着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的斧头,孙水仙终于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柳青青看着被扔进来的孙水仙,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啧啧嘴:“竟然没打死,刘贵还是太妇人之仁了。”
她在地窖里也听说孙水仙偷人的事情了,还玩什么二龙戏珠。
孙水仙前脚扔进来,柳青青后脚就被带出去。
她出去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王翠花一眼,只见王翠花面无表情地看着孙水仙的位置,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样她就放心了,对孙水仙这种人,绝对不能有恻隐之心。
她可没少在这个女人身上栽跟头。
走之前,她还跟赵东亮使了一个眼神,让他看着孙水仙,防止再作妖,必要时可以下死手。
毕竟现在半死不活的,地窖伙食差,空气也浑浊,还有蛇虫鼠蚁,适应不了,一命呜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王翠花也不会怀疑什么。
从地窖离开,柳青青收敛了心思,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成败在此一举了。
她过来的时候,刘贵正在借酒消愁,桌子上堆了好几个空酒瓶子,男人看起来醉醺醺的,挥挥手招呼她过来:“青青妹子,哥哥心里难受,你来陪哥哥喝点吧。”
男人喝得烂醉,趴在桌子上,看起来没有半点威胁,很容易令人掉以轻心。
柳青青却站在门口不愿意往里走:“不行,我酒量不好,喝一杯就醉了。”
刘贵:醉了好呀,不喝醉,他怎么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