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宋瑾淑很可疑啊。那女鬼的下一个目标不会是她吧？”
黎莘摇了摇头：“这个女鬼是怎么回事我们还不清楚，说不准何耀的死跟洪以萱没有关系呢。”
想到这里，黎莘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现在这一整件事查到这里，似乎已经一目了然了，可是那个女鬼的容貌却好像在水雾之中，看不真切。
只希望于非晚他们在山海市的调查，能够柳暗花明又一村吧。
这时，黎莘的电话响起，是白泽：“黎莘，网上那个匿名举报的人有结果了，她挺小心的，是在网吧发的，但调了那个时候的监控，还是查到了。”
听到那个名字，黎莘的瞳孔一下子睁大，竟然是她。
在黎莘和宋朝到达陈邝海家中的时候，于非晚和齐宥也到达了中心医院。
走进医院之前，于非晚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一旁的齐宥问：“怎么了？”
于非晚摇了摇头：“感觉好像有人看着我们似的。”齐宥也有些严肃起来，仔细地开始查看，担心是巫清欢。
“先走吧。”于非晚道，说完带头往潘喆伟病房走。
潘喆伟已经从ICU出来搬到了普通病房，他奶奶接到了消息，跟着邻居一起到了医院，这会儿正坐在潘喆伟的病床边，絮絮叨叨地念着：“小伟，你以后要好好学习。这次遇到了好心人，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于非晚看着潘喆伟的奶奶，忍不住眼圈有点红。她吸了吸鼻子，进了病房，径直走到潘喆伟的病床前。
潘奶奶有些惊慌，颤巍巍地站起来：“你们……你们是来干嘛的？”
于非晚觉得她的态度有些奇怪，但还是先安抚她说道：“奶奶，我们是朝夕杂志社的记者，之前是我们送小伟进医院的。”
潘奶奶还是有些狐疑地看着他们。
“不如我们叫医生过来？我们的话你不信，医生的话您总该信了吧？”
于非晚这句话说完，潘奶奶看她这么自信，于是也放下心来，连忙站起来，握住于非晚的手：“真是谢谢你，谢谢你们。”
于非晚有些羞赧起来，毕竟她也没怎么帮助潘喆伟，主要的事情都是齐宥做的，她指了指一旁的齐宥：“潘奶奶，小伟是他送到医院的，也是他找的人付的医药费，我没做什么事。”
潘奶奶这才看向一旁的齐宥，完全没有被齐宥的冷脸吓住，直接握住了齐宥的手：“真是谢谢你，谢谢你。”
感谢完他们俩，潘奶奶又露出些尴尬：“不好意思哈，我们家的情况不好，那个医药费，我真的还得一段时间凑一凑。”
“没事。”于非晚摇了摇头，“这个钱就当是好人好事了，你们什么时候能还再还。您放心，我们不是来催债的。”
听完于非晚的话，潘奶奶又感动地眼泪汪汪了。
“奶奶，能不能让我们跟小伟聊两句？”
潘奶奶有些犹豫地望向潘喆伟，见他虽然虚弱，但还是点了点头，便说：“好。”然后她转过去跟潘喆伟说，“小伟，我去给你打饭。”
说完，她便柱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去了。
潘喆伟受伤，他们家的情况明显没办法请护工，潘奶奶一个人年纪这么大，还行动不便，却还要照顾孙儿。
于非晚收回自己怜惜的视线，看向病床上的潘喆伟，虽然他还有些虚弱，但明显精气神还不错。
“小伟，你介意我这么叫你吗？”
潘喆伟摇摇头，说：“你们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就问吧。”
“你认识洪以萱吗？”
潘喆伟没有想到于非晚第一个问题竟然会是这个，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认识。”也许是想到洪以萱的惨死，他露出些不忍来。
“你觉得洪以萱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二个问题更加奇怪，潘喆伟强忍着心中的疑惑，思考了一会儿才说：“她很聪明，很善良，认真负责。”
“你的评价好像跟别人不太一样，我在山海二中听说了一些事，关于洪以萱。”
这句话自然是于非晚故意说的，为的是试探潘喆伟知不知道造谣者是谁。
果不其然，潘喆伟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双手也紧紧攥住被子，显得很生气：“肯定是颜熹说的吧？亏洪以萱当她是朋友。”
颜熹？于非晚没有想到潘喆伟这里会出现这一个名字，竟然是她吗？
于非晚摇摇头：“不是她，我在网上查到的。你怎么会认为是她说的？她和洪以萱不是好朋友吗？”
“我本来也这么以为。可是，洪以萱在学校外面做什么，颜熹是最清楚的，她去那个地方明明是做家教，却被造谣说是做那种事情。那个家教还是颜熹介绍的，结果被人造谣的时候，她却什么也不说。”
“或许她只是害怕，你为什么觉得是她说的？”
“因为就是她说的，我亲耳听到宋白娟对何耀说的。”潘喆伟苦笑一声，“如果我早点把这件事告诉洪以萱，或许她也不会死。”
伥鬼。
于非晚脑海中不由得想起这个词，宋白娟只是颜熹的伥鬼罢了。颜熹才是那个制造谣言的人，而宋白娟只是一个传播者罢了。
这个时候，于非晚脑海里那点若有若无的怪异终于被解答，宋白娟发给何耀的那张照片，明显不可能是她拍的，能那么近距离给洪以萱拍照的，只有可能是她亲近的人，也就是她的朋友——颜熹。
于非晚有些懊恼。
一旁的齐宥突然问道：“为什么你告诉了洪以萱她就不会死？”
于非晚没有想到齐宥竟然如此敏锐，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潘喆伟回答：“因为洪以萱就是颜熹、何耀和宋白娟他们害死的。”
“那天，晚自习结束后，我看洪以萱一个人要往操场走，就问她去哪儿，她说她去见颜熹，还特别高兴地跟我说，颜熹跟她道歉了。”潘喆伟有些懊恼，“那会儿，我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至于何耀和宋白娟，他们那天说这件事的时候被我听见了，所以他们才一直打我，让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