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落,陆清时面无表情拂开她撑在门框上的手,力道大到让姜浅差点站不稳,但姜浅也不是吃素的,就是不让整个身子都挡在那里,然后他的手不客气的握住了她的腰将她往怀里一扯,姜浅感到了深深的痛意,小手迅速又撑了回去,“陆清时你想清楚!你要是进了我的房间,今晚我死都不会放你走!”
陆清时眉目沉寒,理都没理她,一只手抱着她不让她动弹,一只手去开房间的密码锁。
姜浅平时的安全意识还是很高的,除了大门,她连卧室也装了密码锁,但她的密码从小到大就那么几个,陆清时猜也猜的到。
“陆清时!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的话?!”她急了,强忍着疼痛,乌黑漂亮的眼睛忍不住泛起了红意,“你知道我有的是手段留下你,趁着我现在还愿意放过你,你走啊你走!”
陆清时仍旧不理她,骨节分明的手将她牢牢按在怀里,任凭她再闹腾也没有用。
在试了两次她的生日和电话号码都没有试对后,他输入了他的生日后六位,密码锁滴的一声,绿光亮起。
“不许进去不许进去!”姜浅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手用力拍打着他的肩膀,可人直接就被陆清时抱了进去。
房间里,干净的一尘不染。
哪有什么计生用品,什么情趣用品。
陆清时也是到这一刻,才惊觉自己是有多不理智才会相信如此拙劣的谎言。
甚至他自己都无法解释,刚才在被她激起的怒意之下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冲动行为。
明知她一向听话乖巧,若是冷静下来,他定会相信她不会和别的男人做出格荒唐的事,那他刚才又在担心什么,害怕什么。
心底里有一种陌生的,他从不愿去正视的情绪在隐隐翻涌着,且越来越炙热而汹涌,陆清时眉心蹙的更紧。
他松开了抱着姜浅的手。
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
姜浅气疯了,凭什么他要来就来要走就走,他把她当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讨厌?!
“陆清时你敢走,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陆清时顿住脚步。
却并未回头。
姜浅好气,一边气一边哭,“你把我当什么?我说过,你今晚要是敢进我的房间,你就别想走了,你既然进了,你就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你敢走,我保证你从此以后只能在给我上坟的时候看到我!”
她简直气急败坏,声嘶力竭,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光脚爬上了一旁的窗台,然后一把将窗户推开。
陆清时脑子里气血翻涌,骤然转身向她走来,在她向窗外倾出小半个身子的时候,迅速将她拎了回来。
大手扼住她的脖颈,直接将她抵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和我在一起你又能得到什么?”他怒不可遏,眼底氤氲着一片晦涩的冷意,“身败名裂,积毁销骨,你都不在乎是不是?”
女孩儿被迫微微仰着脑袋,细软的额发覆在她光洁的额前,她有气无力,就这么看着他,“我觉得我像是在乎的样子吗?”
卧室里安静的压抑。
冷风从大开的窗户里灌进来,扬起白色纱帘,她额前的发丝被风吹得微乱,几缕蒙住了她清秀而倔强的苍白小脸。
“今晚是你非要招惹我的,”她说,“我现在累了,我要你帮我脱衣服然后抱着我睡觉。”
......
姜浅今晚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如愿。
她再一次以死相逼,陆清时当然没有拒绝她的权利,她算是又和他同床共枕了一晚,又像是没有。
因为在她霸道的亲了他许久,他忍无可忍的用皮带将她两只手绑在了床上,然后又用被子将她牢牢困住,让她再不能碰他一下。
姜浅抗拒无用,后来实在太累,挣扎着挣扎着就睡着了,只迷迷糊糊之中,她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响了很久,她脑子不甚清醒的想,不是对她没感觉么......那大半夜冲什么冷水澡啊......
这一觉睡下去,就是天亮。
姜浅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丫头!”陆震霆中气十足的喊声在门口,“给爷爷开门!新搬了家怎么不跟家里说一声,还住在这么破的小区,你一个女孩子得注意安全啊!”
姜浅脑子是懵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差不多清醒了,惊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想起昨晚是和陆清时一起睡的。
房间里此刻却只有她一个人,身侧的床单平整又干净。
她祈祷着陆清时已经走了,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就走出了房门,却看见桌子上摆着热气腾腾的早餐,男人清隽挺拔的身影从厨房里出来。
姜浅快哭了,“哥哥,爷爷来了......”
陆清时眉目平静的瞥她一眼,昨晚还只穿着一件胸衣放肆的在他怀里勾引他闹他的小姑娘,这会儿吓得眼泪汪汪,陆清时是真不知道她的胆子到底是什么做的。
“把衣服换了,鞋子穿上,”他把生煎包放在餐桌上,仿佛一点都不着急。
姜浅,“......”
眼巴巴的望着他。
她虽然不想承认她怂,可是陆震霆的铁血手腕她是知道的,“可是爷爷看到你在我这里,我这里又只有一张床,他会不会打死我呀......”
陆清时眉目不动,语气不咸不淡的来了句,“昨晚要跟我上床的时候就该考虑清楚后果,敢做要敢当,现在怕也晚了。”
姜浅仿佛不敢置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心里悲催的哀嚎一声,委屈的眼泪憋在眼眶里。
陆清时没理她。
“丫头!还睡呢?开门!”
姜浅一个激灵,迅速溜回房去了。
陆清时在帮她放好碗筷之后,就走去了门口。
在开门之前,他刻意整了整白衬衫的领口,将脖颈间昨晚被她吸吮出的两处吻痕尽数遮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