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胆怯的视线,陆映风勾唇。
“是不是等我很久了?嗯?”
“我才没有!”
陆映风轻轻笑着,带点勾引和捉狭的意味,低声逗道:“小色胚。”
梨初被嘲讽了,这能忍?
她眼珠滴溜溜一转。
陆映风挑眉,提前防备起来,还是被偷袭成功,他脸色微白,闷哼抽气,“嘶...”
梨初吐舌,挑衅的看着他,眨眼威胁道:“以后你要是敢欺负我,就完蛋了!”
陆映风缓了缓精神,他无奈,一副迁就纵容她的模样。
梨初嘴角一咧,没等她笑话完他的狼狈,头顶的发冠便被他摘下。
陆映风认真的替她卸下繁重发饰,动作温柔到了极致,又替她脱了鞋,他好像和刚刚不一样,一点都不着急洞房的事情了。
又拿过交杯酒递给她,俩人饮下后,他依旧镇定。
若不是梨初看得清楚他眸中重欲,怕是都得怀疑他是不是后悔娶她了。
果然。
酒喝完。
陆映风一改平静。
急不可耐的抱着她放进床榻。
“等,等会!“
“怎么了?”陆映风嗓音沙哑,喘着粗气。
“温...柔些...好吗?”梨初手抓住他衣领,还是怂了,怕他真像那群糙汉教的那样,欺负...女也。
陆映风听明白她说的意思后,眸色幽暗,“好,我何时凶过梨梨?”
梨初咬唇眸子有俱意,他越这样说,她越害怕怎么办...
毕竟他真的太...了!
陆映风将她放进床间,冷峻的脸上忽然露出嗜血的占有欲。
梨初双手搭在他宽阔肩膀,呜呜呜,太可怕了,她好喜欢。
夜越发黑。
房中的闹静大到守在外头的丫鬟们互相对视,皆是瑟瑟发抖。
太可怕了。
不禁心疼起夫人,她们夫人那般柔弱,扛得住造?真可怜啊......
直到停下时,天都大亮了。
陆映风穿戴整齐,他拍平袖子,坐到床边,望着她疲惫的小脸,与自己精神奕奕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心中满意。
这下印象够深刻了吧?
他伸手捏着她脸蛋,感慨万千。
梨初小脸疲累,眼底青黑,肩膀上还有乌紫。
陆映风喉结滚动。
他想了想,时间也没有很晚。
要不...再来一次?
似有所感,梨初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目就是哥哥沉思的模样。
经历一晚的她嘴角一抽,连忙拖着疲惫的身子向后滚去。
休想!
陆映风抓住她脚腕,被那串铃铛吸引,他想起这是他赠送她的礼物。
如今反倒回补了他。
陆映风将人拽过来,手掌轻松握住她的脚丫子,挠她脚心。
梨初咬唇忍笑。
好气啊...
偏偏她累的全身没力气,还反抗不了。
她眼波一转,抽出脚,朝着他...就是一脚。
陆映风痛得倒吸一口气,按住她脚丫子,微微用力,“就这么喜欢踹人?”
这下换成梨初皱巴小脸吸气了,她试图抽腿,却被他死死拽住。
“放开我。”
“要起来?”陆映风声线暗哑,眼神幽幽问着。
梨初连连摇头,“不...我还想再睡会...”
“好,那咱们再睡会吧。”
“?”梨初见他脱下外衣,一副准备睡觉的样子。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走开!”
“果然,女人得到之后,就不爱了。”他委屈。
“我......”
“我好累呀,改日好嘛~求求你啦~”
改日?
陆映风暗自点头,正合他心意。
_____
“你还不相信哥哥人品?哥哥何时骗过你?”
梨初呵呵冷笑,双手严防死守,男人的嘴,她信个鬼!
陆映风一脸严肃,像奔赴战场的将士。
“你这样哥哥可就要伤心了!”
她皱巴着脸,作出思考的样子,很认真的点头,“哥哥现在的话,和放屁差不多。”
陆映风:“......”
他生无可恋,他与她之间信誉权,昨晚都被自己弄丢了个干净,他探身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老老实实抱着她。
“快休息吧,晚些再起来去给父亲敬茶。”
梨初闻言,念他平常对自己的纵容,暂时勉强,再信一次,她闭上眼睛,争取多补会眠。
等怀里的人呼吸平缓深睡后。
陆映风眼皮一掀。
—————
太阳最热时,两人终于结束。
距离敬茶的时间都过去一大半,得亏是她继父不在意这些规矩。
否则像他们二人这样荒唐,放在清河城,早就被说得遍体鳞伤。
陆映风揽着她腰肢,小心翼翼扶她走进大堂,给父亲行礼,改了称呼,端茶。
忙完后,在俩人离开时,侯爷留下儿子骂道:“梨初身体从小就弱,你多注意点, 别跟个混账似的。”
行军的身强体壮,这方面一旦尝过,那简直是没轻没重,他不免想起自己曾经几次把素娘弄伤,想到这臭小子和他一个德行,没好气的嘱咐其收敛些。
“知道了,您放心,我绝对注意着呢。”
陆映风这几日过的那叫一个春风拂面,收拾的小丫头白日都不敢单独和他待在一个房间里,每晚同眠时,都被吓得发抖,可怜死了。
可她越是害怕,他就越有兴趣。
梨初听到他要去军营训练士兵,每过几天才能回家一次,别提多感动了,她就差没挥帕子送行了!
“我走了。”
“嗯嗯!”梨初扬起笑容,小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不舍。
陆映风抬手捏住她下巴,不顾丫鬟在场,弯腰吻了下她,摸摸她脑袋,比她还要不舍分离。
她脸红透了,羞得推他赶紧走。
“好好好,哥哥马上就走。”他无奈的驾马离开。
人一走,梨初立马扶着酸痛的腰,勾手招来丫鬟,“快扶我扶我!!”
两个丫鬟上前,细心的扶着夫人回房。
梨初躺在贵妃榻上,身侧跪着丫鬟替她扇风,梨初手捂着肚子,心中哀嚎。
真是狠人。
她偏偏又爱得不行!!!
但这没节制的爱,太令人疲惫,梨初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