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淮回到京北后,好似又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京圈唯一的少爷。
可以是在商战上叱咤风云的黑马小生,手段气势不比靳城差。
甚至有当年靳老爷子的风采。
晚上也可以在夜店纵情声色却不沾染一片野花,手腕上夺目的红佛珠断绝了所有莺莺燕燕。
在外人眼中看来,明明是个渣男浪子的芯,却要披上不容指染的冷壳。
以前他还会玩玩女人。
现在只喝酒玩乐,表情神态却总透露一股感伤。
尤其是到后半场,他只安静的坐在沙发里,拨弄着手机看着什么。
今天是宋挽辞出国的第20天。
而他什么都做不了,也去不了英国,被老爷子一发现他的机票目的地,一切都是白费。
或许可以发个信息,嘱咐她照顾好自己。
纠结万分之下他终于鼓起勇气打开聊天记录。
只是那瞬间,忽地有一只手将他的手机抽开。
然后脸上被一杯烈酒狠狠地撞击。
狼狈不堪。
靳淮阴沉着脸抬头,狠厉带着寒气的眸子随时可以把主使人千刀万剐。
可她还有“靠山”,江祀拉着高冉不让她发疯,可怎么拦得住她。
“我就说让你别招惹挽辞!你TM怎么这么贱啊。”
周围的人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骂靳淮。
但看着女人被江祀拉着,想着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便没有插手这件事。
靳淮见是高冉没跟她一般计较,抬手抽了几张纸擦脸,沉声道,“你懂什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会懂的,一年后我会为她铺上平康大道,她只需要回到我的身边。”
靳淮后仰,靠在沙发上,像是在跟她说,更像是跟自己说。
他相信宋挽辞懂他的心思,但不知道人也可以知懂装不懂。
高冉被他自大狂妄的样子气得发笑,“一年后?”
语气不屑又嘲讽,高冉似乎也被点到了痛处。
“她一年后才不会回来。”
听到这儿,靳淮烦躁得想让她闭嘴。
可高冉满是怨气,“你说她懂你,那她怎么没发信息告诉你?”
“你还不知道吧,她从古典转芭蕾了。”
靳淮还没个正经的身形瞬地变得僵硬,脖子不自觉的直了起来。
“什么一年交换生,她要从英国重新开始,一待就是五年,这还是最基本的,她甚至永远不会回来。”
高冉也是不怎么流眼泪的人,但她就是为宋挽辞感到不值。
换一个舞种,就为了不留在国内。
她该有多绝望,才能做出这个决定。
高冉不顾江祀的拉扯,抄起酒瓶就朝已经被击垮防线的男人砸去,后者没躲,额角直接被砸了个大口子,血液直流,模糊了他的眼,一时分不清这是泪水还是血水。
江祀见状连忙清场,一并将高冉带了出去。
只剩一人的靳淮不觉得脑袋有多疼,他蜷缩着身子,揉着胸膛,心脏好疼好疼,五脏六腑如灌了慢性毒药一般,不断侵蚀着他,啃噬着他,让他成了废人一般趴在沙发上。
什么叫她一年后不会回来。
古典转芭蕾。
她为什么要重新开始,她重新开始了,那自己怎么办。
那他回到京北来的目的直接成了泡影。
他后悔了,宋挽辞不能这么对他。
靳淮靠着意识拨打着微信通话,她还没拉黑自己是不是代表她还尚存眷念。
十几个通话拨过去,都是无人接听。
当他绝望得快要崩溃,恨不得喝到死时,第三十几通电话终于被人接了。
细微电流音传进耳里,瞬间让暴躁狂怒的男人安静下来,像是一只被遗弃的流浪狗等着主人唤他。
【喂。】
是熟悉的女生声音,没了和他撒娇的娇憨,清冷又平淡。
就这一声,让靳淮可以随时为了她丢掉底线。
他紧张吞咽着口水,喉结滑动颤抖不堪,“我后悔了,你回来好不好。”
一句还不够,他想将宋挽辞拉回那个私人影院的晚上,两人看的那部电影。
靳淮又低声道,“e bae bae.”
他想说不要分开,一切都是逼不得已,不是他的愿景。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靳淮耐心等待着她的回音,只听见她用无比平静的声音道,“我要朝前走了,我会忘记你。”
“不要…”
没等靳淮多说一句,电话成了忙音 也成了催命的利器。
门口的一群人不知道靳淮发生了什么,只听见似灭绝动物濒临死亡时的哭泣和怒吼。
江祀低头看着还处于脾气中的高冉,“你真就看不出来他对宋挽辞的真心。”
“还是你压根就没有心?”
又是同一批人见证了江祀被女人甩耳光的一幕。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晚上这对好兄弟都遭了女人的劫。
与此同时,在另一彼端。
宋挽辞在警察局的角落接完电话,又走回了一名警察的办公桌前。
“I have proof that the ndlord has surveilnce cameras in my bedroom。”
“我有证据证明房东在我的卧室里安了监控器。”
…
终于将一切事情办好后,宋挽辞发现一直下雨的伦敦出了小小的太阳。
迎着微光,她露出笑容。
永远可靠的只有自己,她要成为让人忽视不得的存在,成为顶尖站在舞台中央,做自己喜欢的宋挽辞。
就让靳淮和那些糟心事都成为过往,她该朝前走了。
只是她不知道,靳淮不可能放弃她。
忽地一天,有人聊到靳淮怎么又没了人影。
只有江祀和几个兄弟知道,靳淮去了美国。
抛弃国内一切。
他觉得靳家恶心不堪,他要证明只要没有靳家搞鬼,靳淮一样可以站在山巅。
他们的手伸不到美国。
多年后Aiwan集团在大洋彼岸上市,直逼国内,重新打造了商业传奇,将京圈洗牌。
有不少人往他怀里送着美人。
而他的眼里只有外刊杂志上的芭蕾舞者,在舞蹈圈内的另一位神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