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在地板上,连带着花瓣洒落一地。
靳淮没想强势的太过分,但这又是宋挽辞先招惹的。
拿哥哥来激他是吧。
谁TM在意这个称号啊。
男人身上的气味扑鼻而来,又唤醒了宋挽辞的记忆。
靳淮了解她。
宋挽辞何尝不知道他的下一步动作。
在靳淮俯身准备硬来时,一个结实的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
火辣辣的疼,那清脆的声音似乎还有回音萦绕。
宋挽辞的手心都开始灼烧,等莽撞完看男人的眼神不自觉的晃动。
靳淮头被打偏的瞬间,耳朵嗡嗡地响,他抬手按了按右脸,不是错觉,真的被人扇了一巴掌。
“是你先准备动嘴的,我这是正当防卫。”
宋挽辞说着说着,手扶上了门把手,准备拉开门让靳淮离开。
刚开了一条缝,门又被一只大手用力关得紧密无缝。
“打完了,消气没?”
靳淮低头示好,不然能怎么办。
挨了一巴掌也总能让宋挽辞消点气吧,但是他总归想不明白,自己当初的一年之约为什么让她受不了。
宋挽辞抬手又准备挥去,靳淮还能上第二次当不成,一只手轻轻松松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在将其往上压在她的脑袋上时。
女生忽地曲腿,用膝盖撞击着他的肚子,正中靶心。
靳淮忍着痛意,没嘶出声来,自己的腿也不是摆设,很强劲的抵到女人的腿间,将她控制住。
男女悬殊极大,宋挽辞完全处于下风,还是这么狼狈又羞愤的姿势。
越用力挣扎她越觉得难堪,靳淮太烦太霸道了,她就是不想再和他纠缠怎么了,他凭什么突然出现又突然要招惹她。
各生欢喜不好吗。
宋挽辞的眼泪掉出来时,靳淮钳制着她的劲松了点,但还是没让她能挣脱开。
他还想哭呢。
“你哭什么?是我先挨了一巴掌。”
宋挽辞别开脸,挣扎也不挣扎了,力也不使了,就跟没有骨头一样让自己掉到地上去,全靠靳淮撑着她。
和靳淮来硬的她刚不过,她就全然一副摆烂的样子,“随便你,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滚。”
女生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比刚才打他时还要刺眼。
“什么叫随便?随便谁都可以?刚才那小子也和你做过了?”
靳淮被她气得双眼通红,咄咄逼人。
宋挽辞没有跳脚反驳,也没多余力气跟他多说。
看吧,只要靳淮一出现就会将她的心情搅得天翻地覆。
宋挽辞正视他,平淡道,“你管我跟谁做过还是没做过,和你有关系吗?”
“你是我的谁?问这么多。”
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剑拔弩张,简直应对了那个词语,相爱相杀,活生生都要把对方给气晕。
再吵下去,靳淮不知道会吵成什么样,他是来解决问题,不是制造问题的。
平缓了心情,也将女人放开,两人处于完全平等的地位,“我们明明只需要一年的时间,你为什么不愿意。”
一年不长也不算短。
如果是简单的异地恋宋挽辞不会放弃,可是他们之间已经不再是这么简单的问题。
宋挽辞揉着发红的手腕,回道,“你知不知道宋眉和你爸给我们生了一个妹妹。”
妹妹被她强调出来。
然后又道,“你和我说分开的前不久,宋眉找上我,让我给她那个有白血病的女儿捐骨髓。”
靳淮听见上一句话脸上表情没有浮动,到后面一句话时瞬间撕裂出几道口子。
“我想着没事,反正我还有你。”
宋挽辞笑着说出这句话,靳淮已经绷不住的上前抱紧了她,“我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时候,那个孩子产生排异反应后不久就去世了,我不知道她这么对过你。”
如果他知道怎么可能会选在那天离开。
靳淮不敢想象当时宋挽辞有多绝望,刚被亲生母亲道德绑架,又遭遇自己提出的分开。
她期待的怀抱没有到来,反倒将她推得更远。
这让她觉得一年后又能改变多少?烦心的人还在,就算靳淮有了能力,她就不用面对那些人了吗?
她不想让自己的人生里有这些人的存在和搅和。
自由的光明的幸福的才是她向往的生活。
宋挽辞现在说这些不是为了挽救关系,而是和他说清楚后能断得干干净净。
她也不想一味地和靳淮争吵,“现在已经这样了,我们还是各生欢喜,好不好。”
靳淮不愿意放手,他怎么敢想未来生活里没有宋挽辞的存在。
“可是我好爱你,我每分每秒都比过去的靳淮更爱你。”
男人埋在她的颈窝,滚烫的眼泪沾染上她的皮肤,嗓音已经哑得不像话,跟刚才如从西北跑来的高山野狼判若两人。
“你再看看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