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盯着她咬住自己指尖的贝齿红唇,男人眯了眯眼,痛觉刺激并未让他急着把手收回。
“这种癖好,不好吗?”他顿了顿,补充道,“从前倒是不曾发现,今日忽然觉得……也不错。”
意识到他的指尖大有向口中探入的趋势,柳禾忙松了嘴偏头躲过去。
心下已如悬旌。
虽说南瑶皇室三夫四侍再寻常不过,可她有心无力,并不打算招惹这么些麻烦。
尤其是南宫佞这个危险的家伙。
思及此处,柳禾缓缓开口。
“可我对你没兴趣。”
南宫佞闻言,下意识眉心紧皱。
从回魂谷第一次摘下面具开始,他便在她面前有意自荐,却接连被如此直白拒绝。
他自小模样家世都是上乘,还从未在哪个人面前如此受挫过。
想来是为着麝香烟之事行动有些偏激,将人吓坏了。
南宫佞缓缓松开力道,任由她挣脱开。
不着急……
待到与小姑娘一同去了南境,他有很多时间慢慢陪她玩。
将凌乱间压出褶皱的衣裳勉强整理妥帖,柳禾暗自庆幸及时止住荒唐事,还不忘回头瞪了他一眼。
“早些把这东西戒了。”
什么破玩意,让她嗅到后便全无抵抗力。
也不知道南宫佞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此物的,先前也没在他身上闻到过。
男人略略挑眉,没说话。
心下却暗暗打定主意。
回去之后须得即刻下令大范围剿烟,全城上下不许任何人再用麝香烟。
只能他用。
……
接连数日赶路,终于行至南境。
随着南瑶旧址的一点点接近,柳禾从马车内向外看去,一阵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这是南黛的故国,也是这具身体本该自小生活的地方。
终于回来了……
身侧少女迎着南境的微风缓缓合眼,扬起的发梢拂过他的长刀,也擦过他虎口的茧印。
南宫佞若有所思,不知不觉间已盯着她看了许久。
进城前。
依旧是熟悉的拦车查验。
念及只有一份通关文令,却要让他们两个人进入,柳禾总觉得有些不保险,侧目看向南宫佞。
他对这里如今的状况应当更熟悉些。
若连南宫佞都没法子,她便只好再另想对策入城。
“不是什么大事,”男人气定神闲,抬手理了理袖口,“扮作姬妾,兴许可以混过去。”
姬妾……
柳禾几乎是下意识询问。
“谁给谁当?”
她发誓自己确无别的意思。
只是念及此处从前乃女尊之境,自然不能由女子伺候人,若被看出不对劲两人都难以进城,岂非得不偿失。
南宫佞眼皮一跳,淡淡挑眉,反应并不大。
“你……想要我冒充你的侍郎?”
听不出男人语气中究竟是什么态度,柳禾下意识当他不情愿,张了张口欲换个说法。
话还没等说出来,却已被他打断。
“……也可。”
南宫佞爽快应下。
随着言语出口,他竟毫无征兆抬手拉开衣带,深色锦缎衣袍将上身半掩。
胸腹处肌肉沟壑分明,手臂壮硕有型,一股炽热的力量感扑面而来。
柳禾唇瓣嗫嚅,欲言又止。
这体格子,怎么看都不像伺候人的。
“算了,还是我……”
被一阵脚步声打断。
搜查城门过路者的卫兵已按顺序查到此处,严严实实围住了他们的马车。
“过城门者,下车!”
车夫淡淡回话。
“通关文令已示,我家主子不喜见生人。”
偏生卫兵不依不饶,甚至嚣张到拿长刀将车帘挑起。
几乎是同时,身体被南宫佞不轻不重压下,后背是绵软的车垫,上方是男人稳重的俊脸。
从外侧看去,只能望见男人宽阔健壮的后背,将她的脸挡得严严实实。
没想到车内会是如此香艳之貌,挑起车帘的卫兵动作一顿。
赶在卫兵开口前,南宫佞缓缓启唇。
“……放肆。”
嗓音低沉如慵懒雄狮,威严万千,连带着让人有些不敢直视发声者。
“不看清我是何人就敢拦,活得不耐烦了吗?”
男人略略侧目,随手抓起一块车内令牌扔了出去,金属物落地发出一声脆响。
一片寂静。
半晌后,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
“参见摄政王!”
紧接着是齐刷刷的跪地行礼声。
“参见摄政王——!”
听到这个称呼,柳禾惊讶抬头,脑袋却被男人重重按进胸口不许她动。
“恭迎摄政王入城!摄政王请!”
马车缓缓入城。
直到没了碍手碍脚的卫兵,南宫佞才缓缓松手,面色如常的模样宛如方才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柳禾若有所思地拧眉打量他。
南宫佞什么时候成南境的摄政王了……
似乎全然无视了她的注视,男人自顾自抬手掀开前方车帘,冲驾车者吩咐了一声。
“去府上。”
连府邸都有了,可见与南境一直不曾断了联系。
柳禾眸中的提防一闪即逝。
前往王府的路上,男人随口解释。
“是当年的南宫府旧址,如今我既要回来,便将院落房舍重新修葺了一番。”
是了,他也是回家。
柳禾没说话,继续从车帘缝隙中向外打量着环境,默默记了沿途路线。
马车行至摄政王府。
见门外站了一众人迎接,柳禾转头看向他,无声询问自己该不该露面。
男人随手拉过大氅。
“裹紧了。”
倒是正合她意。
此行南境要做之事甚多,在目的达成之前,她并不想太过引人注目。
看着将自己严严实实裹成小粽子的人儿,男人唇角轻勾,弧度却被他迅速压下,仍是人前那副不苟言笑的沉稳相。
伸手欲抱,却见那双水灵的黑眸还露在外面。
“脸,也要挡。”
“我知道……”转念想起什么,柳禾小声关切,“明晃晃带个女人进府,你的娇妻美妾知道了会不会闹你?”
既为摄政王,偌大个王府不可能没有侍妾。
再加上南宫佞一路上调戏她的手段太过娴熟,一看便不是什么保守的主。
私下玩的指不定有多花。
男人闻言,忍不住侧目瞥了她一眼。
“小姑娘……管得倒是宽。”
不识好人心。
柳禾心下暗哼,避开了他伸过来欲抱起自己的手,裹好大氅打算自己下车。
身体又是一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