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一把拿被子盖住脑袋,周六怎么了,周六就不用送外卖了吗,把江岸得意的。
江岸轻笑一声,把灯关了。
深夜,身旁人睡意浓浓,完全没察觉到身旁修长的指节落在削薄的唇上,“真想尝尝。”
凌云没能出去兼职,江岸买了他一天的护工,“在家陪我,陪我也是赚钱,出去晒太阳也是挣钱,怎么不换个轻松的活。”
凌云也不知道怎么了,大概是这几天连着去医院给江岸送饭,有些疲惫了,竟然真的没踏出家门。
沙发上,江岸拆了零食,修长指节夹着薯片,喂着凌云。
“我有手。”凌云说。
“你在医院喂了我这么久,我喂喂你怎么了?”江岸不以为然道。
凌云看了看薯片上的盐花,睁了睁眼皮又实在不想动。
随他吧,难得江岸这个狗儿子,有孝心伺候爸爸。
凌云一口一口受着江岸的投喂,无聊得地看电视,不知啥时候靠在了江岸身上,犯困了。
江岸低眸看着他,慵懒地往后一靠,眉眼下弯,别样的情绪荡开。还嘴硬,早晚把你收了。
晚上睡觉,凌云发现家里的热水器换了,“咋换了?”
“这还有个病人呢,你让我洗冷水澡?”
“哦。”凌云脑子闷闷,都没想到这事,“还真委屈你了,那你啥时候走?”
“?”江岸挑眉,“我刚把热水器换了,你就让我走是吧?”
凌云嫌热穿了条短裤,江岸盯得直白。
“你看什么?”凌云拿毯子遮住,他怎么忘了家里还有个不省事的儿子呢?
“遮什么?天气那么热。”江岸把毯子拿走,把人拉到腿上,不管不顾凌云的挣扎,凌云也不敢真用力,江岸还有伤呢。
“江岸,你别耍流氓。”
江岸淡淡的睨他一眼,“忍不住。”流氓?或许他真的是。
凌云的腿倒是挺白的,江岸一双手覆在软白上来回摩挲,眼眸逐渐炙热。
凌云脸红了。
“脸红什么?是不是喜欢……”江岸深色的眼眸微眯。
话没说完,凌云矢口否认。“不喜欢。”
“不喜欢?不喜欢,你来给我送饭?不喜欢,你还喂我?不喜欢,你让我住进来?”狭长如骏鹰的眼眸一眼洞察,凌云逃不出他的注视。
“那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你就迁就我?”江岸的眼眸泛起兴趣,眉毛弯出淡淡弧度。
“我要是现在亲你,你……?”江岸如墨的眸子幽深地看着凌云,没一会,江岸被毛巾劈头盖脸盖住。
“你冷静一下。”凌云起身,跑到厕所换上长裤。
江岸好笑地看着他仓皇逃窜,这是第几次逃跑了?嗯?就这?
凌云看着坐在沙发,一脸无光的江岸,扔了瓶可乐过去,“喝吧,去去火。”
“我不喝可乐。”
江岸深深地看着他,“有烟吗?”
凌云骇然,有些震惊道,“你抽烟?”
江岸微眯起狠戾的眼眸,“不能?”
凌云默默禁言,“…”
“没有烟。”
江岸端详了凌云很久,身下生出无端的火气,
他想,凌云再不跑,那他就不忍了。
“唔——”
深拥长吻。
凌云被咬的嘴巴破了口子。
“怎么没反应?”江岸端视着他,饶有兴致。
凌云傻傻站着,他被一个男的吻了,他能有什么反应。
他要被吓死了。
“我……唔——”
江岸的喜欢来势汹汹,一遍重复两遍,两遍复三遍。
“够了,你属狗的吗。”凌云把人推开。
“如果在你心里我就是任意妄为的狗,那为什么不多咬两口?”
“我又不欠你的!”凌云捂住嘴。
江岸深深地看着他,“你不欠我,就招惹不到我了吗?”
凌云抹了抹嘴巴,狼狈不堪地吼道,“流氓。”
江岸看他眼尾发红的样子,低哑问着,“你敢说你真不喜欢我?”
凌云没敢说话,江岸的表情像是等他说完后就把他收拾掉。
“有一点……好感。”凌云低头,“那只能说不讨厌,说不上喜欢,唔——”
江岸已经单手把他扛在肩膀上,没一刻,凌云就被跌落在床。
凌云有所顾忌。“你的手。”
江岸刀削的眉弯出点淡弧状,目光泛热,垂眸打量着凌云,“不管它。”
凌云被他扯开了裤子,僵硬地护着衣服,“你干嘛?”
“不干嘛。”
*
“啊秋。”凌云还是有点感冒,江岸递过纸巾。
凌云想起江岸拿纸巾给他擦了多少遍腿,脸上就禁不住红,小声嘀咕,“禽兽啊。”
江岸咬他一口,“骂什么,你没爽?”
“我这是引狼入室。”
江岸不置可否,牵起他的手亲了亲,“嗯,还是一头色狼。”
家里没准备工具,江岸只是帮他解决了一下基本需求,最后凌云累瘫,江岸还是自己解决的问题。
江岸雷厉风行,第二天非把凌云堵在沙发缝里,逼他互相解决……
第三天,江岸喊凌云去超市,买T……
“我不要。”凌云拒绝菊花开花。
“很爽的。”
“你试过?”
……这江岸不能说。
最后凌云还是把T放回柜台,“不买。”
结账的时候,江岸在收银台那顺手拿了一小包,偷偷付了钱。
“你笑什么?”凌云问。
江岸岑薄的唇微弯,“天气好。”
哪好了,凌云狐疑地看着他。
晚上两人蹭的火热,江岸拿出了超市买的私货。
“江岸!”
“到。”江岸老实喊话。
“我不——”凌云口口声声说不,最后还是甘拜下风。
江岸的脸皮真是厚的史无前例,要是能把他的脸皮砌成墙,估计是个人环抱都抱不过来。
这是什么。
这就叫做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在追媳妇这件事情上,无所不用其极,让笔者无敌自容。
倘若他真有什么不对,那就是用力过猛。
轻则擦伤扭打,重则住院半遂。
人生,是需要平衡的。
……
黏了一个多月,江岸手好的差不多了,凌云以为可以把他赶出去了,结果这人只是凭着手好,以甚嚣尘上的架势地解锁了很多崭新的姿势。
凌云扶着老腰,满眼绝望,忍得受不了要愤然起义,江岸才终于有觉悟要走了。
江岸要去剧组,人是周二走的,走的有些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