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和县里的有钱人多,他们提供的洗衣业务价廉出名。
省了辛苦的劳动,又减少时间,妇人们自然愿意花钱。
村里面可不一样,大家都要忙着去地里,衣服都是捡能穿的穿。怎么可能还为了洗衣而花钱,恐怕是有人背后给了他们好处,让他们背叛自己。
本来成立这个人力资源公司就是为了帮他们,赚到的钱,大头都在他们身上。剩余的钱都是要分给牧大他们,锦娘能得到的钱少之又少。
既然有人想这么玩,他直接掀桌。
把计划和锦娘一说,锦娘虽然觉得少了一条赚钱的机会,但是一想到可以让不怀好意的人吃亏,她想想就高兴。当即就答应配合,她也不和其他员工说,任由那一对鸳鸯被员工欺负。
等她看够了,把那两人的契约拿出来。在老村长的见证下,把它们全部撕毁。
那一对鸳鸯的表情十分兴奋,显然是对未来充满着希望。
可惜牧宁很快就要让他们失望了。
这一对鸳鸯打算的很好,再过不久,就是农忙时节。村里的妇人肯定来不及洗衣服,这个时候他们赚钱的机会。
眼下他们要不把水缸洗衣机弄出来,把名头打出去,让别人知道,他们家也提供洗衣业务。
他们身后是有人跟着的,牧宁想看看他们背后究竟有没有人,就派了牧五去盯着。
牧五连续盯梢了七八天,除了这对鸳鸯的亲戚前来探望过以外,没有其他陌生人来过。正在以为今天也是一个平凡一天,就见一个年轻男子往这家摸过来。
他十分注重自己的行为,尽量往小路上走,走的时候,头从来没抬起来过。
牧五见他进到了这对鸳鸯家里,就知道主家猜对了,原来真的是背后有人。
他谨记着牧宁的叮嘱,只要探查是否背后有人就行,不用探查是谁。
回到牧家,把这事一说。牧宁冷笑一声,让牧五下去休息,这几天盯梢他都没吃好睡好。
他则把锦娘喊过来,两人商量一番。觉得 没必要再拖延时间,毕竟很快要秋收。
今年家里面的地很多,牧大他们也有自己的地,手底下的员工也种着庄稼。今年可能要全家齐上阵,抓紧时间抢收才可以。
锦娘第二天就去县里,和县里面的员工们说明情况。
员工们很理解,但更是对那对鸳鸯恨之入骨。要不是因为这两个人,他们也不会没了工作。
锦娘让他们对外宣传,三天后就把洗衣的秘诀公布出去,要是想知道人家可以来县里面。
她还让人对外宣布,这次之所以公布,是因为他们不用再靠着洗衣服赚钱。之前是为了可怜这些无家可归的人,为了给他们有口饭吃。今年他们粮食收成还不错,不用再靠着这个赚钱,愿意把这个方法公布出去。
她这个理由一出,大家都很相信。之前众人还觉得是天上掉馅饼,可能有假。但是把这事和地里庄稼联系,他们就觉得能理解。毕竟天大地大,还是粮食最大。
锦娘不仅在县里面宣传,各个镇上面也宣传过。三天后来观看的人非常多,锦娘还嫌不够,又让人去向镇上公布。
牧宁和锦娘把桌子一掀,打这坏主意的那人在家里面砸了好些家具。觉得牧宁他们真是没有脑子,这种赚钱的东西怎么样公布出来呢,自己家藏着有多好!
他还想靠这东西,把自己贿赂两人的的钱给赚回来。现在可好,现在大家都知道,还赚什么钱?
其实是他的想法窄了,要知道古往今来,大家都知道豆腐如何做。但很多地方,不都有家庭靠着卖豆腐为生啊。
县里面的人知道,但是还是有些人会因为种种原因愿意出钱来洗。牧宁在县里开的那个洗衣房没有关,里面还是有几个大姑娘和婶子看店。
经过这一遭以后,赚的钱虽然少了些,还是有些赚头的。
锦娘把事情办完,就火急火燎带着人往家里面赶。
家里面已经开始秋收,手底下员工也得回去收割。大家在外面宣洗衣房的秘密,内心想着的却是老山村的地里。
众人越想越心急,到了家都没多休息,就往地里面去。毕竟今年的地要是没有人来收税,把牧宁借的粮种一还,粮食可都是自己的。
那对鸳鸯因为背叛牧宁,离开的时候还没收庄稼。现在秋收时节,才想起来地里面的粮食。当即又厚着脸皮来到牧宁面前,想把自己种的那些粮食给收割了。
牧宁可不答应,他可不是什么圣母。顶多心好了点,这不代表他们都可以来欺他。
当即让人把他们赶出去,既然都不是他手底下的员工。那这些粮食不是他们的,毕竟他是借粮给他的员工。
这对鸳鸯知道粮食可能不能到手,但是被牧宁拒绝后,还是忍不住心生怨恨。他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凭什么说不是他们的就不是。
现在的他们完全忘了没有牧宁借粮种,他们连种子都没有。
把这两个恶心玩意赶出去,牧宁带了点点心,带着全家人一起去地里面。就连平日里皮肤白皙,生活讲究的李琇娘都跟着去地里。
本来李琇娘不想跟着去,但是牧宁说让她跟着干活多长长力气。他们现在毕竟不是世家子弟,普普通通的农人而已。要是连地里面的活都不懂,那以后怎么办。
牧宁虽然没有说完整,但是李琇娘知道牧宁在说什么。牧宁怕哪天自己要是出了事情,但是李琇娘她们没有生存能力。
他们虽然懂得比村里面的人多,但是说到底,根基还是太浅。要是手底下有人在欺瞒他们,他们也会傻傻的相信。
安安他们跟着大人身后,去捡那些漏掉的稻穗。
牧白割得不好,稻穗漏的多。跟在他身后的杨良见小伙伴们都走在他前面,自己前面还有很多稻穗没捡,立刻就急了。
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边哭还边求牧白:“小舅舅,你割慢一点行不行?我捡不过来啦,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