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孙水仙事先把门插上了,要不然两个人的奸情就暴露了。
她吓得魂不附体,压低声音:“你赶快躲起来。”
野男人也慌了,他是听过说刘贵的,不过很快冷静下来:“没关系,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其他地方也没有能藏人的。”
她话音刚落,门就被人踹开了,门栓也应声断成了两段。
孙水仙眼疾手快,立马把男人的肩膀按下去。
“你怎么过来了?”
菊香绕鼻,娇软的女人衣衫半解,眉眼含春,撩人得不行,刘贵立马起了反应。
走过来,微微俯身,想要捡起来浮在水面上的系带,孙水仙呼吸都停滞了一秒,闪电般拽起了男人的手,胡乱地噻到湿哒哒的衣服里。
“我身上痒,你帮人家抓一下吧。”
女人半个身子都从木桶里探出来,抱着男人的身子,阻挡男人的视线,身子使劲往上面贴,似乎在解痒。
刘贵正求之不得,手下很是粗鲁,还坏心眼地问:“是这里吗?是这里吗?”
男人的眼睛早就被情欲所蒙蔽,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木桶的水面也在悄悄地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暗潮。
孙水仙像是被搁浅在沙滩上的鱼,头尾都被人死死地禁锢住,只能无力地拍打着鱼鳍,徒劳地想要抓住什么。
汹涌的快感像是一闪而逝的流星,灼烧着她所有的神经。
女人筛糠一般战栗着,死死地抿着唇,眼神逐渐从迷离失焦中回过神来。
“你真骚,亲个嘴都反应这么大。”
孙水仙心虚地看着扔在地上皱成一团的肚兜,也没敢反驳,含糊地敷衍过去:“还不是你有本事。”
“我的本事一会让你好好见识见识。”说完就把孙水仙打横抱起,往床上扛。
水桶底下还有一个男人,她赶紧搂住男人的脖子,呵气如兰:“人家不想再房间里,想去外面,天当被,地当床,想想就刺激。”
这种不要脸的要求,哪有男人会不满足。
确定两个人走远之后,野男人从水桶下面出来。
他当奸夫很有经验,过来的时候,衣服和鞋子都是藏在床底下的,所以刘贵才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拉开窗户就跑了。
孙水仙半个小时回来之后,看到人不在了,心里的石头才算落地了。
想着下次肯定要教训一下野男人,冷不丁的出现,简直能吓死人。
万一真的被刘贵发现了,估计会把他们两个的皮都扒了。
不过,这种爽到头皮发麻的体验是她之前连做梦都不敢想的。
她觉得或许以后这种事情可以常态化,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当然是怎么快活怎么来了。
刘贵和孙水仙在野外厮混了大半宿,醒来的时候已经太阳升老高了。
没一会,柳青青也被两个人押送了过来。
刘贵连忙呵斥两个人:“她以后就是我妹子,跟我妹子道歉。”
两个小年轻对视一笑,都露出秒懂的眼神,什么妹妹,刘贵分明打算对柳青青下手。
不过这小娘们就是一朵带刺的红玫瑰,也不知道刘贵牙口好不好。
两个人识相地退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柳青青来的路上已经猜出来了,肯定晚上孙水仙又吹了枕边风,刘贵现在怀疑她。
她笑意盈盈地坐着,刘贵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
偶尔讲讲自己的家人以及在文工团的酸甜苦辣,好在原身之前做过功课,对文工团的情况简直一清二楚。
“我爸妈总说我娇气,吃不了跳舞的苦,可我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成为一名杰出的舞者。”
少女抬头,眼睛里闪着自信又大方的光芒,这种豁达和开朗一般的人家绝对培养不出来。
她好像才发现男人脖颈处的吻痕,羞涩地捂着嘴笑:“我还以为孙水仙会跟你闹脾气呢,看来她还是挺大方的。”
“为什么闹脾气?”
柳青青就等他这句话呢:“我昨天出门的时候,看她就在门口站着,那眼神简直想杀人,她应该是不想我给你当干妹妹。”
男人眸色一寒:孙水仙竟然跟他玩心计,明明知道了,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柳青青接着上眼药:“她在背后肯定说了我不少坏话,她就是恨我,恨我害了周达,当时周达被枪决的时候,她哭得那是死去活来。”
刘贵的脸色再次阴沉了不少。
可这当然远远不够,柳青青有些为难地咬着唇:“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你说吧。”
“我觉得她应该是不喜欢你,跟你好,就是想给肚子里的孩子找个便宜的爹。”
刘贵怒不可遏,掀翻了桌子,恶狠狠地看向柳青青:“孩子是周达的?你说得最好是真的。”
“我是把你当自己人才说实话的,你要是不相信也没关系,就当我在放屁吧。”
看刘贵怒发冲冠的样子,柳青青微微眯眸,友善提醒:“你现在去找她,她肯定不承认,你可以带她去医院检查检查,她肯定不敢去。”
柳青青哼着小曲回到了地窖里,就让她们狗咬狗,一嘴毛。
先除掉孙水仙,然后再骗刘贵,最好能让这个男人主动自投罗网。
“呦呵,野鸡回来了,你也怪没本事的,都搭上自己的身子了,还不是和我们一样睡地窖,我真替你丢人。”
说话的是之前带头窝里反的女人,腿都被刘贵的人打瘸了,还没好利索,现在还不忘落井下石。
“论丢人,我可比不上你,倒贴给人家都不要。”
这女人想逃走想疯了,好几次,当众勾引来送饭的人,腿瘸了,脸上还破了相,头发都擀毡了。
半人半鬼的模样,别说勾引男人了,就算是叫花子,都嫌晦气。
看那女人还想挑食,柳青青懒得废话,走过去,直接俩大耳刮子甩过去。震得手都发麻。
她信奉的原则很简单,能动手解决的问题,就别吵吵。
挨了打,女人的确安生了不少,蜷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柳青青:“……”
“咱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呀?”赵东亮对着地窖的入口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