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当日,看台周围戴着天狗面具的人,坐了一圈又一圈,随着相柳的率先登场,气氛被点燃到了极点。
相柳目光看向看台里戴着天狗面具的贵宾们,无一人不身着锦衣华服,头戴天狗面具,好似来参加一场狂欢的盛宴。
他眼角无意间瞥到前排男子的玉佩,刻着竹兰君子。
记得听年长的大妖的议论,君子是形容人品行高雅的。
【真是人前君子,人后禽兽。】
果然神族是惯会演戏的,他们总是冠冕堂皇的说妖族是野兽。
可人心可比野兽可怕的多,他们要杀你都会直来直去的咬破你的喉管。
然而所谓的人,他们惯会表面笑眯眯的,背后杀了你全家。
【人心难测,世事无常】
他们眼中闪烁对金钱的疯狂,疯狂对着场上二人喝彩,宛如一个疯狂的赌徒。
至于他们的死活,他们才不会关注,他们所为我们的振臂高呼,不过自己是在关心自己是否能赢。
相柳嫌恶的收回目光,真是多看一眼都令人作呕。
那男子一直缩在里面不肯出来,被奴隶主强行拽出来一个趔住,狠狠摔在地上。
相柳走上前,准备快速结束这个毫无悬念的战斗。
男子被吓得浑身瘫软在地,胯下像是出现某不知名液体。
相柳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单手扼住对方的脖颈,就在尖锐的獠牙抵住对方的喉管时。
他犹豫了,想起上场前奴隶主的暗示和那名男子的苦苦哀求。
抓住男子脖颈的手无意识的松了几分,最终他还是心软了,獠牙往下偏移了几分,似乎只是简单做了个样子。
看台上人看着毫无悬念的结局,纷纷大喊着没意思,嚷嚷着准备离场。
【不对,奴隶主表情怎么会是意料之中表情?】
就在相柳放开对方的脖颈,转头起身离开之际。
那名男子突然暴起,双手死死扣住了相柳的脖颈,尖锐的犬牙狠狠地咬了下去。
【呵,当初自己为毒倒相柳,收集多少世间至毒之物,都没毒倒他。】
犬牙里毒液随着进入相柳体内,一股剧痛瞬间袭来。
【这小小的毒液,恐怕只会被相柳当大补丸一样消化掉。】
但他的意识十分清明,他听见那人在耳旁,“对不起,我骗了你,他想测试你对他的忠诚度。”
“如果你不合格了,就让我咬死你。”
【呵呵,恐怕奴隶主是觉得相柳力量越来越强,越发不可控,想要借此机会,趁机除掉他,还能大赚一笔吧。】
一阵剧痛感过后,相柳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昏迷了过去。
【他这是准备假死?】
看台内发出巨大声响,谁也没有想到,死斗场的长胜将军就这样陨落了。
相柳感觉自己好像被扔在木板车上,紧接着车身开始移动起来。
【这不是回去的路,看来他们是以为相柳死了,这应该是去死去奴隶的集中处理的地方。】
他暗中睁开眼睛,观察着四周,心中暗暗记下路线。
【果然他是在假死,看来相柳在赌那地方不会有人看守。】
没走多久,木板车停了下来,他感觉身体腾空而起,紧接着落地是肉体柔软的触感传来。
【就这样随意一扔?这也太随意了吧?】
关门声响起,相柳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四周一片黢黑,尸体的腐臭味直钻人口鼻。
【果然这个地方没有人看守,小夭激动的捏紧了衣角。】
此刻相柳的眶中也闪烁着激动,他仍旧悄无声息的开了门,耳朵听了听地面,有细微的脚步声。
他立刻闪身,将身形隐匿在暗处。
没有多久,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大声说话声。
一群头戴天狗面具的人出现,走在前面的男子神色十分激动。
“呸!这九头妖就这么死了?”男子越说越气愤,一拳打在了墙壁上,“老子这么多钱全都赔进去了。”
“可不是吗?周兄,我。。。”
他们的说话声随着脚步声开始渐行渐远,相柳悄无声息的跟在二人身后。
【这外面竟是贵宾通道?】
【相柳这是想跟着他们出去?这确实不不是一个好办法。】
【可出口处应当是有人看守,还是一切小心为妙。】
约这一刻钟的时间,漆黑的隧道变得开始有些光亮。
门口果然有人守着,不过无妨他记得当时在运送过程中,闻到了海腥味。
只要附近有大海,他就能逃走。
相柳趁着守卫检查二人证件时,先发制人的率先出手,与守卫缠斗在一起。
相柳秉承着速战速决,绝不恋战,开始疯狂往外逃。
身后的追兵越来越多,他加快了脚步,终于看到了大海。
他纵身一跃,跳入了大海。
身上的伤口开始渗血,大概没有多久自己就会引来掠食者吧,然后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死去。
但即使这样,他唇角处一直勾着淡淡的笑意,无论怎么样,他是自由的了。
【相柳出逃成功,小夭不免为相柳感到开心】
【他们有着同样的遭遇,小夭十分理解他,即使现在满身是伤,日后的日子并不好过,但只要是自由的,就好过一切。】