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俏丽的眉眼在听见他这句话的时候,迅速染了羞红,漂亮柔美的小脸红的不像话,陆清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是,有点出血……”她咬着唇,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声音要多轻就有多轻,“小腹还有点疼……”
尽管她声音细如蚊蝇,可因为陆清时离她很近,所以还是听清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问。
姜浅脸更红了,羞于和兄长讨论这样的话题,但却又不得不回答,“上,上午……”
她默了两秒,又补了一句,“就是……你碰过的那个位置……”
陆清时看着她。
就诊屏幕上刚好叫到了姜浅的名字。
他微微颔首,“别担心,应该不是大问题,我陪你一起进去看。”
虽然他是医生,但隔行如隔山,妇科的问题,仍旧需要让妇科的医生看更稳妥。
女教授给姜浅做了检查。
小隔间里,姜浅脱掉裙子的那刻,她感到了难言的羞耻。
女教授戴着薄膜手套,见她苍白的脸色,额头隐忍的汗水,不禁问,“是第一次?”
姜浅抿着唇,含着眼泪望着窗外,强忍着那股不适。
女教授又按了她的肚子,问她这里疼不疼,那里疼不疼。
几分钟后,女教授摘掉薄膜手套,从帘子里走了出来,对外头的陆清时道,“陆主任,病人没什么大碍,就是那层膜脱落,小姑娘初经人事,有些轻微的炎症反应。”
姜浅在里头穿好裙子,听见这句话,她掀开帘子的动作微顿。
到底还只是二十岁的小姑娘,脸皮有限,听见这样的话,她实在不好意思出去面对兄长。
“需不需要开药?”她听见陆清时问。
女教授笑,“不用,这是正常现场,很多女孩子都会有这样那样的不适反应,多休息就好了,炎症也很轻微,没有撕裂伤,过程应该很温和,到不了吃药的程度。”
女教授大约是个话唠,又和陆清时认识,一边打着病例一边还在念叨,“您不知道我前几天接诊的一个患者,和这小姑娘差不多的年纪,啧啧,送来的时候已经发烧了,一问才知道,那男方也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下手不知道轻重,您说就算再急,也不能像禽兽一样,不知道顾及人家女孩是不是?”
女教授哪里知道姜浅和陆清时是什么关系,陆清时清风霁月名声在外,她只当姜浅是他亲戚家的小孩,自然没有多想,叹了一口气,“所以找老公,就得找年纪大,稳重的,才知道疼人。”
姜浅脸上都快烧起来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继续在帘子后头躲一会儿,可帘子不小心被她掀了一小半,她看见陆清时站在灯光下那挺拔如松的身影。
察觉到这边的动作,男人清隽的目光看了过来,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
姜浅整个人像是被火烫了一下,面红耳赤避过了目光。
……
下电梯的路无比的漫长。
这个点正是职工下班的点,电梯里很多人,几乎层层停靠。
“陆主任好!”进来的人都笑着跟陆清时打招呼,有认识姜浅的,也会顺带着跟她打一声招呼。
姜浅一点一点就被挤到了最里头。
陆清时的手臂撑在她身侧,高大的身躯替她挡着周围的人群。
“陆主任,姜医生,好巧。”进来的是手术室的护士,笑眯眯看着陆清时。
陆清时点了点头,因为进来的人多,身体不得不又向姜浅靠近一点。
她脊背几乎贴着电梯壁,鼻尖挨着他的衬衫衣襟,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身子被兄长圈在安全的领地,她丝毫没有被挤到,他的怀抱像是温暖的避风港,尽管没有触碰到她,也给予她无数的安全感。
姜浅微微仰起小脑袋,红着脸偷偷打量着兄长。
可因为他高出她许多,她能动的空间有限,她看不见他的脸,目光所及之处,只能看到他偶尔上下滚动的喉结,和他清隽又线条明晰的下巴。
昨天晚上,他也是穿着这样的白衬衫,在她受不了泣不成声求饶的时候,他牢牢抱着她。
他手臂的力量不容人抗拒。
她看见他的喉结……好几次隐忍的滚动。
姜浅今天几乎一天都在想,陆清时当时在想什么,他是在想她吗?
后来她哭着在他脖颈间咬了一口,又咬了他的唇。
她侧过脸,额头几乎抵着他的下巴,看见他脖颈间的那道咬痕,果然有一点见血的痂印。
姜浅呼吸发烫。
此刻电梯人潮拥挤,人声鼎沸。
众人都在低头看手机,或是低声交流寒暄。
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将脸埋进他脖颈,在他受伤的位置又轻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