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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有人真的会一掷千金只为买下她,柳禾猛地一愣怔。
不知是不是被方才那人刺激到了,紧接着又传来了另外一个出价的声音。
“一百一十两!”
柳禾欲哭无泪。
大家都这么冲动的吗。
似是也没想到有人会继续加价,方才那替主子出面的侍从显得有些意外。
只见他冲台上报价之人略一颔首,回身进了包间与自家主子商量着什么。
不消片刻,那侍从出来了。
同时带来的还有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开价。
“我家主子出价,二百两黄金。”
顷刻间——
全场安静。
柳禾龇了龇牙,心里一阵阵替他们肉疼。
就算是银子,二百两也不是个小数目了,更何况现在叫的还是黄金的价。
真要是掏了这个钱,说一声倾家荡产也不为过。
说实话,她还真想看看是哪位色令智昏之人冲动行事,在她身上投这么些钱。
可惜了……
他们抢他们的,她就不陪这群人玩了。
为了方便出售,上台前她们身上的绳索已被解开,眼下外面那群人只顾着叫卖,无人留意她。
柳禾蹑手蹑脚地掀开了条缝隙,见幕布外空无一人。
太好了……
她心下一阵窃喜,毫不犹豫要往外钻。
谁料就在出去的前一刻,小腹间忽而传来一阵热胀酥麻,异样的感觉渐渐侵袭全身。
柳禾只觉身子一软,跌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没有半点力气了?
温度渐渐升高,柳禾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种感觉有些熟悉。
是烈性催情药的滋味。
也几乎是在同时,她也猛地想通了一件事。
自己先前能对符苓下在水里的毒免疫,在沙邦却连续中招,原因其实很简单。
符苓和南宫佞恐伤了她的身子,便是下药也只会用最小剂量。
再加上因着那株雪莲的缘故,自不会起效。
奈何此处的沙邦人就没那么好心了,恐她坏事自会把各种药往猛了下。
唯一的好处是毒能在她体内自动化解,故而每每都能比寻常人早清醒上半刻。
既如此——
柳禾强撑着无力的身躯,抬手将发间的银簪戴得更紧了些。
……关键时刻倒是能保命。
艰难做完这些,她几乎抑制不住体内汹涌的燥热。
奈何此时她人还在台上,只得强行忍着。
只听幕布外传来出价人的笑声。
“既如此,那这位美人便归贵客了——”
锤声落下,交易已定。
被卖出去的姑娘照例要送到后场检查,柳禾也不例外,只是带她下去之人的脚步声透着慌乱。
“头儿,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们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真有人舍得开价,还是翻倍给的那种。
卖场老板叼了根烟斗沉思,吞云吐雾。
“锦夫人你我得罪不起,一掷千金的贵客你我也得罪不起,既如此……”
似是打定了主意,他狠了狠心。
“今夜我可从未见过什么绝色女子,你见过吗?”
柳禾闻言,心下顿时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此人莫不是要……
奈何浑身上下提不起半点力气,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头儿的意思是……”
尚未等卖场老板把话说明,门外已然传来了侍从的催促。
“定金已送去了,我家主子问姑娘为何还不带过去?”
老板顿了顿,面上划过一抹无奈。
“……就来了,让贵客稍安勿躁。”
意识模糊间。
柳禾只觉身子被人打横抱起。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本就酥麻的身子越发绵软,再也控制不住的低吟声宛如海妖,一点点自口中溢出。
将她抱起之人动作一僵。
“头儿,她怎么了?”
老板也是一愣,猛地反应过来。
“我看他们将她送来时喂了什么东西,该不会是……”
思及此处,老板的语气越发坚决。
“锦夫人若差人来此处问起这个人,你我谁都不曾见过,可记住了?”
“记住了……”
“行了,送过去吧。”
老板拧了拧眉头,不愿再看这个大麻烦。
半梦半醒间。
柳禾隐约听见对话声。
“贵客久等,人送来了……”
哪能甘心被送到陌生男人床上,柳禾拼尽全力挣扎。
奈何此举除了加重摩擦力道之外再无用处,落在旁人眼中更是不见半点威慑。
每一次触碰都让药效更烈,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翻涌,迫不及待冲破隔阂。
看着意识不清的少女,将她接过去的侍从愣了愣。
“这是……”
恐令他起疑,卖场老板忙上前笑着解释。
“贵人一掷千金,自不能受半点委屈,这也是怕姑娘年纪小不懂事,如此才好伺候得更卖力些……”
侍从没吭声,只觉她的身子越来越烫。
直到将姑娘送来的人离去,他仍未能回过神来。
“阿溪,怎么了?”
见他久不入内,房里的男人拧眉催促。
名唤阿溪的侍从这才猛地清醒。
见四下无人,他的称呼也瞬间变了。
“殿……殿下……”阿溪似有纠结,支支吾吾地开了口,“您买下的这姑娘她……”
男人眉心收紧。
姑娘不是在这儿吗。
不待阿溪解释,一种与往常不同的动静自少女口中溢出,娇俏妩媚,听得人身子酥软。
男人一愣,猛地反应过来。
“……去找解药。”
“是!”
阿溪走得匆忙,自是没看到自家殿下耳根处的涨红。
隐约察觉到自己被交入了另一个怀抱,柳禾已分辨不清方向和模样,只记得男人身上传来的香气。
是极其淡雅的松烟香,仿若置身中原的山川河流间。
有点熟悉……
却也不是太熟悉。
对此人究竟是什么味道她也无心细思,只觉身上难受得像是要烧着了。
这药究竟是有多烈……
“你……没事吧?”
男人试探着关切。
柳禾无力回话,只觉得此人身体温凉馨香,让她控制不住药物刺激下最原始的冲动。
少女美目含痴,娇若春水。
温热的小手灵活地钻进了他的领口,瞬间惹得长胥川身子一僵。
这……怎么可以!
除了年幼时母妃曾温柔地抚摸过他,这般私密之处何曾被人触碰过。
而且……
她一点也不温柔。
似是难忍药效,少女从他身上汲取温凉的动作格外粗暴,几乎要在身前肌肤上划出红痕。
长胥川挣扎半晌,到底还是由着她去了。
这样兴许……
会让她舒服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