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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映风在外租了房子,夫妻二人搬出将军府,独自居住。
临近冬寒,风姿绰约的女子斜坐在亭中,她美目眺望,山林被薄雪覆盖,陆映风拿着披风走来,搭在她肩上,“穿这么少也不怕感染风寒。”
“有哥哥在,一点都不冷...”
“咚咚咚。”
她话音被一阵敲墙声打断,她疑惑的回头。
“听说隔壁府邸被租了,估计是装新吧,不用在意。”
“好。”
她单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还拿着书本,她静静的着,一派悠然美好。
陆映风命人去端来火盆,这样亭中暖和不少,梨初感受热意,抬头朝他甜笑。
隔壁房中,男人皱眉,嫌弃的抬脚走出去。
“公子,这已经是这边最好的房子了,咱将就下吧,我去给您搬凳子,您坐着休息会。”侍从阿度恭敬的说道。
“去吧。”宋言礼抬手捂着口鼻,屋内被打扫的灰尘漫天飞。
阿度搬出一把最好的椅子出来,细心的用衣袖擦拭干净,提着椅子朝着走到墙边树下站着的殿下走去。
“殿下您坐。”
“嗯,你忙去吧。”宋言礼在人走后,又拍了拍椅子,直到他认为干净后,才放心坐下。
他闭上眼睛才静默半响,突然睁开,眉心一蹙,隔壁谈话声徐徐传来,宋言礼无奈的揉着眉心,他最烦吵闹了。
若不是这只有一家房子租赁...
梨初咬牙推搡,高大身躯压迫的她无法喘息。
她背后站着陆映风,男人伸出手,放在她嘴边,俯身说道:“咬吧。”
她衣裙微散。
“这样就不难受了。”
梨初眼神迷离,脸色红润,若不是陆映风手臂死死勒紧她腰肢,借她力助她站好,恐怕都要摔下去。
四周下人都退了个干净,独留二人在此亭中放肆。
她扭头看着他,“不要这样,会被听...”
“隔壁都是些商贾之人,何况那么吵,他们听不到。”陆映风低沉的嗓音不停哄骗她答应。
梨初拒绝不了,她一口咬上他的手。
隔壁装修的动静极大,他们在这做事,确实听不见。
可有人耳力天生就好...
例如宋言礼...
他垂眸敲膝,无聊的听着隔壁夫妻吵架,可吵着吵着好像不对,他凝神竖耳,那道女声娇媚糯甜,还时不时唤着好哥哥。
宋言礼回过意来,眼中满是愕然,他迅速起身走开。
“这边域的人,当真是...荒唐...”
这还是白日就开始...宋言礼实在无话可形容。
他起身想走远些,但环视院落一周,就他站的位置比较干净,风景又好,他犹豫的挪着步伐,最终还是选择回到树下。
洁癖让他受不了站在脏乱的地方,这府邸也不知多久没人居住过,杂草丛生,虫子从他脚前爬过。
他站的挺直,看完虫子后,又默默抬头看树叶上挂着的霜,心中计算起阿度与其他人收拾房屋的时间。
他一直努力在分散心神,以至于注意力不会放在某些不可形容的声音上。
但...那隔壁夫人也不知何妖力,光是声...竟然让他有些把控不住。
许久许久,声音终于停下,宋言礼深呼一口气,脑海里还遗留她那几句...
“殿下主屋收拾干净了,您现在去休息?”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宋言礼脸色一僵,他不自在的轻“嗯”一声。
阿度好奇的望着殿下,怎么一会不见,殿下嗓子哑了?
难道是生病了?他眉头一皱,连忙询问:“殿下你声音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他不问还好,一问,就见殿下脸色更僵硬,连脸颊上的肌肉都隐隐抽动,白了他一眼,宋言礼平复心情,变回平常清冷的样子,越过他朝主屋走去,他步态还是那么从容自然,只是速度有些急切离开。
留下一脸懵逼的阿度,想到殿下刚刚脸色不对劲,他拦住一个下人,吩咐她去把随行的大夫唤来。
才抬腿跟上殿下的步子。
陆映风在某人哭红的眼眶下,抱怨中,清理zhan场,抱起她回屋。
......
十一月。
边域突然发生战争,梨初鼻尖哭的通红,目光不舍。
“回家等我。”
“那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
“我会的。”
陆映风领着将士走了。
而她被陆映风安排来的人护送离开这边城。
出府时,她戴好面纱穿着老气,刚踏过门槛,就听见隔壁搬家的动静,梨初抬眸望去,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隔壁府邸的主人,两者目光相撞。
宋言礼望着那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他清眸微怔,这就那个扰得他近些日子心神不宁的房主人妻子?
怎么感觉好似在哪见过?
而她老气横秋的打扮,属实与他幻想的样子差距过大。
梨初也没想到隔壁会是那个身份不明的男人,她微微弯腰,行了礼,随后搭上丫鬟的手上了马车。
她在这的时间内,几乎不出门闲逛,知道她的人很多,但见过她的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宋言礼眸光微动,望着那纤细的背影上了马车,随后消失在眼前。
阿度上前,“公子,我们该启程了。”
“嗯。”
“属下打探过了,大路这次逃难的人很多,恐鱼龙混杂不安全,所以属下决定走小路,您觉得可以吗?”
宋言礼上了马车,对着窗口询问他的人,轻轻点头,“都可。”
“好勒!”
“启程!”阿度挥鞭,走在前方。
出城门时,两方车队又碰面,梨初撩开一点窗帘往外看,路上行人很多,还有许多富商。
这次战争来的过于突然,民众恐慌,都选择逃难去其他城市。
梨初轻叹,这次战争,根本打不起来,很快就会平定下来的,可惜百姓又不知道。
而她被陆映风强硬选择送走,也是担心他前往战场,自个待在这会出事。
战争中,像她这样的美人,就是胜利品...梨初也能理解他的担忧。
听从安排。
宋言礼同样撩开帘子,入目就那女子灵动的眸,正含着忧愁。
他打量一圈收回视线,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明明如此年轻,却穿着老妇人的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