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羡慕你，活了上千年竟还能如此单纯！”秦毅则撇开嘴角，目露讥诮。
雪无涯扬起巴掌，可面对对方那嘲弄的目光，最终没能把巴掌扇下去。
松开爪子，他默默退后，耸拉着脑袋，就像突然被抽走了灵魂一样。
既然雪无涯不动手，那就只能由张晓阳亲自出马了。
刷的一下，天弯刀被张晓阳抽出，锋利的刀口，正对着秦毅的脖子。
刀身倒映着秦毅那张惨白的脸颊。
看清自己苍白的脸，秦毅却从自己的眼神中读出了畏惧。
“啊，原来我也怕死！”
一丝明悟划过心头，秦毅急忙道：“等等，我说！不过你得答应放过我！”
“你认为自己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我……”
“看在你也为九殿效力过几百年的份上，我可以答应你，把你葬在藏龙峰，并且不主动与外人透露你的肮脏往事！”张晓阳冷声打断。
这已经是他所能作出的最大让步了。
要不是为了九殿的繁荣安定，他甚至连这点承诺都不想给。
“那我家夫人……”
“我九殿不会主动去找她麻烦，可如果她和你一样执迷不悟，那就没办法了。”
“不，不会的，我了解她。”
“但愿你是真的了解。我的话说完了，现在轮到你了！”
张晓阳可不想一直和这家伙耗下去，毕竟还有公务没处理完呢。
秦毅自知已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为了老婆，终究还是松了口。
从他嘴里，张晓阳得知了更多有关风豁谷的事情。
原来，风豁谷和盼天宗之间的联系，并不是从几个月前才开始的。
最初，也不是风豁谷去主动联系盼天宗的。
第九殿旗下的翔海商会，才是第一条连接盼天宗和风豁谷的纽带。
那个时候，莫羽岚与万追的婚约还没有解除，而且万追还没有被毁容。
不过，第九殿同第一殿之间的矛盾已经存在。
刚开始，盼天宗只是和风豁谷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并没有更深的交情。
不过渐渐地，风豁谷联合盼天宗，做了不少针对第一殿的小动作。
比如偶尔抢抢生意，又比如偶尔设个陷阱，让第一殿丢失些钱财之类的。
总之，那都无伤大雅。
但风豁谷并不知道，这些小动作都被盼天宗一桩桩一件件地记了下来。
那也是风豁谷开始受胁迫的原因。
是的，风豁谷和盼天宗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对等的。
从接触之初，盼天宗其实就想着设计风豁谷了。
以荆殿主的脾气，若看到盼天宗秘密记录下来的东西，必然会找风豁谷的麻烦。
可第九殿本就在天道核心处境艰难，再被针对，真就在天道核心待不下去了。
以此为契机，风豁谷开始暗中兜售一些核心九殿的情报，尤其是有关第一殿的情报。
听到这里，张晓阳忍不住感慨道：“这么看来，盼天宗的狼子野心早就有了，万追实力大进之后，盼天宗的野心极速膨胀，直至全面爆发。”
这也侧面证明，想缓和核心九殿与盼天宗之间的关系，是不可能的！
“后来呢？”深吸口气，张晓阳严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