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没醒还好,现在他醒了,连药都喝不下。
基本上吃什么就吐什么,脑子还不能随意乱动。本就犯恶心,再动一下又痛又恶心。
牧宁就这样躺在床上,过了半个多月才开始下床行走。
刚开始还需要牧大他们扶着,练习几天。不用人扶着,他也可以走出门外。
主要是他肚子上的伤口,他只要稍微动一下就容易牵扯到。他也不要其他人搀扶,自己慢慢的走,等走到那六个人住的破烂茅草屋,他感觉自己已经适应。
那六人还活着,和死了也差不多。
之前大家觉得他们到底是当兵的,不好惹。牧宁醒来后,让人把每天的饭食换成一碗米汤,至于能活到什么时候,看他们的运气。
这几天他都想好了,这些人他是不会放走的。把他们放走,跟放虎归山没有区别。
还不如心狠一点,给他们来个慢刀子割肉。让他们自己感受,生命在一点点的流失。
等军队派人来问,就说他们根本没有见过。本来就路途遥远,要是路上给走丢了,在这个年代非常的正常。
牧宁还特意和老村长打了声招呼。
老村长十分支持,他本就想着让牧宁支持他儿子当下一任村长,再加上牧宁有能力,他当然不能得罪。
牧家对村里有恩,都不用牧宁多和村民解释。村民们保证不会说出去,让牧宁安心养病。
听到这些话,牧宁心里非常感动。
那六人最后只坚持了一个月,一直捆在柱子上,被生生饿死。
期间,他们一直向牧宁求饶。可惜没用,牧宁还拿他们当做教学工具,教家里的孩子。
特别这几日一直很安静的牧白,他把牧白拉过来见这群人的可怜样。
见牧白眼里闪着兴奋,又怕他走歪路,不放心道:“很多时候,哪怕我们不比别人厉害。只要有一次机会,他们就会丧命在我们手里。你也不要害怕,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群人来到村里表现的很正常,但我一直防着他们。家里面的屋子也被我改过,这才导致他们行动失败。这告诉我们什么?万事都要小心哦。”
牧白对这话不赞同,但又想到要不是大哥经常防备,家里的安全问题也不会那么好。至少不会六人进来,还能轻轻松松出去。要是村里面的其他人家,这六人估计就成功了。
他也没和牧宁掰扯,只觉得自己还是太过弱小。大哥被打,他却没有办法。被人按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大哥被打昏过去。
牧宁也觉得这次比较凶险,不仅自己家的安全问题还不够好,家里人的身手也必须得提一提。他已经让回来看望他的牧大去县里问问,要是哪里有身手好的,他愿意花钱去请来教一教自家。
他没事在家里面多走走,促进血液性,让肚子上的乌青消失的快点。
就听见送饭给那六人的李大牛回来禀报,那六人已经没气,看样子应该是昨晚走的。
这几天内,六人的情况都不太好。李大牛也时常跟他汇报,他就知道这伙人应该就在这几天了。现在得知他一点也不惊讶,只觉得理所当然。
刚让李大牛花钱请几个人,去把尸体给烧了,就见锦娘沉着脸回来。
牧宁好奇:“是什么让我们家的锦娘这么生气啊?说出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忙?”
锦娘嘟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件小事。我手底下有一个女员工,她开荒的时候,和一个男员工看对眼,想和那男的成婚。”
“这不是好事吗?去年看对眼的也有好几个呀,没见你那么生气,这对有什么问题吗?”
锦娘生气了锤桌:“问题大了去了,这两人成婚就算了。那男的说他家里面还有人,之前觉得家里粮食不够,把他撵出来。现在知道他在我们这儿赚钱,又有看上的女的。就想把这对都喊回家!”
牧宁不以为意:“喊回去就喊回去呗,之前不是就走了好几个嘛。”
“要只是回去就好了,我刚开始也以为是这样。结果那女的的同伴都对她下黑手,事情闹到我这里来。我才知道这女的打算回去开一家洗衣店,这不是和我们抢生意嘛!这也太忘恩负义了。要不是我们帮了她,说不定她就死在去年了。”
“所以她同伴们打她也是知道了这件事吗?”
锦娘点头:“对,她同伴就知道这件事。觉得她不仅忘恩负义,还想抢她们饭碗。于是火气上来,就把她打了一顿。”
牧宁觉得这里面有蹊跷,怎么这女的去年没有背叛,偏偏今年有男的看对眼了就背叛?“那个男的知道吗?”
听到这话,锦娘更生气:“我觉得这主意不是那个女的想出来的,我就去问了那男的。结果你猜怎么着?那男的说我们家大业大的,不缺饭吃。他就想回家混口饭吃,还说保证不会来镇上和我们抢生意,只会在村里面做。”
牧宁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男的也可能是觉得自己有点生意头脑,再加上帮他打工亏了,想自己出来单干,又没有什么优势,就想出这么一个损招。
女的可能被爱情给冲昏了头脑,男的对他画点饼她就信了。
他知道,肯定有人会这样干,但确实也恶心到了他。牧宁让锦娘先别放人,他把在县里的牧大他们叫回来,带着他们一起去男员工宿舍里,把男的拉出来打了一顿。
又让他在契约上按手印,一式三份,有一份在见证人老村长那里,其他两份各自保管。契约上面也写的很清楚,他们可以回到村子里去做生意,但是不能出村子,一旦出了村子,就要交钱。
那男的觉得自己可以当老板,显得很兴奋。 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就往契约上面按手印。
牧宁冷笑,今年他让他们多开荒,一个是害怕未来又有什么灾难,没有粮食可不行。更大的原因还是工人很难找到工作,女员工可以,因为她们凭着低廉的洗衣业务,才在县里和镇上成功站稳了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