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中，他斜眼看向倒地装死的心腹，清晰的看到自己望去的瞬间，竟然赶忙将眼睛给闭了起来。
“我草，你特么……”
话没说完便又挨了一棍，咔嚓一声，惨叫再次响起，疼的张黑子口鼻流水，眼泪不止。
打又打不过，吃又吃不下，张黑子感觉自己的人生在此刻无比的黑暗，他是多么希望这一刻有人能够阻止一下这个恶魔，然后把她给人道毁灭了。
心腹不靠谱，老太婆他惹不起，只能将心中的怨恨转向自己的那些兄弟。
这么久还没来，要是他们早来一会，自己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啊。
“别哭了，你这么自责做什么，浪费食物是不对，但也不用这么伤心，知错就改，吃回去不就行了。”
张黑子是真的怕了这个死老太婆，可怜兮兮的哭求道：“大娘，我能不吃么？”
“你说呢？”
看着老太婆把玩钢管，在自己身上游走，好似在思索，下一棒，应该敲在哪里一般，吓得张黑子身子一颤，眼中满是恐惧。
“吃吧，别磨叽了，吃饱了麻利给我办贷款，吃不饱可没力气办事。”
“大娘，呜呜呜，我有力气，我不饿，我给你办，顶额办，求你别让我吃了，成不？”
王凡起身拉过大椅，下意识的盘腿坐了上去，感觉不对，又翘起了二郎腿。
“那些在你这里贷款的女孩，是不是也曾这般祈求过你，可你最后是怎么对待人家的？来，说给我听听……”
张黑子早就明白这货是来找事的，本以为只是因为田馨，现在看来，并不是她的原因，而是因为自己所做的那些事。
喘着粗气慢慢忍住疼痛后，张黑子也想通了，自己今天不论如何，都不会好过，还不如硬气一把。
忍痛坐直身子，将屁股轻轻放在小腿上，看着王凡。
“你倒地是什么人？”
“小伙子记性怎么这么差了，都说了，我是神，行了，废话少说，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要是我不说呢？”
“不说？那你可要遭老罪喽。”
张黑子脸皮一抽，这话他信，可他不敢说，如果说出来，自己必死无疑，而且下场也许会更惨。
‘妈的，怎么还不来。’
心中怒骂一句，也许是听到了他的不满，五个小弟总算是浩浩荡荡的冲了进来。
当看到里面的场景后，五个小混混彻底傻了眼，这还是他们心中那个牛掰的社会老大哥么？怎么此刻如此凄惨的跪在一个老太婆面前。
突然冲进来的五人并没有让王凡意外，只是对他们的赶来的效率略有失望，就这，还混社会？
可张黑子不一样，当即指着王凡，疯狂怒吼道：“还特么发什么楞，给我干她，干死她。”
五个混混听到老大怒吼，猛地一个激灵，当即提着钢管冲了上来。
五人围攻，老太婆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抬手用力将手中钢管丢出，砸中一个混混脑袋后，立马抓起了自己的松木棒。
也就这办公室够大，站在中心的她，刚好可以将其给抡圆了。
砰……
一棒之下，跑最前边的混混直接被砸的撞在了墙上，但同样木棒也失去了力道。
王凡用力向反方向一扯，木棒再次沿着来时的轨迹倒退返回。
看着飞来的木棒，后面有了准备的混混，赶忙往地上一蹲，木棒便擦着头皮一闪而过。
“快，一起上，不就一个老太婆么？”
带头的混混站在最后边，大喝一声后，将手中的钢管对着王凡的脑袋就甩了过去。
看着被对方轻松躲开，小混子赶忙抓起身旁的椅子，对着再次挥来的木棒冲了过去。
咔的一声，椅子腿架住木棒后，其他混混更是趁机一拥而上。
“哎吆吆，轻点，轻点，老太婆都打，你们还是不是人，学校老师没教过你们尊老爱幼么？哎吆，谁砸的我的头？”
王凡看着一个个往自己身上招呼的钢管，动态视觉很快就捕捉了他们的轨迹。
借助灵巧的反应，左闪右避，虽然将大部分躲了开来，但毕竟是八十岁的高龄了。
就算是三倍强化，那也是以这八十岁高龄为基础的啊。
“妈的，还真能躲，打他。”
小混混们也没想到，一个老太婆会这么难对付，如此攻击下，还能如同一只猴子一般窜来跳去。
现在挨了一棒，也没见如其他老婆子一般趴在地上痛苦呻吟，反而捂着脑袋怒视他们，想要找出是那个鳖孙打的自己。
“打他腿，让她跳，让她跑，八十岁的人了，给我打断她的腿让她好好坐轮椅去。”
后边的张黑子看不下去，当即吼叫指挥了起来。
却不料此话一出，瞬间将王凡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只见他躲开一根钢管，猛地往前一冲，将一个混混撞倒在地，踩着对方的大脸，一跃冲到了吓呆的张黑子面前。
“妈的，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快给我吃。”
喝骂中，王凡来到张黑子身后，在他惊恐呼救中，一把扯住对方的头发，将其猛的按在了地面的污秽之上。
呕……
张黑子在干呕，五个混混赶忙上来解围，可却被王凡彻底忽视，任凭他们对着后背甩棍，就是不松手。
“吃，给老太婆我吃的干干净净的。”
王凡单膝压在的后腰上，一手按着肩膀，一手扯着头发，大力让张黑子的脸在地板上摩擦。
小混头子见这么打没用，再看老大的凄惨，先是条件反射的干呕了一下，这才吼道：“对着脑袋砸。”
此话一出，四个小混子都有些迟疑了，他们是混子不错，但却不是傻子啊。
骚扰恐吓，坑蒙拐骗，这些门清，但打头还是一个老太婆，万一挂了算谁的？
见手下们不动手，小混子怒声道：“没听到么？给老子打。”
混混们还是有些犹豫，其中一个有些胆怯的道：“头，要不您来吧，您不是跟着黑哥杀过人么？我们这第一次，怕啊，要不你给我们打个样？”
“那个，杀人都是多年前的事了，你提他干嘛，快点救黑哥，动手啊。”
“头，你以前不会是吹牛的吧。”
“是啊，要不是的话，怎么连带头都不敢？”
突然被小弟们质疑，小混子顿感自己威信动摇，当即怒道：“扯什么狗屁，老子什么时候吹牛了，给我看好了。”
骑虎难下之下，小混子看着施暴的老婆子，心中嘀咕。
“奶奶吆，我会轻点，你可一定要撑住啊。”
紧接着，一钢管就落了下去，看似势大力沉，可在最后落点之时，小混子赶忙收力。
虽然如此，但毕竟是钢管打头，放一般人那也疼啊。
“草，谁特么的又打我头？”
王凡猛地停下动作，骂骂咧咧的扭头向后看去，口中还在骂着。
“老子最特么讨厌有人打我头，你们倒好，一次又一次，给脸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