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水仙自己不痛快,也不想让柳青青痛快。
拿上手电筒就去找柳青青的晦气。
走出院子,外面的冷风,让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理智也找回来一点。
其实刘贵无能,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来说也算是好事。
每天这么折腾,要是真是龙精虎猛的男人,肚子里的孩子八成会被搞没。
她盘算着再过段时间,就跟刘贵说自己怀孕的事。
土路旁边就是庄稼地,还是一片玉米地,玉米秸秆比一个成年人还要高。
晚上并没有风,可是玉米地深处,一片玉米秸秆剧烈地晃动着,孙水仙顺着一条羊肠小道绕到了庄稼地的侧面。
竖起耳朵听,明显听到了男人的嘶吼声,还有女人的细喘声。
隐约中,还能听到两个人在调情。
“死鬼,真讨厌,还好我男人被工厂里派出去学习了,要不然肯定活活扒了我的皮。”
女人身上松松垮垮地系着一件正红色的肚兜,纤细的系带,被男人捏在手心里,玩味地把玩着:“你怕什么,是他让我照顾你的。”
暖黄色的月色映衬得女人皮肤白皙莹润,凝脂赛雪,至于身上青紫不一的吻痕、指痕、咬痕,像是朵朵红梅。
而女人玲珑跌宕的身躯就是一株妖娆生姿的梅树,在他的精心呵护下尽情绽放。
吴丽娜嗔怪地捶了几下男人的肩膀:“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照顾到玉米地里来了。”
她男人是开滦矿区的矿工,开滦煤矿距离生产队足足五百公里,整天在忙生产,好几个月才回来一趟,忙很了,有时候一年才回来一趟。
男人回来匆匆打了个照面,跟她睡了一觉,就走了。
当初结婚的时候,她父母就图男人是煤矿工人,挣得多,嫁过来就能过好日子了。
要是早知道嫁过来是守活寡,她打死也不嫁。
还好刘明理出现了,给她喘不过气的人生开了一扇窗。
一开始两个人也就是正常的亲戚关系。刘明理就在邻村,偶尔过来帮忙干点体力活,别的也没什么。
家里也没什么太多的体力活,不外乎是挑水劈柴什么的。
她男人是矿工挣得多,自然不需要她去生产队挣工分,每个月男人的工资还有补助,都准时准点地打过来。
家里也就一个耳聋的奶奶,那奶奶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好,没事的时候就在自己房间里待着。
吴丽娜的日子也算滋润,除了没男人。
事情坏就坏在她男人给她带回来一个收音机,她在城里的巷子里买了卷磁带。
买磁带的人是个年轻男人,还问她结婚了没,最后坏笑着递给她几卷磁带,还说:“跟你男人一起看。”
一看就不是正经人,不过卖磁带的就那一家,她也只能买了。
没想到摊主不正经,卖的东西也不正经。
那天说来也巧,她之前也没用过收音机,别说用了,就是见都没见过。
她第一时间喊来了刘明理,他在城里面做生意,肯定见多识广。
果然三下五除二就弄好收音机了,里面的磁带也开始播放了。
“嗯嗯啊啊”的声音从黑色的金属盒子里面传来。
不知道是她先抱住的刘明理;还是刘明理先钳住的她的腰。
反正等吴丽娜回过味来的人时候,两个人已经“扭打”在地上了。
她刚想挣扎就被男人看出了企图,反手脱下她贴身的衣服,盖住她的眼睛,低声诱哄:“丽丽,我可以吗?”
当时的环境和氛围根本容不得她摇头,而且男人看似是征求意见,根本没给她选择的机会。
那双大手极尽挑逗之能,轻揉慢捻抹复挑,很快吴丽娜的身体就软成了一个面团,被人尽情拿捏。
身体和灵魂全部被身上的男人支配,两个人从地上到床上……
“丽丽,他和我之间,你更喜欢谁?”
吴丽娜被男人颠得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男人老喜欢这种时候说这种话。
是觉得她背夫偷汉还不够窘迫吗?
她嗯嗯地敷衍了一句,搂着男人脖子的手没松。
“喜欢你,我嫁给他都后悔了,应该嫁给你的。”
这话倒也是她的心里话,他男人是个书呆子,床上木,床下也木,她男人比不上刘明理的一根小拇脚指头。
一只癞蛤蟆贴着孙水仙的脚面爬了过去,没忍住,发出惊呼声。
吴丽娜大惊失色,把衣服往下一拉,甚至顾不上,穿鞋就走了。
再看看刘明理从从容不迫,丝毫没有被人捉奸在床的尴尬,挑眉,玩味地看了孙水仙一眼。
嘴角挑起一抹狭促的笑:“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他大大咧咧地站了起来,似乎对自己很有信心。
当然是满意的,要不然孙水仙不会看这么长时间。
男人勾勾手指,她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这男人果然有本事,孙水仙回到家的时候,腿都是软的,更别提其他地方了。
……
自从那晚上之后,孙水仙回家歇了两天,每次刘贵要亲热,都被她以来月经了,敷衍过去了。
这年头好多人都认为月经是脏东西,刘贵为了避免沾染上晦气,还把孙水仙赶到了另外一间房间。
孙水仙倒是乐得自在,刘贵那种短小又不精/悍的男人,她才看不上。
不过这男人有钱。
她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就开始盘算起来了。刘贵有钱,野男人有本事。
而且野男人嘴还严实,是一个不错的姘头。
这俩男人一黑一白,如果两个都要就更完美了。
昨天她是见识过野男人的本事的,生孩子肯定没问题。
到时候她跟傻男人生三五个男孩,给刘贵养。
这样一举两得,自己能爽到,还能通过儿子巩固自己在刘贵心里的位置。
她算盘打得很是响亮,可她低估男人的劣根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